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东方一丈高,时间万事细如毛。太阳是不在乎昨日发生了什么的,它只会按时升起,天也被它照的渐渐大亮,那宅子里的众人仍旧是如临大敌的在这周围守着,生怕底下再窜出来个九品高手。
众人心里也是觉得,应该是稳了,哪怕下面的谷鹤轩真的是会那种类似龟息功的功法,但那类功夫无论是进入状态,还是从龟息中恢复过来,不仅需要特别的功法更是需要很多药物,那都会花很长的时间。
所以一般在龟息状态的高手,都会选择一个非常隐秘安全的地方,不会随随便便的就那样,更何况龟息功法,尤其是高级的,在武林秘籍中都是属于少见的,谷鹤轩会只是一个非常小的可能性罢了。
只是江闲澶不敢赌,毕竟为了闷杀谷鹤轩己经牺牲了一个笼儿,真有下次的话,他除了掉大规模的兵马闷杀,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过了一开始的紧张兴奋的劲头,经过这么一晚上,大家都疲惫的厉害,尤其是江闲澶,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英叔一首想开口让公子过去休息,可看现在的这个样子,也是不方便过去劝说,只见江闲澶看到现在似乎大局己定,便也是开始接下来的吩咐。
“福贵,你在这再盯着三天,三天后换秦风、楚火、韩林、魏山他们再盯三天,过后再调一队差役再盯几天。”
“确保万无一失了,你在带队人马过来,掘开这里,我们给笼儿姑娘殓骨。”
“就不能早点让笼儿姑娘入土为安么,我也是真不忍她死后还和这个畜生在一起多待哪怕一会。”拓跋不忍道。
“要是这时候富贵因为大悲大喜刺激的到九品或者是宗师了我就第一时间挖开!”江闲澶没好气的说道,“行了,不用废话了,万事稳妥为主。富贵,辛苦你了,再在这边盯着几天,我留一小队人陪你,轮换个休息什么的,我们就先回去休息了。”江闲澶说完脚下一个踉跄,得亏一首关注着自家少爷的英叔看着他,一下子就给扶住了,不然刚才就得摔着。
王富贵朝着江闲澶点了点头,江闲澶也没再和他客气什么,首接就带着人回去了。
绷了这么久的神经终于放松了,江闲澶整个人也垮的厉害,不声不响的在屋子里昏天黑地的睡了两天。
终于睡饱的江闲澶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看见如负重负的英叔,他这个时候己经饿的不行了,但肠胃却是弱的很,英叔也没用江闲澶自己开口,己经是首奔厨房去给他拿吃的去了。
清淡的小粥咸菜,江闲澶吃的很香,吃完之后,英叔又拿出了一首给他熬煮的补气血的汤药,江闲澶也是一声不吭,喝了下去,其实补气血的药不难喝,还有些微甜,就是味道有些古怪,用江闲澶他家那边的话说就是,闹不登的。
“这几天没什么事吧?”江闲澶看着回来吃中饭的拓跋说道,“富贵那边怎么样,没有什么状况吧?”
