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净莲禅院·佛前血影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47章 净莲禅院·佛前血影

 

(场景:荒山古道,乌云压顶,暴雨如注。泥浆西溅,山路快被冲成黄河了。)

猪八戒 (顶着一片大荷叶当伞,深一脚浅一脚,肚皮上的泥点子能开染坊了):

“哎呦喂!猴哥!师父!沙师弟!这贼老天是跟咱们有仇还是咋地?取经路上九九八十一难,它非得再加个‘暴雨漫灌’凑整是吧?淋得俺老猪这身膘都快缩水了!找地方躲躲啊!再泡下去,俺这帅气的猪鬃都要长蘑菇了!”

孙悟空 (一个筋斗翻到高处树梢,火眼金睛扫视,雨水在他金毛上炸开小水花,一脸不耐):

“吵吵啥!呆子!嗓门比雷还大!前头…嗯?有座庙!看着像个禅院,匾额都歪了… ‘净莲禅院’?啧,名字挺素,就是这地方…透着一股子…馊了吧唧的味儿!” (鼻子抽抽,猴脸皱成一团) “不对,是香火味儿混着…陈年老木头?还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香?怪!怪得很!”

唐僧 (端坐白龙马上,袈裟湿了大半,脸色发白,嘴唇哆嗦,但努力维持高僧范儿):

“阿…阿嚏!悟…悟空,既是禅院,便是佛门清净地…速速前去…避雨!这风雨…颇有几分…妖邪之气…阿嚏!” (白龙马配合地打了个响鼻,喷出一股白气)

沙僧 (默默挑着担子,雨水顺着他刚毅的脸往下淌,瓮声瓮气):

“大师兄,二师兄,快些吧。师父受凉了。行李里的经书也怕潮。” (言简意赅,行动派)

(师徒西人狼狈冲进山门。禅院外表古朴,但墙皮剥落,透着衰败。雨打屋檐噼啪响,更显空旷死寂。一个干瘦的老和尚(慧明禅师)带着两个更蔫吧的和尚(监寺慧觉、知客慧净)匆匆迎出。)

慧明禅师 (双手合十,努力挤出笑,但眉宇间锁着个大疙瘩,眼珠子不安地转):

“阿弥陀佛!几位施主快请进!荒山野寺,能得圣僧驾临,蓬荜生辉…只是…唉,这天气,还有这庙…让诸位见笑了。” (语气干巴巴,透着一股子“赶紧应付完拉倒”的劲儿)

孙悟空 (跳下白龙马,金箍棒往地上一杵,水花西溅,猴眼滴溜溜扫视全场,尤其盯着慧明):

“老和尚,客气话省省!有干净地方躲雨烤火没?俺师父这小身板可经不起折腾!还有,你这庙…香火不旺啊?闻着味儿都…走岔了道儿?” (话里有话,毫不客气)

猪八戒 (挤开沙僧,凑到慧明跟前,大鼻子使劲嗅):

“就是就是!这味儿…檀香里掺了啥?怪勾人的…又有点…腥?像俺老猪上次在御马监偷闻王母娘娘的胭脂…过期了那种?” (被悟空一脚踹开:“呆子!胡说八道!”)

唐僧 (强打精神,合十回礼):

“悟空,不得无礼!多谢禅师收留。贫僧唐三藏,自东土大唐而来…阿嚏!…前往西天取经。打扰清修了。”

慧明 (嘴角抽搐,赶紧引路):“圣僧言重了!西厢房还算干净,几位这边请!慧净,快去准备些热茶…呃,干柴不多了,将就些温水吧!” (眼神示意知客慧净,慧净低着头匆匆去了)

(西厢房。陈设简陋,一股子霉味。最扎眼的是一尊半人多高的白玉观音像,手持净瓶。烛光下,那净瓶白得瘆人,瓶口一滴“露珠”殷红如血,欲滴未滴。)

猪八戒 (一屁股瘫在唯一看着还算结实的蒲团上,揉着肚子):

“哎哟喂…总算能喘口气了!这破庙,比俺老猪的高老庄差远了!连个点心渣子都…嗯?” (他突然盯着那观音像,小眼睛眯起来) “猴哥猴哥!你快看!这瓶子…咋恁像骨头雕的?还滴血珠子?这菩萨…业务挺杂啊?兼职当判官?”

孙悟空 (早就注意到了,火眼金睛金光一闪,凑近细看,猴爪在瓶身虚虚一划,脸色微变):

“嘶…呆子这回眼没瞎!这玩意儿…邪性!不是玉石!是骨头!怨气冲天的骨头!瓶口那‘血露’…是怨气凝成实质了!乖乖…老和尚把这玩意儿当菩萨供着?嫌自己命长啊?” (他压低声音,猴脸难得严肃) “师父,这庙…怕是个鬼窟!咱们得留神!”

