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该一开始就把你变成异种!”宋城野看着苏可,咬牙切齿的说道。
苏可擦掉嘴角的血迹,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冷笑:“真可惜啊,你没有机会了……”
话音刚落,许颖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她上前扶住苏可:“你没事儿吧?”
宋城野看着许颖居然能躲过他的重重守卫,来到这里,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
然而下一瞬,许颖的话让他如遭雷击。
“外面的异种全都朝关押幸存者的地方去了,我先过来看看你,其他人应该马上就过来了。”
失去等级压制的瞬间,其余的低级异种全都被坑里活人的浓郁气息吸引,像一群饿狼一样,前去捕食。
宋城野嘶吼着要号令其他异种,却发现根本没有用。
“苏可!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宋城野看着苏可,猩红着双眼,愤怒的喊道。
“当然是送你上路了。”苏可冷冷的回答。
有了许颖的帮忙,两人迅速将宋城野控制住,用一把匕首捅进他的喉咙里。
苏可扒掉他的衣服。
怪不得子弹无法洞穿它们的心脏。
它们居然将一块特制的材料,镶嵌在肉里,保护着心脏。
苏可用匕首一点一点将护甲剜出来。
宋城野眼里满是恐慌,他的嗓子被匕首卡住,咯咯的发出含糊不清的话语,哀求着苏可。
“苏可……我错了……你看在我没有将你转变成异种的份上……也放过我好不好……”
许颖上前,狠狠的扇了它一巴掌。
她指着地上的陆曼曼,眼里噙满泪水。
“你连曾经的战友都能痛下杀手,凭什么让别人人放过你。”
苏可剜掉他的护甲,将匕首递到了许颖手里。
她看向宋城野:“听见了吗?不是我不放过你,实在是,你该死!”
许颖拿起匕首,毫不犹豫的刺穿了他的心脏。
她们两个守着陆曼曼的尸体,等待着其他人的到来。
“曼曼,你看啊,我们很快就要胜利了……”
很快,姜鸿雁带着人上了山,苏可和许颖听见外面的动静走了出去。
看到两人平安无事,她松了一口气:“快带我们去找母体。”
苏可带着部队来到了那处山洞,坑底的异种正展开着一场惨无人道的杀戮。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令人作呕。
坑底的人们都被挑断了手筋脚筋,他们哀嚎着满地跪爬,躲避着异种的攻击……
“走吧……先去母体那边……”
苏可带着众人继续朝母体的方向走去,看守母体的异种己经全部去捕食活人了。
映入众人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血红色粘膜,粘膜的周围生出触手,连接着无数的婴儿,为它提供源源不断的养料。
隔着粘膜,大概能看到里面孕育着一个人体形态的生物。
陈博士上前,扶了扶镜框:“这就是异种母体吗……我先取一点样本,你们再消灭它。”
苏可看着眼前的画面,想到宋城野说的,再等等,看来它们是在等里面的人孵化。
陈博士拿着刀小心翼翼的割下一片粘膜。
透过破洞,众人看到里面蜷缩着一个少女的模样。
透过检测眼镜,看不到她身体里蠕动的虫子,如果不是源源不断的血液朝她输送,大家都以为她只是个被残害的幸存者。
很快,那块缺失的粘膜又逐渐愈合,众人用一把火结束了这里的罪恶。
结束这场战役,大家只用了半个小时,牺牲的,只有庆安军区的陆曼曼。
后来陈博士拿着研究结果跟她们说。
“幸好咱们去的及时,我研究那块粘膜的形态,不出两天,里面的异种就要孵化了。”
“它们用至纯至净的婴儿血肉供养它,等它孵化,会完全跟正常人一样,以咱们现有的水平根本无法检测。”
“如果真让它们研究成功了,恐怕又将是一场人类的浩劫。”
异种在深山里蛰伏两年,果然是在策划着一场阴谋。
等南平市的事情处理完,她们返回了庆安军区。
张伟忠在军区门口,看到平安返回的众人,不禁湿了眼眶。
他看着众人,哽咽的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一刻,他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或许两年前的遗憾,在众人的平安中回归中,得到了一丝丝的慰藉。
刘悦挤过人群,急切的迎了上来:“你们可算回来了,留我一个人待在这里,都快无聊死了。”
她目光扫过众人,疑惑的问道:“咦?曼曼姐呢?”
话音刚落,空气突然变得寂静。
苏可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许颖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间,抬手抹掉了眼角的泪珠。
刘悦呆滞的看着众人,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喉结滚动着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曼曼姐她……”
话未说完,眼泪己经不受控制的从脸上滚落。
她们刚入伍得时候,陆曼曼对她们可凶了,但是也是给了她们最多关照的人。
她那么厉害,怎么就没有一起回来呢。
孟春阳依然在人群的最后方,静静的等待着苏可的归来,不管多少次,只要苏可回来,就能看得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上前抱住孟春阳:“妈,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安全了。”
当初苏伟杰怕她为难,在她面前自杀时,叮嘱她,让她照顾好孟春阳,她做到了。
成功消灭掉异种母体之后,其他的异种也相继死亡。
为了确保彻底的安全,各大军区开始了长达半年的清理工作。
[现在插播一条简讯,经确认,异种己经彻底清除,即日起,大家可以安心出行,祝您生活愉快!]
各大新闻重复播报着这条新闻,人们心中的阴霾终于散去,生活重新恢复了正常,街道上再次充满了欢声笑语。
多年后,再提起那动荡的三年,人们将伤痕酿成了故事,笑着讲给孩子们。
故事的结局是那些重新亮起的万家灯火。
苏可五十岁那年,满头白发的孟春阳躺在病床上,紧紧握住苏可的手。
“可可,你永远是妈妈的骄傲。只是,以后的路你一个人可怎么走啊?”
“放心吧,干妈。”刘悦轻轻的握住孟春阳的另一只手:“还有我陪着可可呢。”
孟春阳回握住刘悦的手,像是在托付一般,缓缓闭上了眼睛。
后来,苏可满头华发,拄着拐杖,一一送送别了女兵小队的姐姐们。
在最后一个姐姐的葬礼上,刘悦拄着拐杖:“就剩我们两个老家伙了,我一定加把劲,比你多活几天,当年我可是答应干妈了,要一首陪着你的。”
苏可走到生命的尽头时,守在她身边的,依然是刘悦。
当年在学校逃生时发颤的指尖,如今又颤颤巍巍的握上了她的手心,陪着她走完了整整一辈子的路。
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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