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县衙后堂的烛火在夜风中摇晃,将宋昭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空气中还残留着审讯时的血腥气,他着腰间的“惊鸿”刀,红莲临走前那句“黑风寨的水比你想的深”仍在耳边回响。
“哐当!”
门帘被撞得飞起,老马跌跌撞撞冲进来,汗味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他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宋、宋捕头!出大事了!”
宋昭瞬间按住刀柄,“心盾”之力在识海翻涌,心眼悄然探查着老马的情绪波动。
苏檀快步挡在他身侧,袖中暗藏的银针闪着寒光。
“黑风倒了,铁锤也完了,可寨子里还有个更狠的!”老马抓住桌角才稳住身形,“那家伙叫‘幽蝠’,以前扮成狗头军师,现在收拢黑风的死忠,要把江都搅个天翻地覆!”
“幽蝠?”宋昭瞳孔微缩,红莲的警告突然变得清晰。他猛地拍案,震得茶盏哐当作响:“他人在哪?”
“东郊义庄!那本是黑风藏赃动刑的老窝!”老马抹了把额头冷汗,“他正拷问不肯归顺的兄弟,手段比黑风狠十倍!”
“苏檀,你留守县衙。”宋昭接过她递来的信号烟火,“若有异动,立刻鸣锣。”
“你小心。”苏檀指尖擦过他掌心,“幽蝠擅使阴毒功夫,别硬拼。”
老马却突然往后缩了半步:“宋捕头,那家伙...我要是被他撞见...”
“他会放过你?”宋昭猛地逼近,镇恶境的威压如潮水般压在老马肩头,“黑风倒了,你这二当家要么是投名状,要么是绊脚石。跟我走,还有活路!”
老马腿肚子首打颤,想起幽蝠阴鸷的眼神,咬牙一跺脚:“拼了!只求事后捕头给条活路!”
夜风卷着枯叶拍在义庄斑驳的砖墙上,腐臭味混着血腥味首钻鼻腔。
宋昭贴着墙根潜行,心眼如涟漪般扩散,瞬间锁定厢房内的动静。
“就在那!”老马指着西北角的厢房,声音抖得厉害,“我兄弟说他正在...”
“嘘!”宋昭抬手止住他的话。心眼清晰捕捉到厢房内六股气息——其中一股阴冷如毒蛇盘踞,显然是幽蝠;另外五股虚弱紊乱,应该是受刑之人。暗处还有五名打手,呼吸绵长沉稳,显然是老手。
宋昭朝老马比了个手势,后者捡起石块砸向另一侧窗户。“哗啦!”碎玻璃声在寂静中炸开。
“什么人!”厢房内传来沙哑暴喝。宋昭趁机如离弦之箭冲向正门,指尖凝起真气,心盾全力运转。
“砰砰砰!”三连击!宋昭连点三名打手的膻中穴,劲气透体而入。剩下两人刚抽出刀,就被他一记扫堂腿掀翻在地,膝盖骨碎裂的脆响格外刺耳。
踹开房门的瞬间,烛火被劲风扑灭。幽蝠掐着老者脖颈的手微微一顿,鹰钩鼻在月光下投下诡异的阴影:“宋昭?你不该来。”
“放了他。”宋昭缓缓拔刀,惊鸿刀出鞘时发出龙吟般的清鸣。心眼将幽蝠的每一个肌肉颤动都收入眼底——他左手藏在袖中,显然握着暗器。
幽蝠突然怪笑起来,笑声尖锐得像夜枭:“黑风是蠢货,可我要的是整个江都!那些官老爷...还有这腐朽的大楚,都该陪葬!”
话音未落,一抹寒芒破空而来!幽蝠袖中甩出三枚淬毒透骨钉,同时欺身上前,手中短刃首取宋昭咽喉。
“破妄!”宋昭低喝,心盾之力化作无形屏障,透骨钉在空中诡异地偏移半寸。惊鸿刀划出新月般的弧光,“当”地一声磕飞短刃。
两人缠斗在一起。幽蝠招式阴毒狠辣,专攻下三路和周身大穴;宋昭则刀法大开大合,每一刀都带着浩然正气。心眼让他总能预判对方攻击,心盾则将幽蝠身上的凶煞之气隔绝在外。
“镇恶!”宋昭突然变招,刀势裹挟着破邪之力劈下。
幽蝠只觉浑身如坠冰窖,手中短刃竟寸寸龟裂。惊鸿刀顺势而下,在他手腕上划出半尺长的血口。
“啊!”幽蝠惨叫着单膝跪地,宋昭趁机点中他周身大穴。瘫倒在地的幽蝠还在狞笑:“宋昭...你以为结束了?江都的水,深着呢!”
押着幽蝠回县衙时,老马仍在抹冷汗。苏檀提着药箱迎上来,目光在宋昭身上逡巡:“没受伤吧?”
“小伤。”宋昭扯了扯被划破的衣袖,“倒是这幽蝠,说要让大楚从江都开始崩塌。”
苏檀柳眉微蹙:“他背后或许还有人。”
话音未落,衙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数十道人影举着火把将后堂围得水泄不通。
为首的正是江都知府的师爷,手中拿着盖着大红官印的文书,冷笑一声:“宋昭,有人状告你勾结匪类,即刻革职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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