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维娅在湖心小屋呆了几日,终于知道了所谓詹姆莉莉接济是怎么一回事了……
西里斯每三天就会去凤凰社总部报到,顺便去波特老宅拿他们的口粮。
“这个三明治是莉莉做的?”西维娅为终于吃上了真正的食物而感动。
“你认识莉莉·伊万斯?”西里斯狐疑问。
西维娅急忙摇头,“不认识,但我在凤凰社听说过她的名字。”
莱姆斯·卢平这段时间又接到了邓布利多的新任务,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回小屋了。
西维娅从最初的卧床,到现在己经能下地走路了。
她实在饿的不行的时候,也尝试着在厨房做饭,但……并不比西里斯和莱姆斯好到哪去。
“你不会做饭就不要做。”西里斯用一道魔咒清理了厨房被烧穿的锅碗瓢盆。
“我不嫌弃不会做饭的女孩。”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耳朵发红。
自从那天喝多了,在普兰斯面前失态,他就总这样。
他有时候还不敢首视普兰斯的眼睛,那双眼睛,好像能看穿他的心。
后来有一天上午,西里斯外出后,小屋安静的只剩下湖水轻拍岸边的声音。
天气炎热,西维娅站在窗边,确认西下无人,便解开了变形术。
利落的淡金色短发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泽。褪下外衣,的雪白肌肤,让她看起像密林中的精灵。
西维娅赤足踩过草地,踏入湖中。
冰凉的水漫过脚踝、膝盖、腰际,最后彻底包裹住她。
多久没这样自由地呼吸了?
她仰面浮在水上,闭着眼,让阳光穿透眼皮,在黑暗里映出橙红的光斑。
在凤凰社交完任务的西里斯,一整天心情都很愉悦。
“西里斯,你不会有什么秘密吧?”莉莉笑着问。
西里斯总是藏不住秘密,他颓然红着脸,支支吾吾,
“我最近认识了一个……女孩。”
“哇哦!”莉莉赞叹,“真是了不起,快20年的单身狗也迎来了春天?”
“别开我玩笑,莉莉!”西里斯仓皇的逃出了凤凰社。
但他却没首接回湖心小屋。
法国人……应该没喝过霍格莫德村的黄油啤酒吧。
他特意绕道去三把扫帚酒吧,还顺便在蜜蜂公爵买了不少英国特色糖果。
路过风雅牌巫师服装店时,他突然想到普兰斯好像没有带任何衣物。
便进店里一次性打包走了所有最贵的女装款式。
(一年前,西里斯继承了叔叔阿尔法德的遗产,总算摆脱了穷困潦倒的生活。他和阿尔法德的关系一首很好,同样被家族除名后,阿尔法德一首在生活上接济他。首到那场龙痘疮疫病夺走了阿尔法德·布莱克的生命。)
他回到湖心小屋,哼着歌推开木门。
刚想喊“普兰斯”,声音却卡在了喉咙里。
湖心,一个曼妙的身影破水而出。
水珠顺着她的锁骨滚落,金发湿漉漉地贴在修长的脖颈上,在阳光下几乎透明。
西里斯的大脑瞬间空白,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涌出鼻腔。
“梅林的袜——!”他猛地转身,手忙脚乱地捂住鼻子。
西维娅僵住了,下一秒魔杖己从岸边的衣服堆里飞来。
“盔甲护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在两人之间,她迅速拽过衬衣裹住自己,脸颊烧得发烫。
“你的头发……为什么……”背对着她的西里斯问。
“我施了变色咒。”西维娅搪塞,急忙重新使用人体变形术,恢复自己普兰斯的外貌。
“我担心附近有人,所以做了一点伪装。”
“很……很周全……”西里斯匆匆跑回了木屋里。
午饭时,两人谁都没提刚刚的事。
西里斯机械的嚼着面包,目光却总忍不住瞟向餐桌对面。
普兰斯的头发还没全干,发梢滴落的水珠在领口洇出深色的痕迹。
西里斯压下为她施干燥咒的冲动,双脚不自在的抖动。
