见秦才人惊讶的看向他。
暴君手上动作一顿。
他拿起比划的太自然了吗？
他道：“此物有些像最初的面衣，《礼记·内则》有言：男女之间，不相受器，不共水井，不同寝席，不通衣袁；女子出门，必拥蔽其面，后来渐渐发展成面巾。”
竟然这样吗？
暴君读书还挺多的。
只是，礼记记载的东西怎么听着让人有些不舒服。
秦妩盯着口罩，说道；“皇上，这叫口罩，里面夹了一层内衬，覆盖口鼻便可将花粉灰尘阻隔在外，您喜欢拿去便是。”
神出鬼没的系统突然跳了出来：【宿主，你怎么不告诉他，这东西可以防御那毒呢？】
【傻系统，暴君中毒我应该知道么？暴君跟我说过吗？我己经说了可以阻挡灰尘，花粉，他定然能想到阻隔毒素，如何使用他自己领悟便是。
这男人吧，不喜欢身边女人太聪明。
不然会不好掌控。
当然……除非有容人之量的明君，咱着陛下，未来定是明君，但是此刻性情还不稳呢，咱还得装成不那么聪明的，等暴君性情稳定后，再显露锋芒。】
秦妩既表明自己的想法，在明面上又将暴君给夸赞一番。
让系统小毒唯心情愉悦。
系统果然开心了：【宿主你好像古早文女主啊，我想想怎么说。】
系统咳嗽一下继续；【她锋芒展露，如高岭之花，却独独因为他，跌入凡间。
他九尊霸主，狷狂傲慢，只为她化为绕指柔。
她与他相遇相逢相识，又能碰触出什么样的水花……】
“……”秦妩想要把系统从脑子里出。
这系统不是去捡垃圾了么。
捡垃圾的时候看了什么辣眼睛东西。
绷不住。
感觉自家孩子学坏了。
暴君手抖一下，升起一种小聪明终于被忽悠成大傻子的感觉。
至于秦才人阴阳他日后成了明君定然有容人之量。
意思不就是现在没有，说他狭隘。
呵！
也就系统认为她是真诚夸赞。
暴君盯着秦妩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
他突然觉得，在意他关心他的是系统，一个连身体都没有的东西。
至于秦才人……
她爱她自己，无论他也好，系统也好，她都当做工具，为她服务让她生活更好的工具，在此基础上，会做些什么保持他对她的在意。
比如做菜，荔枝饮，跟他提前分享院子里的辣椒。
这真相让他心里有些空空的。
而后怔然，自己爱自己。
他，似乎自爱都算不上。
此刻，暴君己经忘了，他之前还觉得，论迹不论心。
现在……人果然多变。
秦妩看向暴君说道：“皇上，您若不喜欢，嫔妾留着自己……”
“朕留着。”暴君视线落在秦妩身上。
眼神变得幽深。
秦妩本能察觉到暴君眼神的不对劲。
只是，她什么都没做啊！
那就跟她没关系了。
暴君性格就这样，经常突然就变脸。
她还是想想以后怎么做。
她这边衣服是需要送到浣洗坊的，簪花布料每个季度也得有供应，那无色无味的毒药，完全有见缝插针，不声不响被人偷偷弄过来的可能。
还是得把幕后黑手给抓住。
不然……
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暴君见秦才人露出思考状，看一眼手中口罩，装在袖中。
返回隔壁继续批折子。
蓬莱宫。
许昭仪见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稍稍呼出一口气，得亏皇后那边作掩护，太后也动了人，至于云贵妃，一首盯着皇后，皇后的人去了内务府，云贵妃怎么可能不去。
其他的吧！
都是巧合。
“娘娘，这东西您当真要喝吗？对身体刺激太大了！”碎屏端来一碗漆黑的药汤，眼里带着挣扎。
这是皇后那边送来的药方。
昭仪己经找相熟的大夫研究过。
甚至还给一些人喝过。
喝了以后，身体变弱了一些，需要更多时间休息，甚至不能做消耗心神的事。不然就会眩晕，无力，手抖。
其他方面，倒没有什么明显的。
试药的人眼下也没有怀孕，按理说应该再等等。
最起码两个月以后再尝试。
但是，娘娘非得现在服用。
昭仪娘娘身体都这样了。
万一……
“无碍的，时间来不及了。”许昭仪开口。
她也身不由己啊！
这次做的事情，皇上的人没抓住她。
皇后也帮着打掩护。
但是，有些事情，她若不怀孕，不生龙子就会源源不断。
只要她生下表哥的儿子，许家就会帮助她。
届时，表哥也不会孤立无援了。
许昭仪这般想。
端着药碗，将汤药喝下去。
而后胃里一阵抽搐，伸手捂住肝胆，许久，许昭仪才缓过来，只是本来就苍白的脸，在这瞬间变的更白了。
“姑母不是要回京了么？何时抵达？”
“三日后。”碎屏回了一句。
许昭仪脸色更难看了。
姑母一回，宁王定然跟着，宁王妃呢，那个许明珠呢。
明明她才是许家女儿，那许明珠不过是幼年抱错，养在许家……
结果，她回许家后，并没有得到应该有的待遇。
……
章华宫。
皇后听说许昭仪开始用药，脸色变了变。
"那许昭仪身体都那样了，就算当真怀孕了，能顺利生下来？”皇后冷笑。
素钗嘴角也跟着露出浅浅的笑：“许昭仪，大概是当真想生个皇子吧！”
“管她呢，废物一个，下毒那么简单都搞不定。”皇后发言。
素钗嘴角抽了抽，她们也下过毒，还被皇上给发现了呢。
但是这话不能说，皇后会有意见的。
“一次不成还有下次呢，许昭仪喝了药，定然会设法睡皇上，届时发现皇上日日在秦才人哪里，定然忍不住，会继续下手的。”素钗说道。
皇后点点头，她也这么想的。
不然不会给许昭仪怀孕秘方。
凤宁宫。
云贵妃盯着瓶子里插着的荷花，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今日赵明德的人查了内务府。
甚至还查了，去过内务府的人。
栖霞阁那边，将内务府送的东西都给扔了。
是东西有问题？
……
她的人本身盯着皇后那边，也跟着去了内务府。
云贵妃眉头慢慢拧起来，她觉得自己被人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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