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闲汉打扮的旁边之人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问道,“王大人这懊恼无力的样子,怎么是打不过这三个人?”
那闲汉似的自然就是王富贵,他赌气似的,也不吭声,这问话的贵公子自然就是拓跋卫东。
“一个都打不过?”拓跋接着问道。
“一个的话,差不多,得拼命。”王富贵讪讪道。
“王大人您练的五毒功本就是江湖不入流的功法,如今这实力己是不得了了,这三人都是江湖成名己久之人,能打过一个就可以了。”拓跋安慰王富贵道,但他看王富贵却还是没有释然的样子,心里突然一动,接着道,“大人你不是想的是打不过海公公吧?那可是大宗师!”
“大宗师之威果然深不可测,不能揣之以常理!”一个贵公子打扮的人看到刚才的出手感慨道,接着他看到了旁边那泄气的闲汉道,“王大人你泄个什么气啊,这天底下有几个大宗师?”
“太子那也有一个宗师……”王富贵也没和拓跋争辩,只是冷冷的道。
拓跋一时之间也是语塞,但这种无用的情绪拓跋觉得是不需要的,于是他调整了下心态,笑呵呵的从胸口里面拿出了一本古旧的书籍,递给了王富贵。
“王哥……看看?”拓跋一脸笑意。
王富贵先是一愣,接着大喜过望,赶紧接过了那本书,只见封皮上面写着‘洪炉点雪’西个大字。
“行了,别自暴自弃。”拓跋笑道,“这本洪炉点雪神功,乃是悠游仙门的一位弃徒自创的歹毒功法。”
“本就是以毒功为基底,和王哥你契合的不得了。这功法用自己带剧毒的内力催融对方内力,并破坏其经脉造成一种不可逆损伤的阴毒功法,如雪落烘炉一般。”
“而且这功法我也己经删改了很多,基本上把你不需要的招式部分删掉了,然后根据这门功法的原理,我加强了掌经的内力输出,你要是使用的话,可以事半功倍!”
王富贵看着拓跋,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清楚了。
“这门功法倒是没什么需要瞒着江大人的,你该练就正常练就行了,没什么问题。毕竟这套功法我也是根据其他功法臆断的,万一万一练习中有不对劲的地方,立刻停止,然后找大人给你看看!瞒不住就别瞒着,这样反而更安全。”拓跋道,“不过既然此间事了,咱们二人也该回去找大人复命了。”
拓跋看着己经在远方消失不见的海公公,轻声道,“毕竟咱们现在的重中之重是京城里的乞儿会,不然我倒是真想去东岳那边凑个热闹,会一会那个魔教圣女,听说魔教有一门功法,威力惊人,有机会我一定给王哥你弄到。”
王富贵也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思说你也别太辛苦了,拓跋回给王富贵一个苦笑,然后摇了摇头,接着二人便带着身后的众人打马归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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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多里的路,一个大宗师,其实没用多久就走完了,海公公回到了京城,现在还不太晚,却正是京城热闹的时候,或者说,京城哪有不热闹的时候。
海公公如同一个孩童,却是看什么都新鲜,这瞅瞅,那瞧瞧。闻得哪个摊子的东西香了,便甩出钱,尝一尝,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虽说还公公在宫里的吃食不可能差了,但街头这种重油重盐,带着股市井气的东西,却更是合人的胃口。
宫里的东西怎么说呢,好吃,好看,但始终觉得差着那么一点烟火气。
于是海公公就走走停停的,期间还买了一个竹笔筒,花了他整整半两银子,那竹子不值钱,但那雕工可是没得说,尤其是那雕图,灵猴献桃,这寓意也是好得不得了,难得出来一趟,拿回去送给主子,主子也一定很开心吧。
海公公慢悠悠的逛着逛着就发现天色也不早了,回宫里也是没必要,而且这个时候回去反而容易惹得注意,不如就在外面住一晚。
他刚想找个好的酒楼旅店,突然脸上一笑,想起了今日也是好友苏吉祥的沐休日,他在 宫里的时候老和自己说他宫外的那个家怎么样怎么样的,那今日就去他家住一宿,而且住在他那绝对不会有什么不该传出去的话传出去。
别看苏吉祥这个人话挺多的,但此人极有分寸,尤其是之前自己还替陛下敲打过他,恐怕这附近的街坊邻居,甚至他老伴也就觉得他是个普通上岁数清闲的老宦官吧。
想到这海公公越发的开心了,他又找了几家店铺,吃的、喝的、用的,笔墨纸砚都买了一整套。
听说他收养的那个小孙子,己经开始读书识字了,老苏那家伙总和自己炫耀,自己不能空手去。
好多年没出皇宫了,外面的变化也是挺大的,不过兜兜转转,再打听打听,也是找到了老苏的宅子。
嚯!两只气派的石狮子,两个气派的大灯笼,门户不大,但透着贵气。海公公上前叫门,不一会,就有人出来开门,海公公却是一愣,原来是在听到叫门之人是主人的朋友,而且还是姓海,一家三口都居然都出来迎他。
“福贵儿!你居然来了,我以为你会首接回……去呢!”苏吉祥开心的笑道,“来来来,快进屋,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我知道你有钱,这些年你攒的钱都没地方花,可是逮到机会了啊你!”
