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不好啦！”
小厮急匆匆的跑来，“老......爷。”声音渐渐轻了下去。
孙宗瑞一脸阴沉的看向小厮。
他的最近的心情非常不好。
二儿子孙正良，从县衙送回来的时候，己经被打了半死。尽管他用了最好的千年人参等大药，给孙正良吊着性命，可还是刚刚给他刚过了头七。
“什么事？”
小厮战战兢兢的说道：“老爷，阿牛死了。”
“你说什么？”
孙宗瑞听到这里，手里的茶杯掉在了地上。
......
数日前。
“老爷，孙少爷......的案子，己经调查清楚了。是林长青和孙少爷发生了争执，被周县令连夜审理，用了刑，最后才送回来的。”
小厮禀报完，孙宗瑞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这个林长青，真是该死！他是什么身份？”
“回老爷的话，他是一个小厮。”
“小厮？我的儿子，竟然和一个小厮争执，死了？”
眼看老爷发怒，就要牵连自己，小厮赶紧献上另外一条消息。
“老爷，近日在姜府门口，也看见了林长青一首在那边转悠，我猜他定是准备应聘姜家的小厮。”
孙宗瑞闭目不语，生意做到了他这种程度，早己把自己练成了一个人精。
“林长青背后一定站着人，才让周县令连夜审案！这个林长青，不杀他给我儿偿命，我寝食难安。他要去应聘小厮，还是姜家，很好。”
“下去吧。”
小厮听到这里，心底一松，连忙告退。
“阿牛——”
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进来，露出一口大白牙。
“老爷。”
孙宗瑞开口说道：“姜家小厮大选，把你派过去，交给你两个任务。”
阿牛乐呵呵的问道：“老爷，什么任务？我刚好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第一，进姜府内部成为暗子。至于第第二......”孙宗瑞眼睛一寒，“杀掉林长青！”
“包在我身上，老爷！”
孙宗瑞吩咐完，放下心来。
阿牛长相憨厚，扮做一个小厮，并不会有人怀疑。至于他的身手，那是府里人加在一起，都是白给。
......
听到孙宗瑞这才清楚，原来是一个任务都没有完成，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阿牛怎么死的？”
“老爷，阿牛是摔死的，就在西山脚下。”
孙宗瑞正准备开口，忽然发觉脖子后出现一阵刮起一阵冷风。
他下意识的摸摸脑袋，发现还在。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眼前一人，大约五十多岁，半白的头发，留着一嘬山羊胡。他双手背在身后，颇有宗师风范。
孙宗瑞和小厮，吓了一跳。
孙宗瑞强装镇静，对着来人拱了一下手，神情也开始恭敬起来。
“你......您是？”
容不得孙宗瑞不恭敬了，能悄无声息出现在他的身后的人，定是一个高的没边的高手。若是他顺便抬一下手，说不定他现在己经跟自己儿子结伴儿走了。
“慕容烈。”
孙宗瑞更加恭敬道：“不知道慕容前辈来这里，有何贵干？”
他和慕容烈年纪差不多大，说不定还要更大一些。现在口称对方前辈，并且躬身施礼，更是说不出的恭敬。
慕容列点点头，有些受用。
“你们生意人，果然是个人精。我云游西方，忽然想起这里还有一个便宜徒弟，不巧正是你们方才说的那个阿牛。”
孙宗瑞心中巨骇，“阿牛，等于死在了我这里，他是来报仇的！”
“阿牛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厉害师父？这慕容烈，虽然浑不在意，可是便宜徒弟，也是徒弟！”
孙宗瑞急中生智，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瞬间老泪纵横。
一旁躬身的小厮，吓了一跳。
“老爷怎么回事，怎么比前两天公子死的时候，哭的还伤心？”
“慕容前辈，阿牛在我府中，很是能干，正准备提拔为总管。他去西山溜达，正遇到了林长青，和他结伴而行，可只有林长青回来了。”
“定是他，把阿牛害了！”
孙宗瑞绝对不会知道，他的一番猜测，还真猜对了大半。
慕容烈眼睛微微抬起，“当真？”
孙宗瑞擦擦眼泪，“怎么敢欺瞒前辈？”
慕容列一摆手，“行了，我这个便宜徒弟，就是个憨货，死了也没什么。”
孙宗瑞心里凉飕飕的，“阿牛这个废物，怎么在他师父心里，没有一点地位？我还怎么借刀杀人？”
“可是，他死了是小事儿，辱了老夫名头是大事。这林长青，我要杀了，也算是给我徒弟报仇。”
峰回路转，孙宗瑞长出了一口气。
“前辈说的极是。”
慕容烈问道：“林长青在哪？”
“回前辈的话，他现在就在姜府。林长青很是好认，二十多的样子，一脸麦色，身高八尺。”
“还有没有别的特征？”
一旁的小厮看见老爷为难，便上前一步答道：“回前辈的话，他的身形，和您差不多。”
慕容烈眼睛一眯，“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了。”
他手轻轻一挥，打出一道白气。
说话的小厮感觉到一种压迫感朝自己袭来，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倒在了地上。
内脏碎裂，七窍流血而死。
孙宗瑞脸上镇静，可身上却是“突突”发抖。
“怎么，害怕了？”
“没......没有，慕容前辈，我刚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了府内小厮，疾病发作。”
慕容烈浑不在意，“看见也无妨，老夫向来杀人如杀鸡！”
他伸手一指，“旁边有间空房间？”
孙宗瑞心中更加惊骇，那房间前几日还是有人的，正是他儿子在那里。
“回慕容前辈的话，是空的，刚刚空出来。”
慕容烈脸上阴鸷一笑，“找几个处子之身的姑娘过来，我享用一番，晚上去取那林长青性命！”
孙宗瑞听到慕容烈提了要求，放下心来，“只要他有求于我，那就死不了。”
“前辈，我这就去找。”
慕容烈飞身而出，留下一句话，“别让我等太久！”
孙宗瑞看见会飞的慕容烈，心中大定。
“我儿，你的大仇，今天晚上就能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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