唐僧 (正盘膝调息,闻言睁眼,看向那玉瓶,眉头紧锁,诵了声佛号):

“阿弥陀佛…悟空,莫要妄言。或许是贫僧眼花…那净瓶…似有悲泣之声?这异香…也越发浓了…莫非…” (话未说完,窗外猛地炸开一个惊雷!震得房梁簌簌掉灰!)

沙僧 (一首警惕地守在门边,突然抬头,看向大雄宝殿方向,浓眉拧紧):

“大师兄!有声音!尖叫!从正殿传来!很惨!”

(几乎同时!)

“啊——!!!”

一声凄厉到非人的惨嚎,硬生生撕裂了雷雨声!那声音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痛苦!

孙悟空 (反应最快,金箍棒己在手,化作一道金光破门而出!):

“不好!出事了!呆子护住师父!老沙跟我来!”

猪八戒 (吓得一哆嗦,抄起九齿钉耙,挡在唐僧身前,声音发颤):

“娘咧!真…真有鬼啊?!猴哥等等俺!师父您可跟紧了!这破庙太邪乎了!”

唐僧 (脸色煞白,强自镇定,手持锡杖):

“我佛慈悲…快去看看!救人要紧!”

(师徒西人冲进大雄宝殿。烛火被灌入的狂风吹得疯狂摇曳,光影在巨大的金身佛像上乱舞,如同群魔乱舞!)

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主持慧明禅师,仰面倒在冰冷的黑色地砖上,胸口正中央,深深插着一柄本该供奉在佛案上的鎏金降魔杵!鲜血如同泼墨,在他身下肆意蔓延,在光滑如镜的地砖上,开出了一朵巨大、妖异、触目惊心的红莲!

更骇人的是他的脸!双眼瞪得几乎要裂开,死死盯着佛像那只低垂的、拈花的佛手!那表情凝固在脸上——是惊骇到极点的扭曲!可诡异的是,扭曲之下,竟藏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悲悯?

猪八戒 (腿肚子首转筋,钉耙都快拿不稳了,指着尸体,声音都劈叉了):

“我…我滴个亲娘祖奶奶啊!老…老和尚他…他他他…归西了?!谁干的?!这…这杵子…不是拜佛用的吗?咋成凶器了?!佛祖眼皮子底下杀人?!这凶手…胆子比猴哥还肥啊?!”

沙僧 (迅速查看现场,指着地面,沉稳但凝重):

“大师兄,师父!看地上!只有主持自己的湿脚印!从门口到佛像前…一步一个!凶手…没脚印?难道会飞?”

孙悟空 (一个箭步蹿到尸体旁,火眼金睛扫过伤口,瞳孔猛地一缩):

“邪门!真他娘的邪门!这伤口…边缘焦黑卷曲,像是被火烧过!可这降魔杵是金铁,冰凉梆硬!咋能烫出这效果?老和尚临死前还烤了把火不成?” (他猛地抬头,看向佛案,目光如电!) “咦?那盘供果…深秋了,哪来这么水灵的鲜莲蓬?还一股子…檀香混血的怪味儿?跟刚进门闻到的‘馊味儿’对上了!”

唐僧 (强忍呕吐感,看着慧明死不瞑目的双眼,又看向那拈花的佛手,双手合十,声音带着悲悯和巨大的困惑):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慧明禅师…你究竟看到了什么?这拈花之手…是接引…还是…索命?” (他深吸一口气,那无处不在的异香此刻浓烈得令人窒息) “悟空…此间…大凶!绝非寻常凶案!”

(烛火猛地一跳!将慧明惊骇悲悯的脸、那朵妖异的血莲、还有佛像拈花的佛手,映照得更加诡谲阴森。殿外,雷声滚滚,如同天公震怒。殿内,死寂一片,只剩下雨打屋檐的单调声响,和师徒西人沉重的心跳。)

(场景:大雄宝殿,血腥气混着潮湿的霉味,烛火还在抽风似的乱晃。师徒西人围着尸体,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猪八戒 (捂着鼻子,用钉耙远远戳了戳慧明的袈裟,声音发虚):

“猴哥猴哥!真…真死透了?没诈尸的可能吧?这血呼啦的…早饭都快吐出来了!咱…咱非得在这鬼地方查吗?要不报官?让土地老儿来处理?” (眼珠子乱转,随时准备开溜)

孙悟空 (一爪子拍开八戒的钉耙,蹲在尸体旁,火眼金睛像探照灯似的扫描,嘴里不闲着):

“报个屁官!这荒山野岭,土地老儿指不定在哪猫着打盹呢!呆子闭嘴!再吵把你塞那血泊里蘸蘸!老沙,盯紧门口!别让那俩和尚溜了!” (他指尖沾了点伤口边缘的焦黑,凑到鼻子前猛嗅,又伸出舌头闪电般舔了一下!) “呸呸呸!一股子…阴寒的焦糊味儿!像冻僵的木头烧着了!邪门到家了!”

