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让他活着
起初的时候，本以为自己已经接近这长生之术了，却没有想到最后却是彻底的将身子吃垮。
“楚怀予，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弑父！”
皇帝，苍凉的躺在床龙床之上，几日的病痛已经让他脸颊消瘦，眼窝深陷，愤怒更是让他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父皇，这是什么意思？儿子可不敢做这般大逆不道之事。这段时日，儿臣知道父皇身体不适，所以心情不好，可儿臣每日都来看你，为尽孝心，更是对你悉心照料。父皇若说这些话，当真是叫人伤心。”
“你别装了。”皇帝气的连呼吸都觉得痛：“别以为朕不知道，朕会变成这个样子，还不就是因为你，是你勾结了这些逆贼来谋害朕，否则朕如何会落得如此地步？你这个畜生，从前你的母妃怎么没有将你一起烧死，让你这种畜生活到了今日？”
楚怀予听着这些话，却是愉悦的笑了起来：“父皇说的对呀，但是怎么那样的火都没能烧死儿臣呢？否则像我这样的畜生也不会活到今日，可是父皇，可惜了，父皇，我现在就是好生的活着，说不定，这就是命呢？”
“父皇你此生太过凉薄了，所以就连老天都看不下去，要儿臣这样的畜生来杀您。”
在皇帝痛恨的目光下楚怀予继续到。
“可惜了，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不会让父皇你死的，我会让你好好的活着，看着儿臣步步高升，从今往后，你却只能像一条蛆虫一样活在暗无天日的角落里，就像从前儿臣和母妃一样。”
皇帝怒极攻心，直接吐出一口血来。
楚怀予道：“父皇，你可要保重身体，儿臣还想要看你长命百岁呢。”
在皇帝怨恨的目光下，他笑了一声。
“哦，对了，近来皇祖母实在是有些过早，他那张嘴实在是太能喊了，日日就在她那寿康宫中辱骂儿臣，而且实在是听不下去，儿臣是您的儿子，是他的孙子，辱骂儿臣，不就是在骂你们自己吗？所以儿臣就让人割了她的舌尖，如此一来，总算能清静一些了。”
皇帝瞪大眼睛，目眦欲裂。
“你这牲口，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那可是你皇祖母啊。”
楚怀予笑道：“嗯，是这样称呼不假，但实际上我有么亲人吗？我只有杀母之仇和灭门之仇。”
楚怀予隐约还记得写，从前外祖父和外祖母对自己都好，这些他原本的亲人全被他们给杀了。
而且楚怀予很清楚，在他用完自己之后，就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处决。
如果说他不出手，就会为他们所杀，所以他怎么可能留他们呢？
“对了，皇祖母似乎还试图联络在外的其他将军回京，不过儿臣如今已让人挑了她的手筋，不过放心，她恢复的不错，如今虽然不能提笔写字，但至少还有一条性命在。”
“你说什么？”皇帝难以置信道，他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嘶吼。
即便他素日与太后也没有太深的情分许多时候也不过就是算计，可那是他的亲娘，怎么可能他会一点感情也没有？
皇帝眼中布满了红血丝，可眼前的楚怀予就根本不为所动，仿佛什么都无法影响到他。
“省省吧，父皇。”
“若儿臣是你就不会花这些功夫了。”
“今日难得有些时间，儿臣真想同你好好聊聊，这些年你我父子二人没有说过的话，今日也该都说一说。”
楚怀予今日心情不错，有那么些心情同他聊上两句。
“从前儿子总想做出点什么成绩，让父皇你也看得到，我儿子很小的时候，多么希望能够成为父皇您心中的骄傲，这样母妃应该也会高兴一些。可后来，外祖父一家全都被你所害，他们满门忠烈，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因为让您觉得威胁到了您的位置，便死于非命。”
说到这些话里，楚怀予的神色之中多了几抹自嘲。
“母后自那之后也恨极了我，他似乎将我看作是您的影子，每每见到我都会露出痛苦和深恶痛绝的神色。可是父皇，您说我究竟做错了些什么呢？”
他笑着说：“母妃的眼神剜下来，就像刀子一样，真的让人好冷好疼啊。”
皇帝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他要装模作样的他自己说这些话，他恶声恶气的道：“孽畜，这都是你应得的！”
楚怀予却是笑了一声：“起初，我也以为一定是我上辈子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所以老天让我来这世间赎罪，这些都是必然经历的痛楚。可如今儿臣明白了，儿臣的命并非如此，那些从前地痛苦的，全都是将来获得幸福的代价，若是如此，儿臣真是……甘之如饴。”
皇帝不知道他又在说什么疯话，可是看他的神色，似乎当真很愉快，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皇帝却难受了起来，这样孽障，他也配过得好吗？
“孽障，你会有报应，这个世间没有一个人能接受的了像你这样的，六亲不认，残害血亲的畜生，你不得好死，就是你身边的人，真正喜欢你的，也都会被你克死，像你母亲和外祖父一族那样。”
他原本是要这样说的，只是话说了一半说，楚怀予似乎就察觉到他想要说的话。
之后，皇帝只感觉自己似乎咽下了什么东西，随后喉咙便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了。
楚怀予想知道他又做了些什么，可是楚怀予却不打算给他说话的机会了。
“够了，父皇，你大概在心里偷偷咒我吧，只可惜了，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但即便您试图挑衅我，我也不会让您死，与其让你死，更该让你痛苦地活着，我会说到做到，好好享受这一切吧，父皇。”
皇帝的目光恶狠狠地看着楚怀予，双眸几乎充血，可偏偏他说完这一句就站了起来，那个站姿十分的笔挺。
皇帝有一种感觉，自己或许是真的败给他了。
这个疯子，就是完完全全来报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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