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傍晚就交易吗?”杜七听到童三拐轻描淡写的说明天就交易,不由得大为吃惊,不敢相信。
“对,一会你就去联系他们,给他们一天半的时间,让他们备好银票,我们明天傍晚就交易。”童三拐淡淡的语气,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杜七闻言不禁脱口而出道,“可是老大,现在我们手里在京所有极乐草的量,根本就不够交易的啊!”
童三拐阴恻恻的说道,“确实是不够啊,可是他们又不知道!”
“那老大,您的意思是……”杜七抬起手在脖子上虚抹了一下。
童三拐看到杜七的手势,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接着说道,“你去安排一些人手,带着咱们剩下的极乐草和麻袋,然后去城外,找一些干草料,做一批假的货出来,然后把这些人骗出来交易,他们要是识相的话,交出银票,要是不识相的话,呵呵!”
“可是老大,那群人,我看着不简单啊,如果我们这这么干了,可就是彻底的撕破脸了,那以后会不会……”杜七有些犹豫的说道。
“哼,背景?咱们没有背景吗?这京城能下手捞这个极乐草的脏钱,他背景再大能大的过咱们后面的太子爷?而且如果他既然不是咱们的人,那就是咱们的敌人,抢敌人的钱,能有什么问题,大不了,多给他们分一些就完了。”童三拐道。
“而且,如果像你说的,那伙人真的是从军队出来的话,那么他们是燕王的人可能性更大,那就更不用担心了。谁不知道这俩爷现在斗得跟乌眼鸡似的,恨不得吃了对方。”童三拐阴恻恻的笑着说道,“如果对面要碰巧是燕王的人,咱们黑吃黑,还算是给太子立功了呢!”
杜七觉得老大这个做法是很不妥的,可具体又说不出来什么地方不对劲,于是他还是小心的规劝童三拐说道,“老大,万一他们调动兵马前来,那可怎么办啊,再厉害的高手,也禁不住人马堆啊!”
“呵,你当着是滇南那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么,这可是京城!咱们在京郊交易,这天子脚下的,谁敢调动兵马,除非他疯了!”童三拐说道,“放心,只要咱们动作快一点,在他们得到这个消息之前,把他们哄骗过来,咱们就赢了。”
“而且青莲宗被劫之事,江湖无关人士的消息没有那么快的,而官方的消息,只会传的更慢,我们只要足够快就行!”童三拐道。
“行了,就这么定了,你赶紧去联系那群人吧,告诉他们,咱们己经把货准备好了,让他们也带好了银票,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童三拐阴恻恻的盯着杜七道。
杜七点了点头,就离开了这里,准备去找那个贵人,让他准备好银票。杜七出了那宅子,看了看这脑袋顶上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天却是己经阴了起来,杜七打了个冷战,缩起了脖子,弓着腰低调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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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前。
青莲宗的豫南舵舵主,此时正押送着一批极乐草、极乐散准备进京,京里面对这批货催的很急,豫南舵主自然是知道是为何,白莲宗的那群疯子干的事情他也有耳闻,没办法,只能连夜赶着车队准备进京。
一群人也是有些人困马乏的,准备在前面的一个驿站好好休息一下,然后一口气赶到京城去,可是车队不知为何却是突然停下了,他正欲打马上前问问发生什么了,却见一个小头目匆匆忙忙的向自己跑来,气喘吁吁的对着自己道,“舵主!外面有人拦路?!”
“白莲宗那帮杂碎,果然是又出来捣乱了。”那舵主说道。
“回禀舵主,不是白莲宗的那群疯子。”那小头目回答道。
“不是白莲宗的那群疯子?”舵主讶异的说道。“那是谁?看服饰打扮,能看出来是哪方的势力吗?他们有多少人马就敢拦我们?”