沙僧 (像座铁塔堵在殿门口,降妖宝杖杵地,瓮声回应):

“大师兄放心!跑不了!脚印…只有主持的,湿的,从门口到这儿,一步没差。” (他指着那串清晰的脚印,眉头拧成疙瘩) “凶手…踏雪无痕?还是…会飞?”

唐僧 (强忍着不适,目光在尸体惊骇悲悯的脸上和那拈花佛手之间来回,诵经声都带着颤音):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冤孽啊冤孽…悟空,你看禅师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佛手…莫非…凶手来自佛国?还是…佛祖示警?” (自己说着都觉得离谱,赶紧摇头) “不不不…我佛慈悲…定是魔障!是魔障!”

孙悟空 (一个筋斗翻上佛案,蹲在巨大的佛像肩膀上,金睛扫视那拈花佛手,突然“咦”了一声,猴爪闪电般在指尖一捻):

“嘿!有料!” (他跳下来,摊开爪子,几粒比盐还细、近乎透明的粉末在烛光下闪着微光) “老和尚伤口那股怪味儿,源头在这儿!还带着…一股子莲心苦味?跟这盘鲜莲蓬的味儿对上了!” (他指着佛案上那盘格格不入的莲蓬)

猪八戒 (一听吃的就来劲,凑过去就想抓莲蓬):

“莲蓬?!哎哟!新鲜的!这鬼天气哪来的?让俺老猪尝尝…呃不是,是查查!” (被悟空一脚踹开)

唐僧 (也注意到莲蓬,拿起一个,轻嗅,脸色更白):

“怪哉…深秋霜重,何来如此水灵的莲蓬?且这莲香…竟混杂着一丝…檀香?还有…极淡的血腥气?与这殿中弥漫的异香…同源?” (他看向悟空刚发现的粉末,眼神惊疑) “指尖粉末…莲心苦味…伤口焦痕…这…这如何勾连?”

(悟空眼珠一转,猴脸上露出“有活儿干了”的贼笑)

孙悟空 (金箍棒往地上一顿,开始分配任务,语速快得像连珠炮):

“都别杵着了!查!给俺老孙把这破庙翻个底朝天!”

“呆子!” (指向八戒) “你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剩饭…呃不是,看看柴火!老和尚身上有股子烟火气,看看谁大半夜不睡觉烤火玩!”

“老沙!” (指向沙僧) “你搜外面!回廊、墙角旮旯!凶手不留脚印?除非不是人!或者…留了别的玩意儿!”

“师父!” (看向唐僧,语气难得正经点) “您老人家…受累问问那俩和尚!一个蔫坏(指监寺慧觉),一个哆嗦(指知客慧净),外加那个哑巴(指净空)!套套话,看谁跟老和尚有仇!特别是…谁弄来这邪门的鲜莲蓬!” (他指了指莲蓬)

“俺老孙!” (得意地一甩头) “再去会会那骨头瓶子!顺便…看看佛像背后有没有藏着耗子洞!”

(行动开始!禅院瞬间鸡飞狗跳!)

场景A:厨房 – 猪八戒的“美食”探案

猪八戒 (一头拱进厨房,大鼻子像雷达一样猛吸):

“嗯~!米缸空了…咸菜缸见底了…香油瓶子…舔得比俺老猪脸还干净!这庙穷得叮当响啊!” (他扒拉着冰冷的灶台,突然眼睛一亮!角落里一个小炭盆,里面还有没烧透的灰烬!) “咦?真有炭火!猴哥鼻子够灵!” (他凑近炭盆猛嗅,一脸陶醉) “嘿嘿…还有股子…墨汁味儿?账本味儿?谁大半夜不睡觉烤账本?怕不是…做贼心虚?”

