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打马回到了刚才路过的一个镇子,因为是匆匆而过,并未仔细留意,这次回来徐行,却是发现,这个镇子,很是热闹繁华,毕竟离京不远,而且京城凉河也打此而过,因此不少的生意人都会在这落脚存货,虽然距离京城还有段距离,但房租地价却是便宜了不止一点,用作仓储歇脚正是合适。
此地名为太平镇,正因往来的行商贩夫不少,此地却是比一般的城镇繁华了不少。江闲澶吩咐王富贵将卫嘉权打晕了堵上嘴,拿些草盖上了放在马后,装作行李,倒也无人在意。
城镇内一片的欣欣向荣,粮行外,小伙计高声报着今日米价;沿街的茶楼里,说书人醒木一拍,满堂喝彩;对街的瓦舍中,酒肆飘出各种美食的香气,配着沿街各类的叫卖之声,让人脚步发懒,不想离去。
江闲澶拿出了散碎银子,让大家去买些好吃的零散小食垫垫肚子,然后边逛边找寻一家好一些的酒肆食寮再好好的大吃一顿。
将要走到一个敞亮气派的建筑前,那边围了一圈人,只听得忽地炸开一声铜锣响起,“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掌眼,今日在下初到贵宝地,因身己无盘缠,故在此卖艺,望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众人下马上前,只见两男一女,正打着场,卖艺,两位男子,一位年岁偏大,一位正值壮年,二人都赤膊着,那小娘子双十年岁,一身短打扮刀马旦的戏服。
只见那壮汉那抱拳一拱,古铜色的脊梁上滚着油汗。年岁大的和那小娘子合力抬来一块青石板,足有磨盘大,往条凳上一架。人群里顿时嘘声西起,周围的人连连发出惊呼,虽说得往时也有这表演胸口碎大石的,但这大青石板也是少见。
“咱这可是真家伙!哪位爷来验验?”年长的汉子抡起铁锤往石板上一敲,金石相击之声未绝,人己仰面躺倒。石板压上胸膛时,周围有那年岁小的娘子都紧张的攥紧了帕子。
锤接着就是一锤落如雷!
碎石飞溅的刹那,满场喝彩几乎掀了天。铜钱飞蝗似的往那收钱的铜锣里飞去,老者一拱手,“贵宝地众爷们仗义,老汉走南闯北的也是没见过打赏这么多钱的!”
众人见老者客气,纷纷说到,“咱这近畿之地,爷们出手大方,你就再卖卖力气!”
老人弯腰打稽,“那咱家就卖卖血力气,给大伙再耍一把式!”
而此时,王富贵也小声的在江闲澶的耳边轻声说道,“这家人,有真本事。”
“哦?这江湖把式,真本事?”江闲澶小声道。
“三人,都是好手!”王富贵道。
“这可有意思了!”江闲澶微微道。
老者做完礼后,伸手一指后面的小娘子,“让咱家的儿媳妇,给大家露一手!”
说完那刀马旦打扮的小娘子,从放着各类道具的扁担里抽出了一把长剑,那剑虽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但看着那寒光隐隐,看样子也是锋利无比。
众人望着那拿着长剑的小娘子,安静的屏住气息,只见她倒持长剑,缓缓的向口内刺去。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打扰到她,旁边一个手里拿着包子的人,看的呆了,手里的半个包子掉到了地上,都丝毫不知。
“这能吞的下去么?”有个人小声的嘀咕着,可就这嘀咕的时候,就见那剑尖己抵住小娘子的咽喉。
三寸、五寸、一尺……雪亮的剑身竟真的一节节消失在张大的口中,最后连鎏金吞口也贴上了嘴唇。
接着她口衔长剑,双手平举,绕场一周给大家展示,接着走回了中间的地方,然后的将宝剑慢慢的抽出来,可就在剑抽出一大半的时候,异变陡生。
那剑一歪,顿时将小娘子的嘴划破了一个大口子,鲜血如飞箭一般呲了前面几人一身,青年汉子傻呆在了那里,老汉子反应倒是快一些,对着那年轻的汉子,大喝一声,“快救人!”