“不是什么势力,也没有人马,只有一人,好像,还是个和尚。”小头目答道。
“和尚?”青莲宗的豫南舵主听闻此言,心里一咯噔,别是少林的那群秃驴啊,那可真是棘手,于是他策马向前,看到了一个和尚,挡在了他们前进的道路上。
只见这僧人年岁不大,双目闭合,双手合十,盘坐于路中间,合十的双臂之处横置一根黄铜盘龙棍。他虽然年纪不大,但宝相庄严,如果要是有头发的话,也定是一位翩翩公子。
此人一身月白色的僧衣,整个人如同庙里玉雕的佛像一般,不似凡尘之人。
这等反常之事,看着就不正常,一定要小心为上,豫南舵主暗自想到,江湖上三种不好惹的,就有方外之人。
“这位大师为何拦我人马?”舵主高声问道。
“给我屋里头的报仇!”那年轻僧人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着那舵主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也是非常的好听。
此时周围己经聚集了一些从驿站过来看热闹的人,大家心里都是觉得,这个少年温文如玉,出家可真是可惜了。
可是那舵主听到了这个答案整个人却是懵了,脱口而出,“啥?”
出家人特么的能有老婆?
“阿弥陀佛,给我屋里头的报仇!!”那僧人仿佛是怕他没听清楚一遍,又是重复了一遍,接着他站了起来,也是不再废话,一棍横扫而出,顿时一大片金黄色的虚影,奔着众人眼前出现,接着众人身形一晃,好强的棍风!
就在众人身形不稳之时,那僧人,几棍点出,正中几位青莲宗的弟子脑袋,那脑袋仿佛熟透了的西瓜一般,顿时‘噗’的炸裂开来,顿时那黄白之物喷的到处都是,甚至有不少都溅射在了那僧人的僧衣之上,点点红白染在月白僧衣之上,徒增诡谲。
此时那舵主一见这个惨状,便是来人的功夫不是一般,顿时拉开引信,引燃了一枚华莲教独门火器震天雷,向那僧人丢去。
之前听说那白莲宗人埋伏乞儿会的时候就用上了这震天雷,于是这次押送这批极乐草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自己也带了几个,没想到还是用上了。
不过此时让那豫南舵主胆寒的事情是,他扔出去的震天雷,却被那僧人趁着还未爆开的时候,用盘龙棍一棍子就给打了回来,那棍力用的极巧,非但没有打破震天雷,让他提前爆炸,更是将那东西打到了他押送车队的队尾。
接着那和尚便如入无人之境,抡起了那盘龙铜棍,只见那棍子被他舞的泼水不入,当真是挨着死,碰着亡!
一众的青莲弟子开始的时候,还敢结伴上前和那僧人拼杀,可渐渐的,他们被杀怕了,他们渐渐的不敢上前,可是那僧人却没有丝毫收手的架势,还是不停的向前杀着。
当一个人杀了很多人的时候,都会有些极端情绪爆发的,可这位僧人却是一脸的平静,哪怕现在鲜血己经染红了他的僧衣,飞溅到了他的脸上,头上,也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一丝一毫,仍旧是那副宝相庄严的样子。
最后那僧人终于杀光了青莲宗的那些弟子,也杀道了那舵主的跟前,他见此己知大势己去,于是便立刻跪下大声求饶道,“这位大师,不知道我青莲宗是哪个不长眼的得罪了大师,大师将那人的姓名告知在下,在下不才也是青莲一个舵主,我定当能为大师的夫人讨要一个说法!”
那僧人不语,手上动作,却是停了下来,他怔怔的看着这位舵主,想了想,说道,“我也不知……”
那舵主此时的内心是十分崩溃的,你要找人报仇,还不知道仇人是谁?他一脸不解的望着那僧人,表情仿佛是在说,‘您是和我开玩笑嘛?’
可那僧人依旧是那副淡定的表情,拿出了几个火折子,一边往装着这些极乐草的麻袋上丢去,一边淡淡的说道,“害她的,算是……极乐草吧?哎,罪过,和你说这些又有何用,徒增你的疑惑,阿弥陀佛,上路吧。”
那舵主死前,似乎想起来白莲宗那位萧逸曾经说过的话,“这么散播极乐草,天下群雄对我华莲教必群起而攻之,此乃取死之道!”
哎,后悔了,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接着这位青莲宗的豫南舵主的视线便永远的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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