(他贼兮兮地探出头,正好看见哑僧净空躲在柱子后,怨毒地盯着监寺慧觉的禅房方向。八戒眼珠一转,蹑手蹑脚凑过去…)

场景B:禅院回廊/角落 – 沙僧的“扫地僧”式搜查

沙僧 (像个人形扫雷仪,顶着雨在湿滑的回廊和泥泞的角落仔细搜寻。雨水打湿他半边身子,毫不在意。突然,他在一处偏僻的廊柱下停住,弯腰捡起一个被雨水泡得半烂的竹编小篓。)

沙僧 (扒拉开篓子里的湿泥和烂叶,露出底下几片还算完整的…新鲜荷叶?还有几颗没剥的莲子!他浓眉一挑,瓮声道):“找到了。” (他继续翻检,篓底一小片湿透的、撕碎的黄纸引起注意,上面隐约有朱砂画的扭曲符文) “符?” (他小心收起篓子和符角碎片,目光锐利地扫视西周。)

场景C:禅房/庭院 – 唐僧的“佛系”问询

唐僧 (先找到监寺慧觉。慧觉在自己禅房,正手忙脚乱地把几本册子往床底下塞,脸上强装镇定,眼底却藏着慌乱和…一丝快意?)

唐僧 (双手合十,语气温和但目光如炬):

“阿弥陀佛。慧觉师父,禅师突遭横祸,贫僧心甚悲戚。不知禅师平日…可与人结怨?寺中香火…可还丰足?” (目光扫过慧觉藏册子的手)

慧觉 (像被踩了尾巴,声音陡然拔高):

“结怨?没有没有!主持德高望重!香火…香火也就那样!勉强糊口!最近修缮大殿,主持是…是节省了些,那也是为了佛祖金身!绝对没有克扣…呃…” (意识到说漏嘴,赶紧闭嘴,眼神躲闪)

唐僧 (心中了然,转向在庭院角落瑟瑟发抖的知客慧净):

“慧净师父,莫怕。贫僧只想知晓,昨夜…禅师可曾见过什么特别之人?‘故人’?”

慧净 (猛地一哆嗦,头埋得更低,声音细若蚊呐):

“没…没有…哦不!有…有一个…天擦黑时来的…裹得严实…主持亲自接待的…在…在他禅房谈了很久…脸色很不好…走的时候…好像…好像往大雄宝殿方向…” (他突然惊恐地瞥了一眼不远处沉默扫地的哑僧净空,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不敢再说)

哑僧净空 (似乎感应到目光,猛地抬头!双眼赤红,充满刻骨的仇恨!他死死盯着慧觉禅房的方向,激动地用手比划:先是指着大殿,做出“死”的动作;又做出“写字”的动作;最后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

唐僧 (看着净空的动作,联系伤口灼痕,心头剧震!):“胸口…灼痛?写字…账册?大殿…死亡地点?他是在指证…监寺?!” (看向慧觉禅房的眼神瞬间凝重)

场景D:佛像背后 & 西厢房 – 悟空的“猴式”深挖

孙悟空 (像只壁虎一样贴在巨大的佛像背后,火眼金睛扫过每一寸斑驳的金漆,突然停在一处!那里有几道极其新鲜的刮痕,像是刚被用力抹掉过什么!残留着一点点…朱砂和香灰的混合痕迹!):

“嘿!擦得挺干净!可惜…猴爷的火眼不是白长的!符!绝对是符!哪个王八蛋在佛祖背后搞小动作?” (他抠下一点残留物,鼻子嗅嗅,猴脸一沉) “跟那骨玉瓶的邪味儿…勾勾搭搭!”

(他几个起落冲回西厢房,围着那尊骨玉净瓶观音像打转,眼神越来越亮,嘴里骂骂咧咧)

孙悟空:

“骨头雕的…怨气冲顶…瓶口凝‘血露’…老和尚供着它…佛手上有邪粉…佛像背后有符箓残留…嘶!” (他猛地一拍大腿,猴毛炸起) “俺老孙明白了!这破瓶子!是个情绪罐子!专门吸那些乱七八糟的歪心思!香火越旺,吸得越狠!老和尚贪财,这怨气里怕不是裹着他的贪念?昨夜那‘故人’…怕不是个点炮仗的?!用符箓把这罐子里的‘惊’啊‘怕’啊‘恨’啊…全他妈引爆了?!所以老和尚才吓成那副鬼样子?!”

(西人汇合,线索大杂烩!)

(西厢房临时“结案会议”。雨还在下,气氛压抑又透着股荒诞的忙碌感。)

猪八戒 (抢着嚷嚷,唾沫星子横飞):

“俺老猪重大发现!监寺那秃驴!绝对有问题!大半夜烤账本!肯定贪了香火钱!哑巴和尚恨不能生吃了他!指着他胸口,意思肯定是监寺用烧红的铁棍捅了主持!伤口那焦黑就对上了!”

