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婕妤毁容了？怎么回事？”
秦妩心下一惊！
昨日还嚣张算计她的沈婕妤，她还没特意出手针对呢，今日就……
“奴婢打听到，昨日夜里沈婕妤沐浴后在含凉殿到栖霞阁必经路上弹琴，还跟皇上偶遇了，只是不知为何，皇上差点掐死沈婕妤。
沈婕妤惊慌下，侧脸磕到石头上，伤口极深，毁容了。”
知春将探听到的消息交代出来。
说完依旧心有余悸。
皇帝嗜杀，宫里人都知道，只是以往也没见过皇上行凶。
当身边或者认识的人受到其迫害时，才恍惚发现那人是多危险。
“差点掐死沈婕妤？”秦妩皱眉。
暴君杀人频率有些快。
【不对啊，原著里暴君没有掐过沈婕妤脖子。】系统发声，满是疑惑。
【可能是蝴蝶效应吧，因为宿主你出现，暴君对沈婕妤态度都改变了。】系统随便找了个理由，就不再纠结跟原著不同之处。
【统，你说那香露会不会有有诱导暴君杀人的作用？】秦妩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眼里带着思考。
沈婕妤的行为，是在换走香露之后才有的。
往日暴君没掐沈婕妤的意思，原著也没有，昨日发生了。
只是，若香露有那效果，为何只对暴君有效。
等等，只对暴君有效？
难不成是暴君体质特殊，在这种香味刺激下，会发疯杀人？
也不对啊，她第一次去含凉殿伺候，也没用香露，半夜暴君也发疯差点掐死她。
想不通。
深宫之中果然不好混，迷雾重重的。
疑惑暂时保存，指不定还有利用香露的机会，届时或许能验证一下。
“主子，百岁问，还需要把知冬送到沈婕妤那边吗？沈婕妤如今这般，若……”
“送吧。”秦妩开口。
说完闭上眼睛。
沈婕妤毁容，若是这个时候看见知冬。
知冬怕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
只是，她能如何，今日出尔反尔，对知冬仁慈，他日，谁都敢出卖她。
想要日子过的好，少给自己找事。
知春带着知夏跟知秋打扫房间。
今日的栖霞阁富裕了很多，不仅有名贵的茶，珍贵的糖，半桶牛乳，还有足够使用的冰。
打扫起来也干劲十足。
甚至己经遗忘对暴君的恐惧。
……
华章宫。
皇后脸色有些不好看。
沈婕妤毁容她作为后宫之主，昨儿个夜里就知道了。
前一日，皇帝扔下贵妃去秦宝林院里，她只觉得心里舒畅。
但是昨日又去了秦宝林院子，甚至还把截胡他的沈婕妤给掐了个半死。
明日呢？
后日呢？
秦宝林既无名贵家室，在后宫中又无倚仗，凭什么能被皇帝接二连三宠爱。
难不成当真得了皇上的真心。
思及至此，皇后冷笑。
皇上这样的怪物，难不成还能有心？
……
“娘娘，太后寿辰临近，慈安宫传话说晋王即将回京，让人早些准备，还有这些易于受孕的药，您得日日喝着。”宫女素钗端着汤药，站在皇后身侧。
皇后看见汤药，眼里闪过抑郁，轻轻点头，端起药碗喝下去。
她得早些生下儿子，生下带有张家血脉的太子。这样张家才能长久。
初一十五，皇帝都会来她这里。
放下药碗，视线落在素钗身上：“秦宝林挺不错的，本宫前几日不是得了月华锦，将玫红跟粉色挑出来，送到栖霞阁。”
素钗应了一声，将事情安排下去。
凤宁宫。
云贵妃拧着眉头，视线落在白芷身上：“你说什么，皇上他，他对，沈婕妤下手了，差点把人掐死？”
白芷小脸点了点头，脸上表情绷得紧紧的。
