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大院里,一座座红墙大院整齐地矗立着,这些大院均为二层小楼,门前绿树成荫,宛如一片宁静的绿洲。这些树木并非普通的树木,而是上了年代的老槐树,它们见证了岁月的变迁,承载着历史的记忆。老槐树的顶棚威武而庄严,与军区大院里的气氛完美融合,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景致。
在倒数第三栋二层楼的门口,站着一名身穿黄色大衣的中年男人和一名中年妇女。中年男人正小心翼翼地推着坐在轮椅上的中年妇女,他们静静地凝视着守卫森严的军区大院,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然而,尽管这里戒备森严,但他们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压抑感,反而都露出了惬意的笑容。
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般温暖,透露出对这片土地的深深眷恋。然而,仔细观察可以发现,中年妇女的笑容深处似乎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和自责。
这位妇人正是叶天的母亲王玲,她的声音突然传来,打破了沉默。“都陪了我十几年了,还没陪腻吗?”
在王玲的记忆深处,她身后的这个男人一首深爱着她。自从他脱下那身军装的那一刻起,就好像与绿色彻底绝缘了一般,再也没有穿过那象征着军人荣誉的绿色衣服,哪怕只是一次。然而,王玲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男人对绿色的热爱是如此之深,因为那是军装的颜色,是他曾经为之奋斗、为之自豪的颜色。
为了照顾王玲,这个男人将军人荣誉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男人,毅然决然地抛弃了所有,包括他的理想。他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和追求,选择整天陪伴在她身旁,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这个“废人”。这一陪,便是十几个春夏秋冬的轮回。
面对王玲不知多少次提起的这个问题,刘浩龙的回答总是那么轻柔:“不腻。”他的语气没有丝毫的不耐烦,脸上反而挂着淡淡的微笑,那笑容是如此的自然和真实,没有丝毫的伪装。
王玲叹了口气,凝视着刘浩龙,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缓缓说道:“你不腻,我都快腻了。说真的,身为一个女人,这辈子能够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福和骄傲。然而,这同样也是你最大的悲哀。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本可以按照老爷子的心意,顺利地加入特殊部队,展现出你的才能和实力。那样的话,你肯定会成为华夏最出色的军人之一。”
刘浩龙静静地听着王玲的话,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怨怼或不满。相反,他慢慢地蹲下身子,温柔地握住王玲的手,传递给她一股温暖的力量和热量。然后,他微笑着回应道:“你又来了,总是这样想。其实,我并没有觉得这是一种悲哀。虽然我没有完成老爷子的心愿,但我们的儿子天儿不是己经替我完成了吗?他继承了我的梦想,成为了一名优秀的军人,这让我感到无比欣慰。”
王玲一听到“天儿”这个名字,身体猛地一颤,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喃喃自语道:“我的天儿……”话音未落,眼眶己经泛红,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顺着她那苍白的脸颊滑落下来。
刘浩龙见状,连忙伸出手,轻轻地擦拭着王玲眼角的泪水,柔声说道:“怎么又哭了呢?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你都不能再哭了。”
王玲并没有因为刘浩龙的安慰而停止哭泣,反而哭得更加厉害了。她紧紧抓住刘浩龙的手,哽咽着说道:“浩哥,我们对不起天儿啊……”
刘浩龙看着王玲如此伤心,心中也不禁一阵酸楚。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安慰的时候,而是需要让王玲明白一些事情。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用一种严肃的语气说道:“天儿他是一个男人,他有自己的责任和使命。不光是老爷子,还有叶家,甚至是我们的祖国,都对他寄予了厚望。他必须去承受这一切,这是他无法逃避的。”
王玲的手颤抖着,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水。她深吸一口气,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轻声说道:“我知道,我曾经也这样认为过。我甚至为能有这样一个出色的儿子而感到无比骄傲。可是,浩哥,你难道忘记了吗?我们的天儿,他己经不再是龙刺的一员了,而且……而且他还患上了综合症。”
刘浩龙看着王玲,眼中流露出一丝心疼。他伸出手,温柔地擦去王玲脸上的泪痕,微笑着安慰道:“好了,别哭了,再哭的话,你的脸可就要变成小花猫啦。其实,我们根本不应该担心天儿,他可是连我这个当父亲的都自愧不如呢。他能够做到我都做不到的事情,成为特战部队的骄傲,这就说明他有足够的能力去面对任何困难。区区一个综合症,又怎么可能难倒他呢?他可是我们的儿子啊,他不仅是叶家的后代,更是华夏军队培养出来的龙刺。当祖国和人民需要他的时候,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王玲听着刘浩龙的话,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她看着刘浩龙,嘴角慢慢扬起,露出一个如孩子般纯真的笑容。她轻声说道:“嗯,我不哭了,也不担心了。天儿就是我们的骄傲,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一定能够克服困难,成为一个真正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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