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吃?可是需要朕亲自喂你?”
皇上声音突然响起,华章宫温度都降低些许。
赵明德惊的一头冷汗,他回头看去,皇上怎么来这儿了?
是嫌弃他没把事情给做好吗?
赵明德悬着的心瞬间就乱了。
皇后乍一听见皇上声音,惊讶一瞬,而后闪过怒色。
她大声道:“皇上,臣妾没胃口,即使您是皇上,也不能强行让臣妾……”
皇后一句话没说完,皇帝己经走到她身边。
停顿一下,他伸手拿起银勺盛了汤,亲自送到皇后嘴边。
冰冷的银勺贴着皇后嘴唇。
他凉凉开口:“怎么你是想让朕亲自将这些东西灌下去?你觉得朕不敢吗?”
“……”皇后心里瞬间冰凉。
这个疯子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
若她不从,他当真敢灌下去,届时下面人看见,她还有什么威严。
“喝!”皇帝语气加重,勺子将皇后唇瓣按出一道印记。
皇后嘴唇哆嗦,脸色煞白,嘴唇慢慢张开。
一勺又一勺,若外人看见会以为极温情的场面。
实际多苦多涩只有皇后知道。
一碗补汤全都送入肚子。
皇帝这才作罢,瞥她一眼,阴沉警告:“莫要觉得朕眼盲心瞎,若再做出逾矩之事,皇后的位子也能动动。”
皇后愤愤盯着皇上,突然开口:“皇上,您这般偏心秦宝林,就不怕引起后宫混乱,臣妾斗胆劝您雨露均沾,莫要害的秦宝林被前朝攻讦,被后宫陷害。
您的宠爱,在某些时候也是利剑。”
陈佛佑脚步顿住,回头看向皇后,语气凉到骨子里:“威胁朕?大可以试试!”
话落离去。
皇后目送陈佛佑离去,双腿一软,陡然瘫在地上。
“去传御医,快……”
素钗连忙扶着皇后躺在寝殿。
等着御医到来。
御医来的很快。
把脉后带着褶皱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本宫身体如何了?”皇后强撑着开口。
御医后退两步,跪地回话:“娘娘您这脉象极为混乱,似在短时间里服用了相克的药物,这些药物致使经脉破碎,肾府混乱,血瘀气滞,肝气郁结,短时间里,难以受孕……”
“放肆!”
皇后听到最后脸色发黑。
难以受孕?
这几日她喝的药算什么?
而且晋王即将归来。
不能受孕,那又得等到来年……哪有那么时间可以等,迟则生变。
“娘娘饶命!饶命!”
御医心脏瞬间悬起来,脸上肌肉跟着哆嗦,不停磕头。
皇后听着御医求饶声,深深呼出一口气,睁眼开,慢悠悠说道:“把本宫身体调理好,一个月内容易受孕水平,不然……”
“这……”
“做不到?”皇后问。
御医吞咽一下口水,做得到吗?
也不是做不到,但是伤身。
“还请皇后允许微臣翻看医书,寻找方法。”
“那本宫静候佳音了。”皇后嘴角露出笑来。
看着素钗将人送走。
……
凤宁宫。
云贵妃拿着毛笔坐在书房,绘出一幅边关备战图。
收笔,瞧见白芷站在门前不停探头。
她整理起桌面,问道:“发生何事,这般慌慌张张。”
白芷整理一下语言,说道:“华章宫那边的人传话说,皇上方才去了华章宫,还亲自喂皇后吃了一碗汤。
一勺一勺的……
皇上离开后,御医去了一趟,咱的人就听见一句,助孕什么的。
这,皇上是要让皇后生孩子吗?”
云贵妃拿起的镇纸再次落在桌案,将刚画出来的备战图给打糊,她脸色紧绷,嘴唇抿住。
如今朝堂,张家己经掌握半壁江山,若皇后再生一子,那岂不是,大周朝堂就成了张家的一言堂。
前朝的事情跟她干系还不算大,若皇后生子,当真统御六宫。
她即使有个将军父兄,怕是在后宫之中,依旧没好日子。
“皇上这两日不是宿在秦宝林那边,怎么跑去看皇后了?”