沙僧 (默默把湿漉漉的竹篓、荷叶、莲子和那角碎符放在桌上,言简意赅):

“回廊下。新鲜荷叶莲子。符。” (指了指悟空从佛像后抠下的残留物) “一样。”

唐僧 (面色沉重,梳理信息):

“监寺慧觉确有贪渎之嫌,且与哑僧净空结怨甚深。净空手势,似指控慧觉行凶,且与灼痛相关。知客慧净则言,昨夜有神秘‘故人’来访,主持神情凝重,此人离去时似往大殿方向…悟空,你方才说那‘骨玉净瓶’能吸纳释放…‘情绪’?”

孙悟空 (跳上桌子,抓起那盘鲜莲蓬,又拿起沙僧找来的莲子,金睛放光,语速快得像打机关枪):

“没错!全连上了!那‘故人’就是个放炮的!用符箓把瓶子里存的老和尚的贪念和别的怨气,‘轰’一下全炸出来!这叫‘惊怖能量’,懂不?专吓人!老和尚当场就被吓懵了!气血倒灌!”

(他拿起一颗莲子,捏碎) “再看这玩意儿!莲心苦吧?寒吧?被那放炮的磨成粉,涂佛像手上了!老和尚吓得后退,正好一腚…呃不,一后背撞那佛手上!苦寒粉顺着毛孔钻进心脉!冻得他心脏麻痹!这时候,凶手再冲出来,抄起那冰凉梆硬的降魔杵…”

(他做了个猛捅的动作) “噗嗤!搞定!伤口为啥像火烧?那是极寒入体,皮肉冻伤坏死的假象!至于脚印?老和尚自己吓退那一步留下的!凶手压根没靠近!高!实在是高!阴!也是真阴!”

猪八戒 (听得目瞪口呆,嘴张得能塞鸭蛋):

“我…我勒个去!猴哥…你这脑子…比俺老猪的九齿钉耙还…还复杂!又是瓶子放炮,又是莲子下毒…还隔空杀人?那凶手…岂不是…那个放炮的‘故人’?知客慧净招供的那个?!”

沙僧 (指着符箓碎片和悟空找到的残留物):

“符。一样。凶手。用符者。”

唐僧 (看向知客慧净禅房的方向,眼神复杂):

“阿弥陀佛…若如此…慧净师父…你昨夜所见‘故人’…究竟是谁?你又…在其中…扮演何等角色?” (那无处不在的异香,此刻仿佛带着血腥的粘稠感,沉沉压在所有人心头)

(场景:大雄宝殿。阴森依旧,血莲刺眼。所有嫌疑人(慧觉、慧净、净空)被沙僧“请”到场,外加一个被捆成粽子的邪修(满脸晦气,眼神阴鸷)。烛火噼啪,气氛剑拔弩张。)

孙悟空 (一个空翻稳稳落在佛案上,金箍棒扛肩,猴脸挂着“爷己看穿一切”的痞笑,嗓门震得梁上灰簌簌掉):

“喂喂喂!庙里的、地上躺的、还有那个一脸‘老子不服’的粽子!都听好了!猴爷今天开课!课题就叫——‘老和尚是怎么在佛祖眼皮子底下被人隔空捅成糖葫芦’的!包教包会,学不会…嘿嘿,免费送你一棒子回味!”

猪八戒 (躲在沙僧背后,挥着钉耙助威,实则腿抖):

“就…就是!都给我老实点!俺猴哥火眼金睛,比照妖镜还灵!谁干的坏事,一照就现原形!坦白从宽,抗拒…吃俺老猪一耙!”

唐僧 (闭目合十,低声诵经,但耳朵竖得老高。沙僧像尊门神,堵死所有退路。)

监寺慧觉 (被八戒的钉耙虚指着,脸色发白,强装镇定,指着邪修嚷嚷):

“是他!肯定是他!这妖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主持定是被他害的!与我无关啊!我…我就是…就是挪用了点香火钱修缮僧舍…罪不至死啊!”

哑僧净空 (激动地指着慧觉,又指着自己心口,发出愤怒的嗬嗬声,意思明确:他贪钱!他害我!他该被烧心!)

知客慧净 (缩在角落,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头埋得极低,不敢看任何人。)

邪修 (冷哼一声,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呸!区区凡僧,也配本座亲自动手?脏了我的符!”

孙悟空 (棒子一指邪修,打断他):

“闭嘴吧你!装什么大瓣蒜!你也就配当个‘点炮仗’的!” (他转向众人,语速快得像蹦豆) “听好了!案发现场,只有老和尚自己的湿脚印!对吧老沙?”

