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为了避免自己理解错，苏小满小心翼翼地问。
谁知道宴离却误会了苏小满这一声反问的意思。
“我会尽忠职守，郡主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吩咐我。”
【很好，这次我没有理解错！】
“我说过，我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我要还人情，不欠。”宴离干巴巴地回答。
“……”
【很好，这回答很宴离。】
宴离看着苏小满一首看着他不说话，也没有要回应他的意思，宴离有些紧张。
“郡主这是看不上我吗？”
“没有！”苏小满反射性拒绝。
这么快速的拒绝让宴离的紧张减少了几分，然后也就放心地一首这么看着苏小满，就好像她不回答他就会这么一首看下去为止。
这种锲而不舍的眼神让苏小满觉得有些心虚，好像不再说点什么就对不起宴离似的，太罪过了。
可是她能说什么呢？苏小满的脑子转得飞快。
“今天上学夫子们都讲了些什么？”最后她也就只能说出这么一句干巴巴的问题。
“儒学、算法、骑射。”干巴巴的问题对上干巴巴的回答。
宴离的手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能教我吗？”
又是这么干巴巴地一个问题。
宴离诧异，她不是一项不喜欢学习的吗？
“郡主你想学？”
“……”
苏小满沉默了。她怎么会不过脑子就说了这么一句，学什么学，好好在家休养玩耍不好吗？
但是眼看宴离的情绪又再次低沉了下去，苏小满咬了咬牙。
“学！你能教我今天的课程吗？”
【豁出去了，学习算什么，和恩人培养感情最重要！】
宴离的嘴角微不可见地扬起。
“郡主不嫌弃我的话。”
“不会！”
“郡主想先学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学，我想睡觉吃饭打豆豆。】
“我突然发现，我们没有课本啊，这怎么学啊？”苏小满觉得自己这个机灵一动的想法好极了。
“我都记得。”
“……”
苏小满的笑容一下就变淡了，真是的！这下躲不过去了。
【和学霸交朋友的代价就是必须得痛苦地学习吗……】
苏小满的表情宴离自然是看到眼里的，他知道她并不喜欢学习，他也该顺着她的理由说的，但是，他并不想……他只想满足自己能够和她多待在一起的念头。
苏小满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算了算了，非要选一个的话，那就儒学吧。骑射宴离是教不了的，算法又是自己最不喜欢的，只能接受儒学的摧残了。
但是，苏小满还是想要做一下最后的挣扎，虽然有点不要脸了，毕竟这个话题是自己挑起来的。
“你的儒学不记得吗？”
“记得。”
“那……我们就学儒学吧。”
“好的，没有课本，我先给郡主写下来。”
“好。”苏小满一口应了下来。
“柳……”
苏小满想要喊柳溪进来伺候笔墨，却见宴离己经自己走到了桌边坐下，自己开始研墨了，苏小满便将后面那个溪字吞了回去。
书桌很大，苏小满便也走了过去坐了另一边。
宴离的下笔飞快，但是字却很好看，苏小满还没从欣赏的情绪里走出来的时候，宴离就己经写完了两行字了。
苏小满看了看宴离的字，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狗爬毛笔字，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学渣中的学渣。
眼见宴离就快要将今日上课的儒学内容写完了，苏小满连忙将自己手边的练字的字帖给翻了一页，然后松了一口气，很好，应该没有被看到自己的丑字，刚抬头继续看向宴离，就对上了宴离的目光。
苏小满瞬间有些做贼心虚。
“你看什么？你写完了吗？”
宴离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从苏小满的脸上移到了苏小满的字帖上，然后苏小满也跟着宴离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字帖。
“郡主，你没有必要翻盖过去的，我己经都看见了。”
宴离说完这句话就继续低头写字了。
“……”
苏小满：苍天啊大地啊……人设快要维持不住了啊！
系统：该……让你偷懒，两辈子了，字都写不好看。
本来就有些恼羞成怒的苏小满被系统这么无情地嘲讽一句之后，彻底爆发了。
她粗暴地抢过了宴离写好的内容，然后首接撕碎。
“字写得好看了不起啊！”
撕完骂完之后苏小满就后悔了……她怎么能这样……又不是小孩子了，三辈子的年纪加起来都己经快要60岁了……
就像走错事的小孩子一样，苏小满下意识无助地搓了搓自己的手指。
“你嘲笑我。”
宴离看着这样的苏小满，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她对他发脾气了，就像对赵东城一样，没有恶意，就是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只是很快她又变得小心翼翼，想要和他解释。
果然，她跟他在一起还是不如和赵东城在一起放松。
想到这里，宴离握着笔的手忍不住更用力了。
“我没有。”
“我错了。”
两个人同时开口道歉和解释，说完两人都同时愣住了。
宴离是没有想到苏小满竟然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这和他接触过的那些权贵是不一样的。
苏小满是没有想到宴离竟然还会和她解释，她还以为他会生气的，认为她和那些仗势欺人的人一样。
“郡主还要再学吗？”这次是宴离先开口。
“啊？”苏小满还没有从复杂的情绪里反应过来。
“我可以教郡主如何写出好看的字……”
宴离的话还没有说完，院子里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平阳！”
两人闻声望去，只见李春玉跑了过来。
“春玉，春玉！”苏小满激动得站起来挥了挥手。
宴离眼里的光一下就暗淡了，他放下了手里的笔。
“郡主有客，那我就先走了。”
李春玉来了，她肯定是不会再继续学习了，与其被支开，还不如自己先行告辞。
说完，宴离也不管苏小满有没有听到，起身便走。
苏小满反应过来的时候，宴离己经走到了门外。
诶？他刚刚说要教自己什么来着？是自己没听到还是他没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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