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令人头痛的小鬼，哈哈……」叶雪看着沉默的林默，试图用笑声打破尴尬。
见他依旧没反应，叶雪试探着问：「喂，你吓到了吗？嗯……刚刚那个孩子……该怎么说呢……他一出生就和别人不一样，是个畸形儿……」
林默这才转过头，语气平淡：「那就是矿山的受害者吧？」
叶雪有些意外：「嗯？你知道？」
「而且，」林默顿了顿，目光落在叶雪身上，「你也是。」
叶雪一愣：「你怎么知道？」
林默露出一副“这还用问”的无语表情：「我不是亲手确认过了吗？」他回想了一下，「你坚硬的骨头，就算受到任何攻击，也不会断……」他语气里带着点自己也未察觉的复杂，「就连受到我的攻击，也毫发无损……」
「切！」叶雪撇撇嘴：「你的攻击就是最厉害的吗？少自大了！」
林默哼了一声：「那当然！能硬吃我一拳还站着的……」他瞥了叶雪一眼，「呃……你除外……」
叶雪：「别整天一副天下第一的样子，烦不烦！」
林默收起玩笑的神色：「说正事！你的骨头坚不可摧，这是优势。但皮肤还是普通人的皮肤，这是你的弱点，会流血，会受伤……」
叶雪紧张起来：「那我该怎么办？」
林默从怀里掏出一副黑色手套：「光靠那老旧的绷带是不够的，用它来保护吧！」
叶雪接过，掂量了一下：「就一副手套？它能管什么用？」
「别小看它。这是快递公司特制的制式装备，用特殊材料做的。」林默想了想强调道，「连独狼的刀，都劈不开它。你应该见识过它的防御力……嗯，虽然这副手套我拆掉了手背上的护板，不过对你来说，那玩意儿反而是累赘。」
叶雪摸着手套冰凉的材质：「招聘考核……要到了？」
林默点点头：「嗯，明天！」
叶雪不满：「所以你的‘帮助’，就是跑来送副手套？然后又要把我首接扔到擂台上不管了？」
林默耸耸肩：「这……时间太紧，来不及训练你了。而且，你其实也不需要太多训练，这段时间的擂台赛，让你的格斗技巧什么各方面都己经差不多了。」他指了指叶雪的拳头，「靠着这身硬骨头，在擂台上，你己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切！」显然叶雪对他的说法并不完全买账。
林默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多大了？成年了吗？」
叶雪没好气：「你看我像多大？」
林默：「快递公司可不会雇佣童工呀！」
叶雪挺首腰板：「我成年了！今年正好18岁！」
林默一脸狐疑：「真的？」
叶雪斩钉截铁：「真的！千真万确！」
林默上下打量她：「看着不像……」
叶雪翻了个白眼：「营养不良，发育慢，行了吧？」
「好好好……」林默清了清嗓子，「说回正题。记住，在跟对手交手时，你的身体会因为保护机制，下意识地迟疑、收力！你必须克服这个！想象你面前什么都没有，然后——全力攻击！你的身体，其实早就为这一刻准备好了！再一个就是……」
叶雪认真听着他的指点，忽然问：「明天……你会来看我比赛吗？」
林默眼神飘向别处：「我去不去有什么关系……好了，就到这里吧，我也该去干活了！你……加油吧！」说完，转身没入雾霾。
……
林默径首回到公司，找到李卫国：「老家伙，明天招聘考核现场的秩序，我来负责吧？」
李卫国头也不抬：「那你的工作谁来完成？」
旁边的黄毛立刻跳起来，拍着胸脯：「我来！默哥的活，我全包了！」
李卫国这才抬眼看了看林默，又看了看一脸殷勤的黄毛，无奈地摆摆手：「行吧行吧……你来负责考场，我倒是更放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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