皇上竟然对沈婕妤动手，这是对贵妃不满，对沈婕妤不满？还是对云将军不满？不管对谁不满，对凤宁宫来说都不是好消息。
往日皇帝嗜杀，最离谱一次是杀了太子。
这让皇后成了后宫笑话。
若非皇后还是后宫之主，怕是要被唾沫淹死。
再那以后，杀的都是宫女太监，亦或者不得宠的妃嫔。
怎么沈婕妤就……
“沈婕妤不是刚从栖霞阁那边弄来香露，想要诱惑皇上，承受雨露，得无尽恩宠，怎么就毁容了……”云贵妃不理解。
“沈婕妤那人，娘娘您是知道的。
没什么脑子，也自以为是，更是欺软怕硬，无缘无故不会主动惹怒皇上。
奴婢也想不通皇上为何对沈婕妤下手。”白芷问道。
云贵妃皱眉思考：“难不成香露有问题，本宫听说有些牛面对特定颜色会发狂，咱陛下是不是闻到特定味道就杀人？
也不对，那是从栖霞阁出来的香露，没道理沈婕妤出事，秦宝林无碍，而且沈婕妤沐浴时伺候她的宫女也沾染了香露的味道，但只有沈婕妤出事。”
云贵妃哪里知道，沈婕妤争宠心太胜，身上撒的香露极多，五步之外都能闻到香露味道，她一靠近那些宫女身上的味儿都被比没了。
“眼下要紧的不是这个，而是，皇上又去了秦宝林院子，连续三日都这般，可不是好现象。”
云贵妃又说。
白芷眼睛转了转，刚想说话，外头跑进来个小宫女。
白芷走出去，小宫女再白芷耳边说了些话，她再回来时，脸色又变了。
她整理一下言语，对云贵妃说道：“皇后身边的素钗，又给秦宝林送了赏赐，是月华锦。”
云贵妃皱眉。
“皇后真是小家子气，归顺本宫的沈婕妤刚毁容，她就给秦宝林赏赐。
这是打本宫脸呢，还是想借本宫手除掉秦宝林呢？
本宫看秦宝林不爽，她就能爽？
只是若针对秦宝林，怕是如了她的意，不针对，后宫之人怕是以为本宫怕了皇后。”
白芷沉默，皇后大概两方都算计了，指不定雪花锦也下毒了，这一来，不管贵妃娘娘怎么做，皇后都不亏，这次皇后怎么聪明了。
许久她才说道：“沈尚书在朝堂极为稳妥，甚至还领了好些差事。
皇上嗜杀，但也顾忌朝堂之事，突然对沈婕妤下手。
奴婢如何都寻不到理由。
但是沈婕妤最近与栖霞阁交恶，皇上又这般看重栖霞阁。
皇后还在一旁推波助澜，您若是继续针对沈婕妤，怕是会让皇上不喜。
要不这样，娘娘既然怀疑香露，那就再试试，沈婕妤现在己经毁容了，往后大概也没什么用途，倒不如用让她设法将香露洒在秦宝林身上。
若当真香露有问题，秦宝林也逃不过一死，还是沈婕妤搞出的事儿，跟咱们有甚关系。
若是香露没问题，皇后往那边送礼送的太频繁了，或许秦宝林还能成为您的人呢。”
云贵妃听着白芷的话，眼睛微凝。
让秦宝林成为她的人，必然能让皇后生气，这一来她到不亏。
只是，得将皇后往赏赐里藏毒的事情拆穿。才有可能动摇秦宝林。
届时，她岂不是还得护着秦宝林……
糟糕啊，她也不想让秦宝林受孕。
伸出手指用力掐下一片芍药花瓣，放在手心。
可以再等等，等秦宝林被皇后的药弄得不好受孕了，再收买人。
届时又多了一把刀。
她抬头看向白芷：“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心存疑惑，那就大胆验证，传话给沈婕妤，让她去办，后续的话， 以后再说。”
“诺。”
白芷应了一声，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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