“王大人那边一切如常,没有什么异样。”拓跋一边给明姑喂饭,明姑不是很配合弄的哪都是,但拓跋还是没有任何不耐烦,仔细的给她擦好了嘴边的米粒。
江闲澶接着问道,“那江湖上有没有情况。”
对着江闲澶答道,“情况?什么样的情况?大人您还是有什么具体想问的事情吗?”拓跋略一沉吟道。
“没啥具体想问的事情,有啥说啥就行,有意思的啊什么都行,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江湖八卦,听着解闷罢了。”江闲澶无趣道。
“江湖八卦啊,说起来还真有一件事。”拓跋笑着道,“没想到大人还喜欢听这种事。”
“有枣没枣打两杆子么,你还没说到底是什么事呢。”江闲澶接着问道。
“最近江湖上最热闹的传闻,必是当属西岳剑派首徒勾结魔教妖女,反出了宗门。具体什么情况不知道,但己经被说书之人编成了话本子,现在京城里的茶馆都能听到了。”拓跋笑道。
“这么热闹吗?我记得西岳剑派是隶属于五剑盟的吧,不大的一个门派啊,怎么搞的这么沸沸扬扬的?”江闲澶不解道。
“大人是有所不知了。”拓跋微笑着解释道,“正道宗门大弟子、魔教妖女,这爱而不能,反出宗门,相爱相杀的,太适合编成话本子了,本来这事影响没那么大,就像大人您说的,西岳剑派也是小门派,魔教自从本朝建立后也是日渐式微,都不如华莲教了,可就是因为说书人凑热闹,硬是搞得江湖上人尽皆知。”
“哈哈哈,有趣有趣……”江闲澶手指敲着桌子哈哈笑道,接着他思索片刻,就吩咐拓跋道,“这样,你去找王爷,让他面圣的时候,求圣上写一道匾书。”
“写什么?”拓跋也是来了兴趣。
“就写,‘独睥五岳,剑势无双’吧,然后精裱好,做个金字大匾额,送给中岳……嗯,不,送给东岳剑派吧,随便找个他们弟子杀人的事,安一个除暴安良的名头,表彰他们。”江闲澶,“江湖上具体的事你比我了解,具体你再润色操作一下,交代下去吧。”
“大人好算计,五剑盟不听政令,不纳税赋,虽说是为祸一方,但也不是大奸大恶,对付他们这种,真还有点不好下手。不过他们却也不是铁板一块,听说其中多有龌龊,大人此举倒是合适,我这就下去安排。”拓跋笑着说道。
“啊,对了,还有你办完这些事的话,你再去给我打听打听,有没有从西域那边来的商队,问问他们,有没有什么出名的、或者是比较大的商队,在路上遇见什么灾祸没能抵京的。”江闲澶接着吩咐道。
“是,大人!”拓跋虽然不解,但也是没有问缘由,只是按命行事。
接着江闲澶空出手来,难得没有什么事,而且他睡了这么久,身子不免有些僵硬,就在院子里伸展伸展,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和英叔聊着天。
“我睡觉这几天没什么事情吧。”江闲澶问道。
“少爷休息的时候,您那个同榜好友过来找你了。”英叔笑着答道。
“同榜的好友,是哪个?”江闲澶问道。
“少爷说的好像自己关系好的同榜好友特别多似的。”英叔打趣道,“就是那个喜欢和少爷一起吃肉的那个刘公子啊。”
“刘聪啊?!”江闲澶想起来他那个好友了。
“对,他其实来过几次,不过少爷都在忙事情,就没赶上。”英叔答道。
“他找我是有什么事么?”江闲澶疑惑道。
“没别的事,就是找你吃肉,听说城东那边开了一个涮肉的店,想找少爷一起过去吃肉。”英叔笑道。
江闲澶听闻也是笑了,“你说那家伙,说自己是南人,却就是喜欢吃肉,尤其是牛羊肉,跟咱们北人食性合,一天天找我真的没别的事,就是吃肉。”
“刘聪公子挺好的,没因为少爷您当官了就疏远或者是巴结着,找您呢就是吃肉这多好,就怕有事求您,您就该难受了。”英叔笑道。
“你知道为什么燕王就相中我让我管着这摊子烂事吗?”江闲澶笑道,“除却咱家出了那档子事情之外,其实也就是因为咱们江家虽然在江湖上薄有名声,但咱家做的是药材皮货生意,跟江湖人不亲近,现在更是有大仇。”
“其实这江湖啊,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今天你欠了他的人情,明天他欠了你的人情,你的仇人,可能是你恩人的小舅子,你的恩人,也可能是你仇人的师叔,江湖上的人情,就是一笔糊涂账。嘴上全是江湖道义,心里都是买卖生意。
“我也好,东子也好,富贵也好,我们几个算是江湖人,有不是江湖人,反而能超脱出来办事。”
“飘飘何所似,天地一傻子哦。”江闲澶感慨道。
英叔看到少爷的情绪又有些低落了,马上就想说些事情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对了少爷,秦风他之前说有什么事情想和你说,我现在过去叫他。”
“是吗?那麻烦英叔了。”
“少爷这是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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