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匹马犹如土匪般冲进村子。
看那气势,要不是村里的路太窄,这五匹马能一字排开,并行而入。
骑马的士兵不断挥动马鞭,看到站在院门口戴着大头佛的徐吉,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再次挥动马鞭。
马蹄声更急。
看着撞向自己的马匹,徐吉嘴角微翘。
脚下用力,人瞬间腾空而起,由上至下一脚对着士兵踹了过去。
士兵双眼微瞪,想要抽刀己经来不及,只能挥动手中的马鞭抽向徐吉。
“啪!嘭!”
士兵的马鞭抽在徐吉的腿上,徐吉的脚也踹中了士兵的胸口。
士兵立刻从马背上飞起。
徐吉则倒坐在马背上,手在马鞍上一拍,他的身体再次腾空。
后面的士兵一拽马头,马匹从徐吉的身边冲过。
士兵以为躲过了徐吉的一脚。
可徐吉却伸开手臂,对着士兵的脖子横撞。
第二匹马上的士兵也倒飞下马。
后面的三个士兵赶紧勒住马头。
三匹马马蹄扬起,站在徐吉身前。
“扑通!扑通!”
两声闷响。
飞出去的两个士兵这才落地。
“谁杀的人?”
向着柴草堆上西具尸体一指,徐吉冷声问道。
骑在马上的三个士兵转头看向身后。
最先落地的那个士兵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看着徐吉。
“老子杀的,怎么了?”
“为什么要杀他们?”
徐吉的声音更冷。
五个士兵感觉仿佛寒风入体,齐齐打了个哆嗦。
杀人的士兵一咬牙。
“你特么谁啊?跑这里来管闲事?”
“我问你为什么杀人?”
徐吉继续问。
杀人的士兵皱了皱眉。
“我家大人说了,所有私通逃犯的人,都该杀!”
冷笑一声,徐吉大声质问。
“谁是逃犯,如何私通,你们有证据吗?”
“来路不明的都是逃犯,你特么到底谁啊?”
杀人的士兵瞪着眼道。
徐吉向着五个士兵打量了一眼。
五人穿的都是鸳鸯战袄,并不是锦衣卫的飞鱼服。
“你们只是卫所的士兵,既不是官,也不是锦衣卫,凭什么杀人?”
“就凭我们是卫所的士兵,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别说你们只是卫所的士兵,就算官老爷和锦衣卫要杀人,也得有个合理合法的理由,你们这么乱杀无辜,就不怕上面治罪吗?”
“哈哈哈……”
五个士兵同时大笑。
骑在马上的一个士兵大声道。
“我们上面就是千户大人,只要千户大人不怪罪,谁敢治我们的罪?你吗?你又是干什么的?”
“杂役!”
徐吉一脸平静地答道。
五个士兵齐齐一愣。
他们刚才一首在暗自猜测徐吉的身份。
有人猜是官,也有人猜是锦衣卫,甚至有人猜是不是皇亲国戚,或者镇魔司的人,所以才没人敢再动手。
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猜杂役的。
毕竟在他们的印象里,杂役都是些低三下西、伏低做小的没骨头软蛋。
可刚才徐吉问话的气势,却比他们千户还足。
只是他们不知道,徐吉能有刚才的气势,既有十世记忆里探长的审讯技巧,也有千户平时说话的习惯。
知道徐吉只是一个杂役,五个人的胆气瞬间又回来了。
刚才问话的士兵大喊一声。
“下马,把他弄死!”
说完翻身下马,还顺手从马背上摘下一张军弩。
另外两个士兵也跟着下马,从马背上拿下两面盾牌。
被徐吉打飞的两个士兵,向着自己的马匹望了一眼,才抽出随身的长刀。
徐吉向着那两匹马瞥了一眼。
马背上竟然挂着两杆长枪。
看来这五个人正好是一个攻击小队。
两个盾牌手,两个长枪兵,一个弓弩手,难怪敢这么嚣张。
如果是以前,徐吉看到这种组合,别说反抗,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可现在,他在千户的梦境里见过无数次这种阵仗,想破解应对,不要太容易。
更何况他现在的实力也今非昔比,就更无所谓了。
不过他也不会蠢到让两个长枪兵取回长枪。
双手一抓,从储物腰带中取出长刀和降尸杵,对着五人一笑。
“来吧!”
五人看他手里凭空出现武器,眼神同时变得惊惧。
章朝有储物法器的人虽然不少,却没有一个普通人,更不可能是一个杂役。
相互望了一眼,五人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犹豫。
他们都不确定徐吉到底是什么身份,有些不想动手。
徐吉咧嘴一笑。
“放心,我的刀很快,不会让你们受罪的。”
五人似乎受了刺激,组成战阵,缓步走向徐吉。
看着五人缓慢移动的步伐,徐吉不屑轻笑一声,飞身跃起,一脚踹向盾牌。
一个盾牌手双手抵住盾牌,想要硬扛徐吉的攻击。
可徐吉这一脚势大力沉,将盾牌手和他身后拿着长刀的长枪手一起踹飞。
攻击阵型立时缺了一角。
后面的弓弩手对着徐吉就是一箭射出。
徐吉早就防着这招,侧身躲过弩箭。
另一个拿着长刀的长枪手,用手中长刀对着徐吉一刀捅刺。
徐吉手中长刀架开刺过来的长刀。
盾牌手看到机会,挥刀横斩。
徐吉用降尸杵格挡。
来不及填装弩箭的弓弩手,抽出长刀,从另一侧横斩。
徐吉一步踏前,用身体撞在盾牌手的盾牌上,既躲过盾牌手的长刀,又将盾牌手撞得连连后退。
打散攻击战阵,徐吉长刀挥舞,杀得五人狼狈不堪。
靠着刚入门的青龙劲加持,仅过了不足半炷香的时间,五具尸体倒在院门口。
徐吉再次敲响中年汉子的院门。
中年汉子一出来,就跪在徐吉面前,请他饶命。
徐吉拿出一块碎银子,让他把家里的柴草都拿出来,堆在老人家门口。
中年汉子不敢要,转身跑去凑了不少柴草,又堆了一大堆。
徐吉将五具尸体都放上去,用火点燃。
头一沉,再次进入梦境。
五个梦境纷至沓来。
醒来的徐吉看向中年汉子,目光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
事情并不是像中年汉子说的那样,可人都死了,他又能怎样?
他又不是章朝官吏,管不了那么多。
摇摇头,徐吉没再坚持给中年汉子银子,只是静静地站在两堆火前,看着烈火出神。
火光映照在徐吉脸上,他的眼神不断变换。
不只中年汉子没说实话,就连五个士兵,也不是他想象中的卫所士兵。
嘴角微翘,徐吉轻笑一声。
看来荣郡王的案子,要比他想象中的复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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