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处除了刀伤，还有一圈深深的紫色勒痕！
全身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淤青，显然是遭受过残忍的殴打！
更让张枫目眦欲裂的是，女孩的下半身有严重的撕裂伤，甚至能看到部分肠道己经破裂损伤！
而她的小腹上，清清楚楚地留着五处刀口！
每一刀都深得可怕！
最深的一处，长度绝对超过了十厘米，甚至首接刺穿了子宫腔！
腹腔内的积血己经超过了500毫升！
这根本不是谋杀！
这是虐杀！
那个畜生，在杀了她之前，还对她进行了非人的凌辱！
“住手！”
张枫一把推开身边的人，疯了一样冲向警戒线。
“你想干什么！”
守在警戒线旁边的警察立刻警惕起来，伸手就要拦住他。
“别碰她！她还活着！”张枫双眼赤红，大声喊道。
“什么？”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谢毅和单润妍，全都愣住了。
那个年长的警察皱起了眉头，不悦地呵斥道：
“胡说什么！人早就没气了！你是谁啊？赶紧退出去！”
时间不等人！
张枫顾不上解释，首接绕过警察，冲到了救护车旁边。
那两个医护人员正准备将盖着白布的担架抬上车。
“不行！”
张枫看他们要把人抬上车，眼看着车门就要关上，他再也顾不上解释。
“让开！”
他一把推开面前的人，疯了一样冲向救护车。
“喂！你干什么！”
“拦住他！”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救护车旁的医护人员正准备关门，一道黑影就闪电般冲到了跟前。
“砰！”
张枫用身体死死抵住了即将关闭的车门。
“别关门！”
车上的医生吓了一跳，满脸怒容地看着这个突然冲出来的年轻人。
“你谁啊你！想干嘛！”
“我是人民医院急诊科的医生，我叫张枫！”
张枫语速快得像连珠炮，胸口剧烈起伏着，“车上这个女孩还有救！她没有死！相信我！”
“人民医院的？”
那医生上下打量着他，一身休闲装，怎么看都不像个医生。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证件呢？你的工作证呢？”
“我没带！”张枫吼道，“人命关天，谁还管证件！让我上车！我能救她！”
“小伙子，你喝多了吧？”
另一个护士也皱起了眉。
“人都凉透了，法医都看过了，你说活着就活着？”
“别在这儿捣乱了，赶紧让开，我们还要回医院交差呢。”
在他们看来，张枫就是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喝多了撒酒疯的愣头青。
每年总能遇到几个这种情绪失控的家属或者路人。
“我没喝多！我清醒得很！”
张枫的眼睛红得吓人，他死死扒着车门，手背上青筋暴起。
“求求你们，就让我试试！万一呢？万一真的有奇迹呢！”
“没什么万一！”
那医生彻底失去了耐心，他觉得跟这个醉鬼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
“行了行了，你的心情我们理解，我们会把人送到医院，尽力抢救的，行了吧？”
他嘴上敷衍着，手上却用了力，和旁边的护士一起，用力将张枫往外推。
“你赶紧松手！再不松手我们报警了！”
警察也在这时赶了过来，拉住了张枫的胳膊。
“同志，请你冷静一点，不要妨碍公务！”
“我没有妨碍公务！我是在救人！”
张枫拼尽全力抵抗着，眼看着车门就在他面前一点点合拢。
“砰！”
车门被无情地关上。
“……”
张枫被两个警察架着，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他怔怔地望着救护车消失的方向，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张枫！你没事吧？”
单润妍和谢毅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谢毅看着一脸颓然的张枫，又气又无奈。
“你小子是不是疯了？”
“你知道你刚才在干什么吗？袭……袭医啊！幸好警察没把你当暴徒拷起来！”
他压低声音，凑到张枫耳边。
“我知道你心好，但这种事不能凭感觉啊！”
单润妍没有指责他，只是担忧地看着他，轻声问：“张枫，你真的……看到了？”
张枫没有回答他们。
他猛地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抹决绝。
“不行！”
“必须去医院！”
说完，他甩开还架着他的警察的手，转身就朝着马路边冲去。
“哎！你……”
警察都看懵了。
“打车！快！去中心医院！”张枫冲着跟上来的谢毅和单润妍大吼。
两人对视了一眼，虽然满腹疑虑，但看到张枫那副不顾一切的样子，也只能咬着牙跟了上去。
“师傅！快！中心医院急诊！能开多快开多快！”
三人挤进一辆出租车，张枫对着司机急切地喊道。
司机是个中年大叔，被这阵仗吓了一跳，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们一眼。
“好嘞，坐稳了您内！”
汽车猛地窜了出去。
司机大叔从后视镜里看着后座上的三人，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的。
“小兄弟，前面有点堵，我抄个近道，你们抓稳了！”
司机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拐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
谢毅被甩得东倒西歪，他一把抓住扶手，脸色发白。
“疯子！开车的和坐车的都是疯子！”
他压低声音，对着张枫的耳朵吼，“你听我说，张枫！这事儿跟我们没关系！”
“你现在冲过去能干嘛？人家医生不让你进，你还能硬闯不成？那性质就彻底变了！”
“你这是要上社会新闻头条的节奏啊！”
“张枫，你冷静点，我们先到了解情况，好不好？”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试图安抚他。
然而张枫置若罔闻。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救护车远去的尾灯，和脑海中那个越来越微弱的生命信号。
他不是凭感觉。
他是真的“看见”了。
它只是……变得无比纤细，随时可能崩断。
“快点！再快点！”
张枫根本没听见朋友们的劝告，只是一个劲儿地催促着司机。
“得嘞！”
司机大叔也是个热心肠，一脚油门踩到底。
十几分钟的路程，硬是被他压缩到了七八分钟。
“吱——”
刺耳的刹车声在中心医院急诊大楼门口响起。
“到了！”
张枫几乎是在车还没停稳的时候就推开了车门。
扔下一句“谢毅付钱！”便头也不回地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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