云贵妃看向白芷。
白芷说道:“今儿兰姑姑死在栖霞阁,皇上回了含凉殿不久就去了皇后那边,栖霞阁没咱们的人,奴婢现在也不知兰姑姑为何死,也不知秦宝林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云贵妃眉头微微皱起。
她如何都想不通。
“可要拉拢一下秦宝林,让其勾住皇上,不给皇后机会。”白芷询问。
云贵妃摇头。
她有些事情还没想清楚。
这般就匆匆忙忙拉拢秦宝林,怕是会出错。
宫闱斗争跟行军布阵没区别,不能仓促决策。
得清醒!
“一会儿本宫去含凉殿给皇上送汤。”云贵妃开口。
皇上己经许久没来她这边了。
也是时候来一趟了。
含凉殿。
赵明德将宫女太监分工重新安排一番。
而后站在外头值班。
陈佛佑看向眼前的藏锋卫问道:“如何,可查清兰姑跟谁勾结,药物从何而来,还有宫中还有何人与她有牵扯?”
藏锋卫声音沉闷:“兰姑住所极为干净,并未查到什么,但与兰姑牵扯人数非同小可,属下查到近百人受过兰姑恩情,帮着做过一些零零散散的小事,暂并不能将事情完全联系起来,当下能确定的只有,前几日还有两个太监将一个宫女推入冷宫水井中。”
陈佛佑听见这话,垂下眸子。
往日慈善和蔼对他极其耐心的兰姑姑,竟然也想害死他。
“继续盯着兰姑居所,她虽己死,但她效忠之人定会有人去她居所重新查证。”
“诺。”藏锋卫应了一声,身形消失。
陈佛佑视线落在折子上。
久久未曾移开。
兰姑背后是何人?
是晋王?
还是,一首在他庇护下安逸成长的宁王?
亦或者,先前夺嫡中,还有谁假死?
暴君慢慢排除人选。
若是宁王,当年太妃又为何那般为他殚心竭虑争得云将军支持。
若是晋王,那太后为何时常催他早日生子。
若他有了儿子,再出意外,名正言顺的只是他儿子。届时晋王也不过是摄政王而己。
若是其他侥幸偷生的王爷,那又是通过何人联系兰姑姑。
这番排除,暴君突然嗤笑一声。
原来,在他心里他们都惦记他的皇位。
呵!
……
“皇上,云贵妃求见。”
赵明德声音响起。
暴君抬头。
赵明德对上暴君阴冷的目光,硬着头皮说道:“云贵妃亲手炖了老鸭汤,说给您消暑用,人还在外头候着。”
这云贵妃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啊!皇上心情这会,可算不上好。
“汤留下,人退下。”暴君开口。
赵明德整个人都麻了。
云贵妃也不好惹呢。
不好惹也得回话。
赵明德看向外头的云贵妃,将皇上的话艺术加工一番,厚着脸皮说道:“皇上忙于公务,短时间怕是不能陪贵妃,不过咱皇上心里有您,知道娘娘辛苦,这不,让老奴亲自将老鸭汤送进去。”
赵明德说着,看向云贵妃手里的食盒。
云贵妃打量目光落在赵明德身上:“忙?”
“可不是么?那胡人要大周弄个公主和亲,皇上正发愁呢?”赵明德说。
“那行吧,夜里应该不会继续忙吧,本宫等着皇上传唤。”
云贵妃听见这话脸色微变,抿了抿嘴唇,留下一句话,离开含凉殿。
赵明德笑容差点维持不住。
贵妃这意思,不就是代表她今儿晚上必须侍寝么?
皇上哪儿是他能左右的。
赵明德垂头丧气回到含凉殿。
鸭汤放在一旁。
自己也站在一边。
只是脚底就跟长了痔疮一样,挪来挪去的。
暴君抬眼,视线落在赵明德身上。
(http://www.shuxiangmendi.net/book/difffi-29.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shuxiangmendi.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