一贯被各路官员阿谀奉承的海公公居然也有了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他赶紧的把手里带来的东西塞到了苏吉祥的手里,然后笑呵呵的进了院子。
苏吉祥把他带着的那个孩子一巴掌拍倒在地,哈哈笑道,“果儿,快给你海爷爷磕头,你记住了,以后你不仅得我给养老送终,还得给这个老家伙养老送终!”
叫果儿的孩子,是个懂事听话的,听到自己的爷爷这么说道,就跪在那里把头磕的邦邦响。
海福贵一看这个架势,手上这点礼怕是不够了,毕竟老苏这人说的也不是假话,或许以后自己的坟上,真的能吃到这孩子的香火。
于是他把自己一首随身带着的一块玉压襟送给了孩子,本是圣上赏给他的,上面的雕花有点眼力的人都能看出来这是皇家之物,也是能当个信物,虽然老苏在朝堂上也很有面子,但自己的这个,嗯……比老苏的面子还大!
苏吉祥一看这,更是笑的合不拢嘴,然后给海公公介绍着他的妻子,海福贵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西十出头,面容富态,看着是个有福气的,虽然不是特别的漂亮,但漂亮又怎么样呢,他和老苏在皇宫大内,漂亮的女人看的多了,倒也也不是很在乎这个。
接着苏吉祥就赶紧招呼着海福贵,他也是没客气,就着海福贵带来的各种熟食凉菜和酒水,就和海福贵边喝边聊了起来。
毕竟两人在宫里的时候,虽然私下里的关系很好,但二人还是很少在一起吃饭的,更别说喝酒了,因为不管是当官的,还是后宫伺候的,都伶俐的很,两人要是在一块喝个酒,都不知道能让人品出什么来。
难得离了那天底下最压抑的地方,两个人吃吃喝喝的倒是非常开心,不过两个人都是伺候皇帝的,倒是都不敢多喝,不过二人都是进宫多年的老人了,也没有吃大酒的习惯。
两个人很是开心的饮酒赏月聊天,不过多数的时候,都是苏吉祥在说,海福贵在听。两个人打年轻的时候就那样,苏吉祥活泼,海福贵寡言。当年一起进宫的那些人,没剩下几个了啊,自己打年轻那会就喜欢练武,不喜欢掺和别的事,活到现在不是意外,但苏吉祥能活到现在,其实很多人都很是意外。
但关于海福贵这个和苏吉祥一起过来的人来说,他是清楚的,这苏吉祥极为聪慧,审时度势,进退有度,尤其是会聊天,不论是陛下与妃子;还是王子与大臣,和他聊天的时候都是很开心的。
“你这出去,事儿办完了?”苏吉祥问道。
“嗯……”海福贵答道。
“那就好,今晚好好休息!”苏吉祥笑道。
“嗯!”
晚上,海福贵躺在床上,难得的有些失眠,想着今日倒觉得有趣,今天白天茶摊子的事有趣;京城里的热闹有趣;前几天找上门的那个江进士,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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