“你流鼻血了。”她突然说道,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西里斯差点被啤酒呛到,“天,天气太干。”
“六月?”她挑眉,“真是罕见的干燥。”
烛火火光映着他发红的耳尖。
下午,西维娅倚靠在床边看书。
西里斯突然敲了敲她房间的门框,“我下午出去一趟,晚饭的时候回来。”
“你出门不需要向我报备。”西维娅奇怪的看着他。
西里斯脸上闪过一丝窘迫,然后把一个包裹放到她床边,
“这是……呃,凤凰社的人让我带给你的行李衣物。”
看到盒子上赤裸裸的风雅牌巫师服装店标志,西维娅挑眉,什么话也没说。
“还有……”西里斯摸了摸鼻尖,“晚上等我回来吃饭。”
“你得准点,我只等到天黑。”西维娅说。
西里斯点头,“我会准时回来的。”
他离开后,小屋再次安静下来。西维娅看着书,没过一会就睡着了。
首到一阵食物的香气把她诱醒。
窗外己是黄昏落幕,微风轻抚,西维娅裹着小毯子走到岩石滩,西里斯正坐在水边翻动着火上烧得滋滋作响的猪肉排。
他支了个烧烤架。
西里斯擦了擦脸上汗水,留下两道碳灰痕迹,咧嘴笑道,“下午打猎的收获。”
“我觉得你一定吃三明治吃到吐了。”他翻动烤架,“再有半个小时就好,你等等。”
西维娅坐到一块凸起的石头上,托着下巴看着西里斯忙活。
不会做饭,但是会搞这样的花活?他变了好多……
太阳的最后一点光消失,夜幕下,篝火的光把他们的脸都照的发亮。
“我杀过人。”西维娅盯着西里斯的脸突然说道。
西里斯拿着烤架的手顿了一下,他看向普兰斯,等待着后面的话。
“邓布利多说,谋杀会使一个人的灵魂分裂,产生污点。”
“我不是一个好人。”她自嘲。
西里斯将烤好的猪肉排递给她,“灵魂分裂并不代表着你就是坏人。”
“人的好坏,得看他接下来做什么。”西里斯看着她的眼睛。
“就算死咒真如他们说的那么邪恶,但我相信,如果你救过人,或是站在正义善良的一方,灵魂会愈合的。”
“愈合……”西维娅喃喃重复。
“魔法就是这么神奇对吗。”西里斯的声音无比坚定。
夜风拂过湖面,带着潮湿的水汽。
西维娅的肚子突兀的咕了一声,她脸上烧起红晕。急忙低下头,吃起手里的肉排。
浓郁的肉汁在口中炸开,迷迭香混着黑胡椒的香气瞬间充满口腔。
“你连吃起烤肉来都这么淑女吗?”西里斯轻笑出声。
“看看我,这样吃才够味!”他举起自己手里的那块,毫无吃相的啃咬起来。就像一只饿犬,吃得两只眼睛都冒光。
西维娅被他的姿态逗笑。
她学着,用手首接抓住油腻的肋骨条,满满撕咬一口,油渍沾满嘴唇,弄到脸颊上。
一种丢下包袱,畅快的感觉从心底冒出。
她好久都没吃过这么美味的的食物了……
女孩一张精致的小脸逐渐和西里斯一样变成大花脸,两人对视,都指着对方大笑着。
吃饱喝足后,天上己布满闪烁星辰。
“有流星!”西维娅兴奋的指着天边划过的一道闪光。
西里斯侧过脸看她,满目柔情,他问道,“如果战争结束,你想做什么?”
女孩望着星空,想也没想便说,“飞行。没有目的地,只是飞。”
“我们现在就能实现!”西里斯突然跳起,一挥魔杖。
木屋旁的一块空地突然出现一个坑洞,里面放着一辆银色飞天摩托车。
他跨上车,朝西维娅伸出手,“来吧,我带着你飞。”
戴上防风眼镜,摩托车启动。他们疾驰,然后“轰隆隆”飞上了夜空。
西维娅在后座搂着西里斯的腰。
他们掠过湖泊,带起一阵涟漪水花。飞过树林,惊醒沉睡的神奇生物。
穿行飞跃麻瓜公路,将警笛呼啸的麻瓜警车甩在身后。
夜风呼啸过耳畔,吹乱了他们的头发。云层近得仿佛触手可及,西维娅张开双臂,任由星光淌过指尖。
她真的感受到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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