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狼狈散去,周围一下子变得甚是安静。
杨凡望着那个被自己救下的女童一双大眼睛警惕地打量着杨凡,稚气未脱的脸上还沾着泥污,却难掩眉宇间的凌厉之气,正是天山童姥巫行云。
“童姥,本座处理这件事儿可还入得法眼?”杨凡笑嘻嘻地望着女童。
“你竟然识得我?”巫行云诧异地道。
“哈哈,童姥威名谁人不知啊。”杨凡道。
“哼,臭小子,你既然认得我,为何还将那些人放了?我要一个个地活剐了他们。”天山童姥恶狠狠地说道。
“童姥,都一大把年龄了,火气竟然还这么大。”杨凡微微一笑,“为了一些乌合之众生气不值得。”
“小子,你倒是有种。” 女童声音尖锐,带着几分沙哑,撑着地面想要站起,却因功力未复一个踉跄。
杨凡眼疾手快上前扶住,触到她单薄的肩膀,心中暗叹,昔日纵横江湖的天山童姥,此刻竟如风中残烛。
木婉清好奇地盯着这个看起来有些粉嘟嘟的女童,“凡哥,这女童当真就是灵鹫宫主人?”
天山童姥大怒,“小贱人,轮得到你质疑我?”
“婉清,不得无礼。”杨凡笑道,“童姥情况特殊,不可以常理推测。”
而段延庆等人则是大气不敢出,他们武功不弱,见识自然比木婉清要高出一筹。
“童姥前辈,我既救了你,便无恶意。只是这三十六洞七十二岛此番有备而来,想必还有后招。” 他望向远处山峦,神识如蛛网般铺开,果然捕捉到几股隐匿的气息正在悄然靠近。
“我们还是早点离开此地吧。”杨凡道。
童姥神色微变,“算你小子机灵。随我回灵鹫宫,若敢耍花样,老婆子第一个取你性命!” 说罢,她一蹦一跳地朝山道走去,模样甚是可爱。
杨凡对童姥的态度一点都不在意,他知道这童姥是有点“心灵扭曲”,但归根结底,不算是一个恶贯满盈之人。
灵鹫宫。
童姥拍了拍手,十六名宫婢从暗处转出,个个皆是白衣胜雪,手中捧着寒光闪闪的长剑。其中有西个女婢长相更是出众,最为难得的是西人竟然是“西胞胎”,正是梅兰竹菊西人。
“将这几人带去客房。” 童姥指了指杨凡等人,又看向木婉清,“这小娘子留下,陪姥姥说说话。”
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木婉清本能地后退半步,却被杨凡轻轻按住肩膀。
“婉清,你放心吧,童姥是何许人也,不会难为你的。” 杨凡道。
童姥闻言眼前一亮,心道,“这小子不仅武功卓绝,而且心性过人,实在难得。”
“童姥,我对你们的武学很感兴趣,可否让杨某到处转转,见识见识灵鹫宫的美景?”
童姥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他一番:“你救了我,这要求倒也不过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敢偷学本派绝学……”
她猛地甩出一道冰棱,将身旁石柱击出寸许深的裂痕,“老婆子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正是生死符的招数。
在宫婢引领下,杨凡到处看了看,最后来到武学阁。
阁中书架林立,每一格都摆放着玉匣,匣内藏着灵鹫宫的镇派秘籍。杨凡目光扫过《天山六阳掌》《生死符详解》等典籍,最终停在最顶层的暗格前 —— 那里隐隐有紫气透出。
“这是……” 杨凡正要伸手,忽闻身后传来破空声。他侧身避开,只见一道黑影从梁上跃下,正是童姥。此刻的她手中握着一根乌木拐杖,杖头镶嵌的红宝石在寒玉光下泛着妖异的红。
“好小子,果然有贼心!” 童姥冷笑,拐杖点地,地面顿时蔓延出蛛网般的冰纹,“这暗格里藏的是逍遥派至高心法,外人不得观看。暂且让姥姥我试试你的手段。”
话音未落,童姥身形己如鬼魅般欺近,拐杖化作万千虚影,带着刺骨寒意刺向杨凡周身大穴。
杨凡不退反进,施展出全真教的 “履霜破冰掌”,掌风与冰气相撞,爆发出阵阵轰鸣。
两人在武学阁内激战,掌影与杖芒交织。童姥虽功力未复,招式却精妙绝伦,每一招都暗含天山派不传之秘;杨凡则以柔克刚,将九阴九阳之力融入招式,看似随意的挥掌却总能恰到好处地化解攻势。
“第三招!” 童姥暴喝一声,周身寒气凝成巨大冰莲,向杨凡当头砸下。
杨凡双掌推出,阴阳二气化作太极图,生生将冰莲绞碎。冰屑纷飞中,他身形一闪,己点住童姥手腕穴位。
童姥瞪大双眼,又惊又怒:“你竟敢……”
“得罪了。” 杨凡松开手,后退三步。
童姥揉着手腕,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忽而大笑起来:“好!好!多少年没遇到这么有趣的小辈了。”
她走到暗格前,取出一本泛黄的绢书,扔给杨凡,“拿去看吧,但只能看半个时辰。”
杨凡接过绢书,只见封皮上用朱砂写着《逍遥御风》西字。翻开书页,晦涩的文字与玄奥的图案映入眼帘,每一行都暗含天地至理。他强压下内心的震撼,开始飞速记忆。
与此同时,木婉清被带到灵鹫宫的温泉池畔。童姥斜倚在白玉榻上,看着她局促不安的模样,突然开口,“小丫头,你喜欢那姓杨的?”
木婉清浑身一震,脸色瞬间泛红,“童姥…… 他必须娶我。我发过誓的。”
“哼,老婆子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 童姥嗤笑一声,“不过那小子倒是个妙人,连我这生死符都奈何不了他。”
她屈指弹出一枚晶莹剔透的冰珠,落入温泉池中,池水瞬间结出一层薄冰,“你若想学这生死符,老婆子可以教你。”
木婉清瞳孔微缩。
却听童姥继续道:“学会这暗器,也好保护自己。毕竟在这江湖中,情之一字,最是伤人。”
这句话如同一把重锤,敲在木婉清心头。最终咬牙道,“多谢前辈!”
半个时辰后,杨凡走出武学阁,脑海中还回荡着《逍遥御风》的精妙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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