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王府三公子，讨个天理！
秦牧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锦衣少年正抬脚猛踹一个老旧的木摊，摊位上的陶碗、铜铃碎了一地。
摊主是位瞎眼老妪，花白的头发散乱在额前，枯瘦的手被飞溅的瓷片划开数道血口，她却只顾着摸索着去捡那些碎片，嘴里喃喃着：“我的摊子……我的摊子……”
少年身后跟着三个恶仆，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抬脚踩在老妪刚捡起的铜铃上，“咔嚓”一声踩得粉碎，随即笑道：“段少，这老东西的破烂，怕是连喂狗都嫌磕碜。”
周围的摊贩和路人纷纷后退，没人敢出声，只是远远地看着，眼神里满是畏惧。
“这不是荣王府的三公子段冲吗？怎么跟个老妪较上劲了？”
有人压低声音议论。
“小声点！”旁边的人连忙拉住他，“上个月城西有个铁匠不小心碰了他一下，被他打断了双腿，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听说他前几日看上了城东李家的千金，光天化日就派人抢进府里，李家主理论，被他的人打得半死……”
议论声越来越低，却像针一样扎进秦牧耳朵里。
那锦衣段冲显然习惯了这种敬畏，脸上的嚣张更甚，他一把夺过老妪手里的竹竿，狠狠扔到地上，用脚碾成两段：“挡了小爷的路，还敢用这破杆子戳我？今天不拆了你这把老骨头，难解小爷心头之恨！”
老妪摸索着抓住段冲的袍角，嘶哑地哀求：“公子饶命……我就靠这摊子活命……我给您磕头了……”
她说着就要下跪，却被段冲一脚踹在胸口，踉跄着摔倒在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磕头？”段冲嗤笑一声，从地上捡起一枚站满泥污的碎瓦片，猛地塞进老妪嘴里。
“给小爷把这些东西全部吃下去，说不定小爷还能饶你一次！”
老妪拼命摇头，吃了这些个碎瓦片，她也就没命活下去了。
段冲见状，抬脚就要朝着老妪的头踩下去，眼神里的残忍毫不掩饰。
“住手。”
秦牧的声音不算大，却像一道惊雷，让喧闹的街角瞬间安静下来。
段冲回头，见是个穿着青衫的陌生修士，顿时怒道：“哪来的野狗？也敢管小爷的事？”
秦牧没理会他，快步上前扶起老妪，从储物袋里取出伤药，小心翼翼地替她按住伤口：“老人家，没事吧？”
老妪颤抖着抓住他的衣袖，泪水混着血污从瞎眼中淌出：“小哥……我的摊子……”
秦牧转向段冲，目光冷得像冰，“你对一个老人下此毒手，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段冲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在这皇都，小爷的话就是报应！给我打！”
两个恶仆狞笑着扑上来，拳风带着天罡境四重的灵力，显然是有些修为在身的。
秦牧轻松避开拳头，手肘顺势撞在一人肋下，同时抬脚踢中另一人的膝盖，不过两招，两个恶仆便是倒飞出去，当场吐血，出气多进气少，跟要当场咽气了一样。
周围响起一片抽气声，有人低声议论：“这小哥是谁？竟敢惹这位爷？”
“怕是外地来的修士，不知道这位公子的厉害……”
段冲脸上的嚣张凝固了，他上下打量着秦牧，见对方不过天罡境四重，却能轻松击败自己的护卫，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嘴上却依旧强硬：“你知道小爷是谁吗？敢管我的事，信不信我让你走不出朱雀大街！”
“我不管你是谁。”秦牧体内九龙灵力缓缓流转，一股无形的威压扩散开来，压得周围的摊贩都矮了半截，“再敢动她一根头发，我让你以后再也没嚣张跋扈的机会！”
段冲被那股威压逼得后退半步，惊讶道：“这是九龙御天诀的气息，你到底是谁！”
“大乾武府内门弟子，秦牧！”
秦牧不卑不亢道。
“原来是你这个乡巴佬！我堂哥就是拜你所赐，才被关进了思过崖！”
段冲眼中闪过怨毒，先前的忌惮一扫而空，反而露出狰狞的笑。
他上前一步，唾沫星子飞溅：“你真以为成了武府内门弟子，就能和荣王府抗衡？告诉你，整个大乾皇朝都是皇室的天下，我荣王府身为皇室分支，执掌一府军权，捏死你这种小国修士，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在我眼里，你连给小爷提鞋都不配，也敢管我的闲事？”段冲指着地上的老妪，“今天这老东西，小爷我非教训不可，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滚，不然连你一起收拾！”
秦牧眼神更冷：“荣王府的权势，就是让你用来欺凌弱小的？”
“不然呢？”段冲嗤笑，“这世道本就是弱肉强食！你一个无权无势的野修，也配跟我谈道理？”
“我不相信大乾皇室统治如此大的疆域，靠得只是冷血暴力，而不是民心，你这么做只会有损皇室威信！而且别说你是个王子了，就算你是个皇子，我也要为这位老人讨个天理！”
“说得好！”
先前敢怒不敢言的摊贩们被秦牧的话语感染，终于按捺不住沸腾起来。
“荣王府也不能仗势欺人！我们小老百姓做点生意容易吗？”
“就是！这老妪在朱雀街摆摊三十年，从没招惹过谁，凭什么被你欺负？”
“秦小哥说得对！大乾皇室要是纵容这种败类，迟早会失去民心！”
群情激愤，唾沫星子差点喷到段冲脸上。
段冲没想到这些贱民竟敢反抗，气得脸色铁青。
“反了！全都反了！给我把这些刁民……”
话未说完，两道黑影已从他身后闪出，君王境的威压瞬间笼罩整条街，摊贩们的骂声戛然而止，吓得连连后退。
“拿下秦牧，死活不论！”段冲指着秦牧，眼中杀意毕露。
两位黑衣人对视一眼，同时出手，掌风裹挟着磅礴灵力，直取秦牧心口，显然是要下死手。
“怕你们不成！”秦牧不退反进，胸前血勇纹骤然亮起，“不败战皇诀第一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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