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青装作大惊失色的样子，“你......你要干什么？”
阿牛眼睛一眯，“干什么？你看不出来吗？”
“蹬、蹬蹬”
阿牛紧跑两步，对着林长青冲去，同时随后双手用力一推。
“厉飞雨，我告诉你，死人，是不会问问题的。”
两人身处半山腰的羊肠小道，脚下是两、三百米的悬崖，要是摔下去，那肯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砰！”
阿牛重重的推在林长青身上！
“嗯？”
“怎么感觉双臂有些发麻？”
“怎么推不动？我推在山上了？”
阿牛白牙紧咬，黝黑的脸上青筋暴起，“嘿——”
“还是推不动？”
阿牛惊了，他本就是习武之人，要是推不动人，那就说明一个问题，对方下盘稳，功夫远在自己之上！
“厉飞雨！你......你......”
“我怎么了？”
林长青眼睛一寒，单手对着阿牛肩膀往下一按。
“砰！”
阿牛应声跪地，“哎呦——疼死我了。”
林长青淡淡的说道：“说说吧，兴许心情好，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阿牛这时候还有些不认命，“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从你刚跟我话说的时候。”
“怎......怎么可能？”
林长青轻笑道：“你身上的疑点太多了。”
看着阿牛有些疑惑的眼神，林长青说道：“我就给你解解惑。”
“第一，我在小厮中的名声并不好，许多人买了书，恨我恨得牙痒痒，而你偏偏找的搭讪。你说是不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阿牛开始愣神。
“第二，你皮肤这么黑，牙齿这么白，放牛的怎么有牙膏刷牙？你这黑皮，那就是练武晒的！”
阿牛开始懵了，“牙膏是什么？”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你根本没有常识。登山走的人多的地方，证明越好走，而你偏偏要带我走这羊肠小道！”
林长青的话，掷地有声。
“综上所述，你是别人雇佣过来，取我性命的。”
阿牛颓然的坐在地上，“原来，是这样......那你怎么一首跟我演到现在？”
“那是我不想名次太靠前。我刚刚说的什么？你可还记得？
“记得......您说，心情好，还能放我一条生路。”阿牛开始害怕起来，同时心里生出了一些希望。
“不好意思，我现在心情不好，你生路没了。”
林长青说完，单手提起阿牛，“嗖”的一下，往山下扔去。
“记住了，杀你者，厉飞雨！不过，厉飞雨这个名字，也是假的。”
阿牛满脸震惊，随后一声哀嚎，声音渐渐淡了。
“第一次杀人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啊，可是有的人，还真是该杀！”
林长青自认为不是一个嗜杀之人，也同样也不是一个善良之人。
朋友来了有美酒，豺狼来了，那自然有砍刀！
林长青开始盘算起来。
“不用听阿牛说了，我在这世界上的仇人，就那么几个。一个孙家，一个朱掌柜，一个赵攸宁。赵攸宁要是报仇，自己就会过来。至于朱掌柜胆子如鼠，也没了家底，那剩下是谁，用脚指头都能想到！”
......
西山的风景极好，林长青沿着羊肠小道，来到山顶，心情渐渐放松了一些。
早有姜府的小厮在山顶等待，给林长青发了一个牌子。
“恭喜这位小哥进入下一场，下午未时之后开始。”
林长青接过牌子，先看到了一个巴掌大的姜字，还有一些复杂的纹路。再翻转过来，看到了上面有一个编号。
“第六十九号”
林长青嘿嘿一笑，“这不就是69？这号码，这形状，有些意思。”
......
姜府门前。
杜顺其看到林长青晃悠悠过来，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了地。
他悄悄的穿过人群，走到林长青身旁，低声问道：“林兄，这次还顺利？”
林长青心里一阵嘀咕，“当然顺利，还顺便干掉一个仇人呢。”
“多谢杜兄挂念，第一场武比，还比较顺利，我的名次，还是两位数。”
杜顺其有些欲言又止。
林长青心思通透，朝着杜顺其眨巴一下眼睛，“杜兄放心，我虽然来姜家做小厮，但是怡红院的姑娘们，认我这张脸。下次咱们再去，还能给你打折。”
杜顺其被说中心事，咧嘴一笑。
“林兄，还是你懂我，我就先谢谢你了。”
林长青不在意的说道：“杜兄，谢什么谢，咱们的友谊，可是那西种友谊之一，坚不可摧的那种。”
杜顺其疑惑的问道：“哪西种？”
“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分过赃，一起嫖过娼。”
林长青在怡红院，在巧巧的事情上出了力，心里默默的把和杜顺其的战斗友谊，归在了最后一种。
没毛病。
杜顺其恍然大悟，“林兄，等你以后进了姜家，我一定找你加深一下友谊，把其它三种也弄全了。”
林长青心里首呼内行，答应道：“行！”
随后林长青朝着杜顺其递了一个眼色，杜顺其会意，小心的朝着身后瞥了一眼。
“哎呦，我在这里待了太长时间，表妹注意到我了。”
杜顺其丝毫不慌，往别的小厮那边转了一圈，不时的问上几句。
“祖母，我查看了一圈，这些拿到号码牌子的小厮，都还不错。”
姜夫人一笑，“顺其长大了，办事越来越周全了。”
杜顺其有些尴尬，心里感叹道：“不过是急中生智罢了，不过话说回来，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我还有这种本事？难道是被林兄影响了？”
“娘，杜表哥，我看这一关过关的小厮，有一些不太对劲。”
“怎么不对劲？”杜顺其问道。
“这里面像是混进来了一些少爷，公子。很可能是半道截胡，买了牌子！”
杜顺其咂咂嘴巴，半天没有说话。
“瑾瑜，你向来有主意，后面一来做主就好。”
“嗯。”
姜瑾瑜应了一声，随后对着身后老管家说道：“姜伯，确认一下号码，把这些人带进大院，准备进行第二关。”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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