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兮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怎么可能会参加选秀。
父亲母亲都对她寄予厚望,都希望她能嫁给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会让她进宫。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扬起一抹笑来,连忙道:“你是不是听错了?莫不是将顾二小姐听成了顾大小姐?”
一定是这样。
她将昭华的名册偷偷放入了礼部卷宗,就算入选也该是顾昭华。
想来是府中下人听错了,误以为是她。
谁知小厮却露出无奈的表情来,“大小姐,奴才尚且年轻,还不至于眼花耳背,大小姐和二小姐奴才还是分得清的。”
“这不可能!”顾念兮见小厮语气笃定,不免又慌了神,“父亲母亲对我期望甚重,怎么可能送我进宫选秀,况且我还这般年轻,如何做得了陛下的妃嫔。”
“好你个顾念兮!你刚才劝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杨丝竹只觉顾念兮的话句句刺耳,合着姑母姑父对她有所期望,自己就便是无用之人了,“什么叫你年轻做不得妃嫔,我年纪难道比你大吗?”
顾念兮一时慌乱,倒将杨丝竹给忘了,闻言连忙解释道:“丝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两个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杨丝竹猩红着眼睛瞪着顾念兮,“你方才义正言辞句句大道理,还说什么女子就该为家族牺牲,换作是你也一样会进宫。合着是刀子没落到你身上,你才能说得出风凉话,如今怎么不乖乖进宫了!”
春樱站出来护主,“杨小姐这话说得好没道理,又不是我家小姐送你进宫选秀的,你何苦为难她。况且我家小姐知晓此事后还怕你伤心,特意给你送了那么多首饰,你这分明是恩将仇报。”
顾念兮闻言也觉得自己十分委屈,红着眼眶哽咽道:“丝竹,我好心宽慰你,你怎么能这般想我。我说那些话也都是为了你好啊,你不进宫难道还能有更好的归宿吗?”
自己是国公府的小姐,还有一众优秀的儿郎喜欢她,她们两个本就不一样啊。
杨丝竹瞳孔一缩,原来顾念兮从那个时候起就己经知道了,可她却没与自己透露过分毫!
“顾念兮,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就是个满嘴仁义道德实则自私自利的小人!”杨丝竹对顾念兮失望至极,想她一首以来都在为顾念兮打抱不平,处处与顾昭华对着干,可到头来顾念兮对自己竟无一丝情意。
“是我眼瞎,以为你是个好人,实际你比顾昭华还不如!”遭人背叛令杨丝竹更加愤怒,“收起你那副委屈的嘴脸,好像全天下都欺负了你一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时就是这么陷害顾昭华的,让太子和瑾王都以为是顾昭华欺负了你!”
顾念兮没想到杨丝竹会像疯了一样攀咬自己,她平时去哪都带着杨丝竹,带她出去见世面去结交贵女,她怎么可以这样污蔑自己!
再看周遭的夫人小姐皆用一种鄙夷奚落的眼神看着她,顾念兮心里也起了怒气,“你觉得顾昭华好,当初怎么不去找她?对,是我忘了,顾昭华根本不屑理会你,也就只有我不嫌弃你。”
“好你个顾念兮,你竟敢这么说我!”杨丝竹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气,冲上前推了顾念兮一把。
顾念兮的后背重重的撞到柜台上,上面的首饰稀里哗啦的掉了下来。
冲动之后杨丝竹也怕将事情闹大,撂下一句“顾念兮,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便抬身跑了。
“小姐,您没事吧?”春樱面露关切,同仇敌该的道:“杨小姐真是太过分了,奴婢陪您去杨家讨个说法!”
顾念兮后背疼得紧,但还是摇了摇头,“算了,我们先回府。”
她得赶紧回去问清楚选秀的事。
“等等。”首饰铺的掌柜走出来,笑容客气却又不会显得卑微,“顾大小姐,这些摔坏的首饰,您看要怎么处理?”
顾念兮怔了一下,忙解释道:“是杨丝竹推我的。”
掌柜的笑了笑,“您与杨小姐之间的矛盾我委实不清楚,但方才的确是您撞到了柜子,才使得这些首饰摔落下来,您看看是现在付银子还是晚些时候我派人去贵府上拿呢?”
顾念兮暗道倒霉,她最近真是流年不利。
看着周围众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顾念兮咬了咬牙,问道:“一共多少银子?”
掌柜的伸出两根手指,“不多,二百两。”
顾念兮倒吸一口凉气,二百两对于顾昭华来说不算什么,但她手里却没有这么多现钱。
她平时便不好金银俗物,手里有些钱便拿去施粥施药,委实剩不下什么了。
见顾念兮不说话,掌柜的便又道:“要不我派个人随顾大小姐去府上取。”
“不必。”顾念兮咬咬牙,开口道:“你把这些东西包起来,晚些时候我派人来取。”
掌柜的犹豫了一下,顾念兮不悦道:“难道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这些人分明是狗眼看人低,若是顾昭华他们只会上赶着巴结。
“顾大小姐哪里的话,您请。”掌柜的心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便未再阻拦。
顾念兮急匆匆的回了国公府,杨氏一见她便急声道:“你回来的正好,我正要派人去寻你呢!”
“父亲不是己经派小厮去寻我了吗?”
顾知礼皱眉,“我可没派过什么小厮。”
转头问向杨氏,“你派的?”
杨氏摇头,“我们一首在一处,我哪来得及了?”
顾念兮瞳孔一缩,既然父亲母亲都没派过人,那个小厮是谁派去的?
“主子,属下己经将话带到了,您是没瞧见,那两人还打起来了呢!” 说话是一个长着笑眼,眉清目秀的少年,正满脸的幸灾乐祸。
季明渊单手执书,微敛的睫羽似染着月辉清霜,矜贵淡漠得仿若神祇。
骨节分明的长指翻开泛黄的书页,天下兴衰似都尽在那指尖捻过之处。
他抬起眼,墨眸如渊,声音却很温淡:“嗯,将事情传给瑶华阁。”
她定然喜欢听。
沈从挠挠头,以前主子让他做的都是杀人越货的事,最近怎么一首让他在女子之间打转。
主子向来神秘莫测,他这么做一定有这么做的道理。
“是,属下这便去!”
季明渊重新将视线落回书卷上,眸色平静却幽寒。
害她之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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