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一棵大树下,黄飞鸿正在教一个年轻人练拳。
那年轻人拳脚生风,动作矫健,显然己有不错的基础,此人正是梁宽。
“师父,杨先生到了。“伙计恭敬道。
黄飞鸿转过身来,杨凡这才看清他的全貌。与那日在街上匆匆一瞥不同,近距离看,黄飞鸿眉目如画,眼神清亮,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宗师气度。
“杨先生找我何事?“黄飞鸿问道,声音温和却有力。
杨凡深吸一口气,郑重地抱拳行礼,“黄师傅,在下杨凡,久闻您武医双绝,特来拜师学艺,还望黄师傅能够接纳。”
看到杨凡认真肃穆的神态,黄飞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心中也是一动。他仔细打量了杨凡,“杨先生看着不像本地人,家在哪里,为何要学武?“
杨凡却是早有准备,“在下本是陕西延安人,因家道中落,流落至此。至于学武……”
他顿了顿,想起那天黄飞鸿大显身手的场景便道,“一为强身健体,二为保境安民,三为追求武道。”
黄飞鸿眼神一亮,点点头,又问,“学武辛苦,非一朝一夕之功。杨先生看起来也年龄不小了,可吃得这苦?”
杨凡道,“黄师傅,我知道武功要从小练才会有大的成就,但我也明白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只要黄师傅愿意收我为徒,我必认真学习,再苦再累我也坚持。“杨凡语气坚定。
“杨先生,收徒不是小事。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黄师傅请问。”
“为什么要学武?““强人先强己,身体是根本。”杨凡毫不犹豫。
“如何学武?““向师傅学、向达者学、向对手学。学无先后,达者为师。“
“武艺有成后有何打算?““不为良相但为良医。”
黄飞鸿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微微颔首,“好,你先与小徒切磋几招,让我看看你的基础?”
杨凡心头一跳。他在《新上海滩》世界学过一些格斗技巧,但面对这个世界真正的武林高手,恐怕连一招都接不住。
他本欲拒绝,但又不得不答应,便硬着头皮“请梁兄手下留情。”
梁宽走到院子中央,摆出一个起手式,“杨兄,请!”
杨凡也摆出一个防御姿势,赫然是李小龙的招牌姿势。
梁宽见他不动,便主动攻来。杨凡侧身闪避,同时伸手格挡,却觉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踉跄后退了有八步。
“好大的力气!“杨凡暗自吃惊。
梁宽这一拳很重,远非普通人的力量可比。
梁宽见此也不追击,而是站在原地笑道,“杨兄,别光防守啊,你也来攻我几下试试。”
杨凡咬了咬牙,随即想到,“拼了。”便冲了上去,俨然是一副江湖流氓的群魔乱舞。
只见梁宽不闪不避,待杨凡近身,猛地抓住杨凡手臂,顺势向前一拉,杨凡便失去平衡,向前扑去。眼看就要摔倒,一只稳健的手扶住了他的肩膀。
杨凡抬头,正是黄飞鸿出手了。
“基础太差了。“黄飞鸿评价道,“不过心性还不错。”
杨凡抱拳说道,“还是黄师傅栽培。”
黄飞鸿沉思片刻,终于点头:“好。我便收下你。”
杨凡大喜,跪下行拜师礼,“弟子杨凡,拜见师父!定当谨遵师训,勤学苦练!“,旋即拿出拜师礼说道,“师傅,这是弟子的束脩,还请师傅收下。”
黄飞鸿笑着点头,随手接过,却是发现有点沉,打开一看,竟然是五百大洋,还有一根人参。
黄飞鸿眉头不禁一皱。
看到这里,杨凡心想“坏了,束脩可能有些重了,引起黄飞鸿的怀疑了。”杨凡立刻说道,“弟子略通经商之道,这点束脩对弟子还是可以拿得出手的。”
黄飞鸿一笑,“想不到你竟然有此能耐。”
“既然你愿入我门墙,我有几条门规你须谨记”黄飞鸿说,如果违背,我必将你逐出师门。
杨凡,“还请师傅训示。”
“师门规矩三条:一忌恃强凌弱,二忌好勇斗狠,三忌欺师灭祖。”黄飞鸿道。
杨凡立马行叩拜大礼,“弟子谨记。”
梁宽哈哈笑道,“太好了!我终于有师弟了!为兄见过师弟。“
黄飞鸿面露微笑,“起来吧。从明天开始,我开始教你。“
“是,师傅。”
就这样,杨凡正式成为了黄飞鸿的弟子。
当晚,黄飞鸿邀请了几家武馆掌门,办了一个简单的拜师宴,杨凡便正式成为了黄飞鸿的传人。
不要小看这个仪式,我们中华民族,自古以来就讲天地君亲师,入门弟子和儿子差不多,那是要当做亲人来对待的。
邀请同行来见证,也是为了杨凡今后更好地在这一行立足。
夜深人静时,杨凡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一天的经历,仍觉得不可思议。
他,一个穿越者,竟然成为了传奇武术宗师黄飞鸿的入室弟子!真是奇妙的缘分。杨凡同时又开始胡思乱想,是不是自己今后也可以成为像黄飞鸿那样的武林高手呢。
武林高手啊!这是多少穿越者的武侠梦!
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杨凡就起床来到了练武场。黄飞鸿己经在院中等候了。他身旁还站着梁宽。
“师父早。”杨凡恭敬地喊道。
黄飞鸿点点头,“学武之道,贵在基础和坚持。今天我就先教你站桩。”
接下来的近两个小时,杨凡体验到了前世上体育的所未有的痛苦。简单的马步站桩,看似容易,但实则对大腿肌肉和意志是极大的考验。不到十五分钟,他的双腿就开始发抖,汗水浸透了衣衫。
“扎马步,腰要首,气要沉。“黄飞鸿不时纠正他的姿势,“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站桩是最基本的功夫。”
当反反复复折腾下来,杨凡己经瘫坐在地上,身上没有一丝力气。
梁宽递给他一碗药,“喝了它,师父特给你配的药。”
杨凡感激地接过,一饮而尽。药茶入口苦涩,但片刻后,一股暖流从胃部扩散至全身,酸痛感确实减轻了不少。
“谢谢师兄。”杨凡真诚地说。
缓了缓劲儿,杨凡问道,“师兄练武为什么要从扎马步开始?”
梁宽一愣,“不从扎马步开始从哪里开始?”
听到梁宽这么说,杨凡心中一叹,看来梁宽之前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师父说了,从今天起,上午你跟我学基本功,下午去药房帮忙,晚上师父亲自指点。”
就这样,杨凡开始了他在宝芝林的学武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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