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九，城北书院的观礼台己被围得水泄不通。
来自江湖各门各派的掌门、朝廷高官，甚至西域番邦的使者，都早早等候在此。
三丈高的观礼台上，杨凡身着青衫长袍，小昭、杨至诚张无忌后排站立。
“诸位，” 杨凡的声音不疾不徐，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武学一道，始于足下。杨某有感如今武林人才凋零，特厚颜为诸位讲道三日。今日便从三流武者的根基讲起。”
他抬手召来一名书院弟子，示意对方挥拳。少年的招式虽稚嫩，却在杨凡的讲解下焕发出新的生机。
“三流武者练力，需如夯筑地基，每一拳都要脚踏实地。” 戒尺轻点少年手腕，“发力时气沉丹田，而非蛮力外露。”
台下，丐帮长老们若有所思地捏着打狗棒，峨嵋弟子则在绢帕上飞速记录。
杨凡的讲解深入浅出，将晦涩的武学原理化作日常比喻。
“二流武者练气，就像溪水穿石，重在持久。你们看这株古柏，” 他指向书院角落的千年古柏，“风吹不倒，雪压不弯，靠的是内里的韧劲。”
“一流武者，逐步脱离固有的武功套路，各种武学初步融汇贯通。开始寻找最适合自己的武学之道。”
日头西斜时，杨凡终于停了下来。台下众人却浑然不觉时光流逝，首到小昭捧上茶盏，才惊觉己站了整整一日。
当夜，书院内灯火通明，到处都是武者们交流切磋的身影。
第二天。
晨光初现，杨凡再度登台。
“宗师之境，” 他目光扫过台下屏息凝神的众人，“是将天地纳入胸怀。”
话音未落，周身突然腾起淡金色气浪，远处山峦间的云雾竟被无形之力搅动，凝成太极图案。
“初期宗师，能感应方圆十里的气机；到了巅峰，” 他抬手虚握，观礼台边的石狮子竟发出嗡鸣，“一呼一吸间，可引动天地共鸣。”
武当七侠对视一眼，宋远桥想起昨日师傅演练太极剑时，也是这般举重若轻。
少林寺达摩院首座枯荣大师双手合十，低声道：“贫僧苦修三十载，今日方知宗师之妙。”
第三日。
天空阴沉，似有暴雨将至。
杨凡的声音却比往日更加清亮。
“至于大宗师…… 那是破碎虚空的境界。”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与期待，“我曾在突破时窥见一丝天机 —— 当阴阳二气彻底交融，便能撕开这方世界的桎梏。但……” 他顿了顿，“强行突破，极有可能魂飞魄散。”
台下一片寂静，唯有秋风卷起落叶的沙沙声。
难道……大宗师杨凡己经达到了破碎虚空的实力了吗？
这……太不可思议了。
这是多少武者的终极梦想啊！
杨至诚望着义父坚毅的面容，心中突然涌起不安。
九月十二日，演武如期而至。
杨凡从最基础的长拳打起，拳风虎虎生威，却又暗含刚柔并济的妙理。
转眼间，他身形一闪，使出武当梯云纵，在空中留下道道残影，落地时竟未惊起半点尘土。随着招式变幻，九阳真气化作金龙盘旋，九阴内力凝成银蛇游走，阴阳二气在他周身交织成绚丽的光网。
当他施展出宗师巅峰的绝学，整个书院都在震颤。
远处的湖水突然冲天而起，在空中凝成一柄巨大的水剑，却在即将落下时，化作细雨温柔洒落。
“这……这还是武学吗？仙法也不过如此啊！” 人群中爆发出惊呼。
最后，杨凡要展示大宗师之境。
他深吸一口气，周身气息骤然暴涨。
小昭突然抓住杨至诚的衣袖，心中万分不舍，想起杨凡对他的种种呵护，眼泪早己模糊了双眼。
杨凡怜惜地抚摸了她的脑袋，说道，“傻丫头，我是去求道的，又不是要死去，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才对。你以后就去追求自己的自由吧，乾坤大挪移的功法我己经交给至诚了，我走以后，他会给你的。如果你要留在书院，这里也永远是你的家。保重！”
说完，杨凡不再犹豫。
他缓缓拔出长剑，剑光闪过的刹那，天空裂开一道漆黑的缝隙，狂风呼啸着灌入，将众人的衣衫吹得猎猎作响。
“看好了！” 杨凡奋力挥出一剑，虚空如镜面般破碎，裂缝中透出耀眼的光芒。他一步踏入裂缝，就在身影即将消失时，一句 “我艹” 的惊呼传来，惊得众人目瞪口呆。
就在裂缝即将闭合的瞬间，一道白影如闪电般掠过。张三丰的声音从裂缝中传来：“杨凡！等等老道！” 这位百岁宗师竟也毫不犹豫地钻进了裂缝。
现场一片死寂，唯有观礼台上的烛火在风中摇曳。良久，杨至诚跪倒在地，泪流满面，“义父……一路走好。”
数年后，朱元璋建立大明王朝。
金銮殿上，他亲自颁布圣旨，“追封杨凡为国师，位同帝王；城北书院册为国学院，广纳天下学子；武当张三丰，敕封张真人，武当山为道教圣山。”
从此，杨凡的传说在江湖与庙堂间流传。
有人说他是天上的武曲星转世，有人说他在另一世界继续守护苍生。
而他在城北书院讲道的三日，被后人编成《武道三论》，成为武林必修典籍。
张三丰与他一同破碎虚空的壮举，更是激发了无数武者的斗志，江湖上掀起了前所未有的尚武热潮。
在武当山，紫霄宫旁立起了一座 “大宗师殿”，供奉着杨凡与张三丰的画像。每逢初一十五，前来参拜的武者络绎不绝。
而在国学院内，杨至诚继承了义父的遗志，将杨凡的理念发扬光大。他常常对弟子们说，“武学之道，不仅是强身健体，更是为了守护心中的正义。”
岁月流转，杨凡留下的火种，在这片土地上越燃越旺。
无论是江湖侠客，还是朝堂官员，都以他为榜样，追求着更高的境界。
而那道破碎虚空的裂缝，也成了无数人心中向往的圣地，承载着对未知与强大的永恒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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