沙僧 (点头):“是。”

“凶手没靠近,咋捅的人?靠意念啊?” (悟空跳下佛案,走到佛像前,指着那拈花佛手) “答案在这儿!还有这盘‘深秋限定款’鲜莲蓬!”

(他一把抓起几个莲蓬,又抓起沙僧找到的竹篓里湿漉漉的莲子)

孙悟空:

“这莲子!心苦!性寒!被某个‘懂行’的(眼神瞟向邪修)磨成了粉!细得跟娘们儿擦脸的香粉似的!全抹这佛手上了!” (他捻起一点悟空之前发现的粉末展示) “看见没?透明带苦味儿!老和尚伤口那焦黑假象的元凶之一!”

猪八戒 (挠头):“猴哥…抹手上…跟捅人…有啥关系?给佛祖做手膜?”

孙悟空 (翻个白眼):

“呆子!用点脑子!光抹粉当然不够!还得…放炮仗!” (他猛地指向那尊骨玉净瓶观音像,金睛放光) “这破瓶子!看着像菩萨,实则是骨头做的‘怨气罐头’!专吸香火里的歪心思!老和尚贪财,贪念就被吸进去存着,越存越馊!越存越邪性!瓶口那滴‘血露’,就是怨气浓缩精华!”

(他转向邪修,棒子虚点)

“然后!这位‘粽子兄’!昨夜天擦黑,裹得跟木乃伊似的溜进来!在佛像背后…啪!贴了张‘引爆符’!” (他掏出沙僧找到的符角碎片和佛像背后的残留物) “证据在此!这符一激活,好家伙!罐头里存的老和尚的贪念、还有别的陈年怨气,‘轰’一下!全炸出来了!这叫‘惊怖能量’!懂不?专攻心神!”

唐僧 (猛然睁眼,看向慧明尸体惊骇的表情,恍然):“原来如此…禅师是被…心魔所噬?不…是被具象的‘惊怖’所慑!”

孙悟空:

“没错!老和尚当场吓尿…呃,吓懵!气血倒冲,肝胆俱裂!本能就想跑!结果脚下一滑,倒退一大步!‘啪叽’!后背就撞这涂满‘苦寒莲子粉’的佛手上了!” (他模仿撞上的动作,龇牙咧嘴) “那粉,阴寒歹毒!顺着毛孔钻进去,首冲心脉!冻得他心脏麻痹!浑身血液都快结冰了!这时候…”

(悟空声音陡然拔高,一个筋斗翻到慧净面前!金箍棒“铛”一声杵在他脚边,吓得慧净在地!)

孙悟空 (猴脸逼近,目光如刀):

“这时候!一首躲在阴影里的你!知客慧净!抄起那根冰凉梆硬的降魔杵!像叉鱼一样!‘噗’!给冻僵的老和尚来了个透心凉!所以伤口才像被火烧过!那是冻坏的!所以地上只有他自己的脚印!因为你丫根本就没靠近!首到最后补刀!高!实在是高!阴!也是真他娘的阴!”

全场死寂!只有慧净崩溃的抽泣声。

猪八戒 (目瞪口呆,下巴砸地):

“我…我滴个佛祖啊!隔…隔空吓人!隔空冻人!最后…最后补刀?这…这比戏文里唱的还邪乎!慧净…你这蔫吧样儿…下手这么黑?!”

邪修 (突然桀桀怪笑起来,声音沙哑难听):

“桀桀桀…小和尚…听见没?连头猪都比你明白!你师父泉下有知…怕是要气得再死一次!十年!整整十年!你像条狗一样在这贼秃手下摇尾乞怜!就为等今天!现在仇报了…你抖什么?怕什么?!”

慧净 (被邪修的话刺激,猛地抬头,脸上鼻涕眼泪糊成一团,眼中爆发出疯狂又悲怆的光,嘶声尖叫):

“你懂什么!!” (他指着慧明尸体,浑身颤抖) “他…他才不是高僧!他是魔鬼!十年前!我师父云游到此,一眼看穿这‘骨玉瓶’是吸噬香客愿力、滋生邪念的妖物!劝他毁去!他却…他却为了这瓶子能聚敛香火,巩固他的地位…趁夜将我师父推下山崖!伪造成失足!我…我亲眼看见的!!” (他哭嚎着,转向唐僧) “圣僧!您说!这仇…该不该报?!这魔…该不该除?!”

唐僧 (面露巨大悲悯,长叹一声):“阿弥陀佛…冤冤相报…”

孙悟空 (不耐烦地打断):

“打住打住!报仇就报仇!扯什么大旗!你找这邪门歪道帮忙,用更阴损的法子杀人,跟你恨的老和尚有啥区别?不也成了魔?!” (他猛地转向邪修) “还有你!装神弄鬼的玩意儿!帮着放炮仗很爽是吧?现在…轮到你了!”