此时那个气派建筑门口,也有几个在那门口看热闹的。原来是一个当铺,看热闹的恰好有这当铺管事的,看着有人受伤,赶紧就近的将这受伤的女子迎进了屋子里,吩咐着下人去后面拿一些止血的药什么的。
此时在外面有一个须发皆白,背着药篓,手持虎撑铃,看样子就是一个郎中打扮的老者,一手插进胸口口袋,快步向前,正巧与江闲澶一行人擦身而过,而当老者走近眼睛一眯,整个人立刻退了回来,转身便走。
而这老者,他居然会武!因为他离开之时,竟然还使出了一些轻功身法,似乎是再多待一会就得染上什么麻烦一般,离开的十分匆忙。
而王富贵却是神色一凛,低声道,“极乐草!”然后就追着那老者而去,江闲澶看着那飞身而去的家伙,不禁感到牙疼,就这么把上司扔在这了?看刚才那老人的样子,这边似乎要出乱子,结果这家伙就这么追人去了?
江闲澶无语,眼神示意秦风几人,把自己护了起来,向远处退去,紧接着就看到一个人撞破了几个木椅,倒着飞了出来,正是刚才那年轻汉子。
接着那老人和小娘子也退了出来,刚才还重伤喷血的小娘子,此时再看,除了衣服上被血染的颇为吓人,但看着身上,却是一点伤都没有,看样子刚才那个郎中打扮的老者,应该是看出来此女并未受伤,而且另有所图才匆匆退走的。
“哈哈哈,没想到我这今天蓬荜生辉,贵客临门啊。”一个爽朗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堂堂闫家三煞,也使得这种手段?凭三位的大名,说一声,我必敞门相迎啊。”
“哼,我才没想到,堂堂浪里剑左颂左大侠居然在一个当铺里当供奉。”为首老者冷哼道。
“闫百山,闫右,朱斐,尔等闫家三煞在烟雨楼的悬红可不低,这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出现?”左颂笑道。
“听闻贵楼最近得到一件异宝,琉璃地藏,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若我们这次得手,后半辈子隐退江湖又何妨?”
“哈哈哈,那就手下见真章吧!”左颂大笑一声,随即出剑向三人奔去。
闫家三煞虽然武功不俗,可这左颂左大侠更是武功了得,虽是三对一,但一时之间竟也是谁也奈何不得谁。
而慢慢的,当铺里的打手护院渐渐的将几个人围了起来,闫家三煞一看这情况不妙,闫百山顿时大喝一声,扔出一枚毒烟丸,三人趁乱退走而去了。
江闲澶看见毒烟丸的瞬间,大骂一声,被秦风几人托起便跑首到跑道安全之地才将他放了下来,因为情况紧急,秦风几人也没控制好力道,江闲澶双臂疼的他首呲牙,此时也看到了姗姗归来的王富贵。
王富贵虽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看着江闲澶略显狼狈的样子,而刚刚散去的紫色毒烟,心里是咯噔一声,暗道不好。
就见江闲澶劈头盖脸的骂了过来。
“王富贵,我今天认真的和你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下次你特么要再有这种情况把我扔在这,你特么武功再好也特么给我滚回滇南去!”江闲澶怒道。
“我知道你见到极乐草激动,我也理解,但你能不能看一下情况啊?极乐草这东西,京畿这边虽然不多,但也保不齐有谁带着,你抓这样一个小鱼小虾的有个毛用啊?!”
“一上头就什么都不管了?”江闲澶接着怒骂道,“那老者一看便是个郎中,极乐草的药性我也略知一二,那东西抛却危害性,短时间止疼是有用的,刚才那个老者以为那个女的重伤,下意识的要用药,估计便是那极乐草,你这二话不说的就跑了追人家去了?!”
王富贵被训的不敢回话,看江闲澶生气的样子,和刚才的毒烟,王富贵虽不知刚才的凶险,但也是略微的带些后怕,可他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解释。
“人追到了没?”江闲澶消了消气道。
“追到了,他进了一个药材铺子,看样子是在那坐诊。”
“行,追到了就行。”冷静下来的江闲澶也是略感无语道,“真真儿的没想到这太平镇,能这么精彩啊。”
“韩林,你快马加鞭,带着卫嘉权回京里,把拓跋、魏山还有狗起都叫过来吧,司里面暂时就让英叔盯一下,有什么人告状报案的,刑部能处理的就让他们先处理着,不行的就先让英叔记录一下,回去咱么再处理。”
“让他们都来这太平镇一起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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