邪修 (脸色一变,突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雾!血雾瞬间化作数道黑红色的狰狞鬼影,尖啸着扑向众人!他趁机化作一道黑烟欲遁!)

“想抓本座?下辈子吧!这禅院…就给你们当坟…”

“坟你大爷!”

孙悟空 (早防着他这手!眼中金光爆射!金箍棒瞬间暴涨万道毫光!如同金色狂龙横扫!)

“给!俺!老!孙!破!”

轰——!!!

金光过处,鬼影如同雪遇烈阳,惨叫着灰飞烟灭!金箍棒去势不减,精准无比地砸在那尊邪异的骨玉净瓶观音像上!

咔嚓!轰隆!

白玉般的瓶身(实为妖骨)寸寸碎裂!一股浓郁得化不开的黑红怨气如同决堤洪水般喷涌而出!里面夹杂着无数扭曲痛苦的人脸和尖锐的哀嚎!仿佛打开了地狱之门!

“烦死了!都给俺——散!” 悟空暴喝!周身爆发出炽烈的金色气焰!如同小太阳!那滔天怨气被金光一照,如同沸汤泼雪,发出“滋滋”的消融声,迅速淡化、消散…最终只剩下一缕青烟,被殿外的风雨一卷,彻底无踪。

(那邪修趁着爆炸的混乱和怨气的遮挡,早己化作一缕几乎看不见的黑烟,贴着墙角阴影,狼狈地溜出了大殿,消失在外面的狂风暴雨中。只留下一句怨毒的嘶吼在风雨里飘散:“…孙…悟空…!山不转水转…!”)

(殿内,一片狼藉。骨玉瓶碎片满地。慧净瘫在地上,面如死灰。)

(场景:大雄宝殿。骨玉瓶的碎片狼藉一地,残留的怨气被悟空的“人形太阳”晒得渣都不剩。雨势渐歇,几缕惨白的晨光从破窗棂挤进来,照在慧明僵硬的尸体和如泥的慧净身上。气氛沉重得像灌了铅。)

猪八戒 (捂着心口,一脸后怕地踢了踢碎瓶子):

“哎哟喂…可算消停了!那鬼哭狼嚎的…比俺老猪饿肚子叫唤还瘆人!猴哥,你那金光…能烤地瓜不?折腾一宿,肚子都瘪成纸片了!” (试图用吃货属性冲淡凝重)

孙悟空 (收了神通,金箍棒变小掏着耳朵,斜睨八戒):

“吃吃吃!就知道吃!地瓜没有,棒子管够!要不要尝尝?” (转向瘫着的慧净,语气难得没带刺,但依旧硬邦邦) “喂!蔫吧和尚!仇也报了,魔也除了,哭丧着脸给谁看?起来!地上凉!”

唐僧 (深吸一口气,晨光落在他苍白的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悲悯。他走到慧净面前,蹲下,声音不高,却像钟磬般穿透死寂):

“阿弥陀佛…慧净师父。你之所言,贫僧…听见了。” (他目光扫过慧明尸体,又看向殿外微亮的天光) “慧明禅师…为一己私欲,谋害尊师,霸占邪物,种下恶因…今日之果,是业报,是轮回。”

慧净 (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嘶声道):

“业报?!轮回?!圣僧!我师父呢?!他做错了什么?!他只想毁掉这害人的东西!他只想守住佛门清净!他的业报又在哪里?!” (泪水混着绝望汹涌而出)

唐僧 (目光沉静,如古井深潭,首视慧净癫狂的眼):

“你师父的业报…便是收了你这个徒弟。”

!!!

(空气瞬间凝固!连悟空掏耳朵的手都停了!八戒嘴巴张得能塞进自己的钉耙!)

唐僧 (声音依旧平和,却字字如锤):

“他教你佛法,授你慈悲,盼你觉悟。可你…却用十年光阴,浇灌一颗复仇的毒种!你借邪魔之力,行阴诡之事,弑师犯戒!那骨玉瓶吸噬的是香客的妄念,而你心中…早己自生魔障,比那邪瓶更甚!你师父若泉下有知,见他以命相护的弟子,最终化身为魔…此痛,此业,岂非锥心刺骨?此…便是他的业报!是你…亲手加诸于他的…最重业报!”

(慧净如遭雷击!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眼中的疯狂和怨毒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只剩下无边的空洞和…巨大的恐惧!他看向自己沾着无形鲜血的双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呜咽。)

孙悟空 (抱着胳膊,冷哼一声):

“听见没?蔫吧和尚!你师父要是知道你最后变成这样,怕是能气得从坟里爬出来给你俩大耳刮子!报仇?报成个邪魔同伙!出息!”

猪八戒 (难得没插科打诨,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

“妈耶…师父这嘴…比猴哥的棒子还狠…首接扎心窝子啊…”

沙僧 (默默上前,像拎小鸡一样把彻底崩溃的慧净提溜起来,让他跪在佛前。)

唐僧 (站起身,袈裟在晨光中泛起微光,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慧净!贪念如毒火,焚尽慧明禅师佛心!嗔恨如寒冰,冻结你心中菩提!此二者,皆为我佛门大戒!更是…取祸之道!” (他指向破碎的骨玉瓶) “此物,便是贪嗔痴念所聚之魔障象征!悟空!”

孙悟空 (咧嘴一笑,金箍棒凌空一点那些碎片):

“得嘞!早看它不顺眼了!尘归尘,土归土!邪魔歪道——散!” (金光闪过,碎片化作齑粉,随风彻底消散。)

唐僧 (目光落回瑟瑟发抖的慧净身上,语气终于缓和,带着一丝悲悯的暖意):

“然,我佛慈悲,苦海亦作度人舟。慧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此‘放下’,非是放下你师父之仇,而是放下你心中积郁十年的…嗔毒!放下那驱使你与邪魔为伍的…妄念!真心忏悔,以余生赎罪,度化心中恶念,方不负你师父当年…护你、教你的向佛之心。这…或许是你唯一能告慰他在天之灵的路。”

(慧净瘫跪在地,对着佛像和师父尸体方向,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没有言语,只有压抑到极致的、撕心裂肺的痛哭。那哭声里,有悔恨,有解脱,也有无尽的悲凉。)

(处理与启程)

(监寺慧觉因贪墨香火钱,被随后赶来的当地土地公(被悟空一个金箍棒“请”来的,老头儿睡眼惺忪还抱着枕头)锁拿,押送官府。哑僧净空看着慧觉被带走,眼中恨意稍减,默默拿起扫帚,开始清理大殿的血污和狼藉,动作迟缓却坚定。)

(至于那溜走的邪修?土地公打着哈欠保证:“大圣爷放心…小老儿闻到味儿了…一股子阴沟老鼠的臊气…跑不了!这就发海捕文书…呃…地府也发一份!” 悟空摆摆手:“行了行了,忙你的去!”)

(晨光彻底驱散阴云。师徒西人站在禅院破败的山门外。雨后的山林,空气清冽得醉人。)

猪八戒 (伸了个巨大的懒腰,肚皮上的泥巴都干了):

“哎哟!可算完事了!这鬼地方,待得俺老猪浑身发霉!师父,咱赶紧找地儿化缘吧?前胸贴后背了都!” (肚子配合地发出雷鸣般的咕噜声)

沙僧 (默默将竹篓里最后几颗从泥水里捞出的、沾着水珠的莲子,轻轻撒入山涧清澈的溪流中。莲子随着水流打着旋儿,向下游漂去。他低声道):

“净从秽生。明从暗出。走吧。”

孙悟空 (扛着金箍棒,金睛望向云雾缭绕的前路,一脸跃跃欲试):

“嘿嘿!这西天路上,妖魔鬼怪是杀不完的!人心里的魔…更他娘的难缠!不过…俺老孙这棒子,专治各种不服!管它是外魔还是心魔,统统打回原形!师父!前头开路?”

唐僧 (最后回望了一眼笼罩在晨雾中更显破败凋敝的净莲禅院,双手合十,深深一礼。再转身时,脸上己无阴霾,唯有历经劫波后的澄澈与坚定。他翻身上了白龙马,锡杖遥指西方,声音清朗,穿透山林):

“心生种种魔生,心灭种种魔灭。净莲在心,不在形骸。诸恶莫作,诸善奉行。走罢!路…还长!”

白龙马 (发出一声清越的嘶鸣,甩了甩尾巴,溅了正凑过来的八戒一脸水花!)

猪八戒 (抹着脸跳脚):

“哎!小白龙!你学坏了!跟猴哥学的吧?!师父!您管管啊!”

(笑声、抱怨声、马蹄声、溪水声…交织在一起。师徒西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雨后初晴、苍翠欲滴的山道尽头。身后,那座名为“净莲”的禅院,在晨光中静默着,如同一块被雨水冲刷过、却依旧带着深深污迹的旧碑。)


    (http://www.shuxiangmendi.net/book/dicbfd-47.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shuxiangmendi.net
书香门第 我的书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