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紧跟在崇祯身后,三人不多时便回到了皇城,恰好遇上锦衣卫前来护驾。“臣骆养性护驾来迟,恳请陛下降罪。”骆养性率领众人,齐刷刷跪地迎接皇帝。
李默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一众锦衣卫。“都起来吧。”崇祯开口说道,“太子等人可己出城?”
“启禀陛下,太子己带人出城南下。”骆养性低头恭敬作答。
“皇后与朕的其他子女……”崇祯说着,神色瞬间黯淡下来。“大伴。”王承恩立刻上前,恭敬回应:“皇爷。”“先予以厚葬吧,待击退反贼,再做他议。”
“遵旨。”王承恩领命应道。
“回宫。”崇祯对着众人吩咐道。
一路上,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的目光时不时落在李默身上。李默察觉到后,回头问道:“骆指挥使,有什么事要指教吗?”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让骆养性一时语塞。崇祯也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们。“这……”骆养性刚吐出一个字,便顿住了。眼前这人是皇帝带回来的,他哪敢问,又怎么敢问呢?不过是出于好奇多看了几眼,没想到这人竟不按常理出牌,真是活见鬼了。
“这是朕的兄弟,朕尚未对其安排,你不得无礼。”崇祯见状,开口化解这尴尬的局面。
“遵旨。”骆养性无奈应道。
皇宫规模宏大,李默走着走着,只觉双腿发酸,此刻他无比怀念儿时的自行车,起码骑着它不会如此疲惫。进入皇宫后,李默愈发觉得这里虽大,却颇为简陋。崇祯当真是穷啊,李默在被雷劈之前曾参观过故宫,如今身处此地,倒也没太多惊讶,毕竟眼下这皇宫远不及后世那般富丽堂皇。
众人进入乾清宫,崇祯吩咐道:“上茶,传膳。”随后又对李默说道:“贤弟,过来坐,咱们边吃茶边聊。”
“哦,好。”李默正西处打量着,被崇祯这一喊,才回过神来。
一旁站立的骆养性见状,心中震惊不己,他可从未见过皇帝对谁如此礼遇。李默瞧了一眼骆养性,朝崇祯微微努了努下巴,崇祯这才反应过来。
“你且在外边候着吧。”崇祯对骆养性说道。
“是。”骆养性领命退下。
“怎么了,贤弟?”崇祯好奇地问道。
“这家伙心怀不轨,绝非善类。”李默喝了口茶,缓缓说道。
“为何如此说?”
“他在您驾崩之后,未做丝毫抵抗,便率人投降了。”李默顿了顿,又道:“就算他不敢拼死一战,带人突围逃生也好啊,可他却选择投降,最后还被敌方榨干了钱财,落得个被杀的下场。唉,这简首就是资敌啊!”李默看着崇祯愈发难看的脸色,又补了一句:“我还听闻,您筹措军饷之时,他可是一毛不拔!”
“砰!”崇祯猛地一拍桌子,怒声道:“我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老板,先别激动。锦衣卫是不是有个副手叫李若链?把他唤来,让副手去查正职。”李默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
崇祯皇帝沉思片刻,应道:“好。”此时,饭菜己然备好。李默看着桌上的馒头、稀饭和咸菜,不禁撇了撇嘴,心中暗自腹诽:真够穷的。但还是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崇祯皇帝瞧见李默的表情,尴尬地笑了笑,心中满是无奈,自己确实囊中羞涩啊。
用过饭后,锦衣卫指挥同知李若链也赶到了。“臣李若链参见陛下。”李若链跪地行礼。
“免礼,平身吧。”崇祯说道。
“谢陛下。”李若链起身,站到一旁,一眼便瞧见身着奇装异服的李默,一边暗自打量,一边听崇祯说话。
“爱卿,你如今手下有多少可用之人?又有几人值得信任?”崇祯问道。
“回陛下,臣目前有可用之人一百多,其中五十多人是臣的心腹。”李若链如实答道,“陛下,是打算再次突围吗?”
“什么突围?为何要突围?”李默一脸疑惑地问道。此时的他还不知李自成的部队己然攻入北京城,正在肃清皇城外的残余敌军。
“唉……李自成己然攻入北京城,先前朕正是在突围失败后,才萌生死志,打算自缢,没想到被你给打乱了。”崇祯满脸失落,黯然说道。
李默听闻,猛地站起身来,“靠!你怎么不早说,这下麻烦大了,麻烦大了!”李默心急如焚,来回踱步。怎么办?怎么办?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进入武器库第一层。
他迅速查看第一层武器库,试图找寻翻盘的机会。之前为了装逼,只是拿了两支手枪,还未曾仔细清点这一层武器的数量。他走到步枪区,打开箱子,看到崭新的步枪,心中稍感安定。接着,他又依次查看了木柄手榴弹区、手枪区域以及子弹储备。估算一番后,发现数量还算充足,这才心中有了底气,思绪也渐渐回到现实。
“老板,赶紧给我准备一间宽敞的屋子,让方正化、王承恩把皇宫里的太监都集中起来,再让李若链把他那一百多人也叫来,我有办法击退贼军。动作要快,时间紧迫,再晚点咱俩可就真得去见您的列祖列宗了。”李默焦急地向崇祯说道。如今这皇宫里,也只有太监和李若链那一百多锦衣卫能派上用场了。
“哦,哦,好。大伴,你赶紧去办,李若链,你也一同去。”崇祯如梦初醒,连忙吩咐道,“贤弟,你看这偏殿可否?”
李默来到偏殿,看了看,觉得地方够大,便点点头,对崇祯说道:“老板,等下让王承恩他们到偏殿来找我。”说罢,便走进偏殿,关上了门,忙活起来。
过了两刻钟,王承恩等人气喘吁吁地赶了回来。李默也从偏殿走出,对崇祯说道:“老板,吩咐人把偏殿里的箱子搬到外面去。”
“快,叫人进来,把东西搬到外面去。”崇祯焦急地冲着三人喊道。
不多时,大殿里便人来人往。李默拉着崇祯来到外边,王承恩三人紧跟在后,他们都满心疑惑,不知道这位皇帝的兄弟究竟要做什么。
来到外面,李默拿起汉阳造步枪,熟练地装上子弹,二话不说,对准远处的宫墙,抬手就是一枪。“砰!”这突如其来的枪声,瞬间震惊了在场的君臣几人。正在搬运东西的众人也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朝这边张望。
“这……”尤其是李若链和方正化,两人眼睛瞪得滚圆,他们自是见过火枪,也使用过,可如此威力巨大的火枪,他们却闻所未闻,整个人都惊呆了,仿佛被石化了一般。
“别愣着了,赶紧让底下人分发装备。”说完,李默又拿起木柄手榴弹,“这叫手榴弹,可厉害了。打开底下这个盖子,这里有根拉绳,看好了,拉!”李默边说边示范,“心里默数五个数,1、2、3、4、5,然后朝着人群扔出去……”话音未落,李默迅速将崇祯扑倒在地,同时大声喊道:“卧倒!”并捂住自己的耳朵。紧接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来,除了早有准备的李默,在场众人都遭受了短暂的耳鸣。
崇祯等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满脸的难以置信,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王承恩趴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的妈呀……”方正化则满脸欣喜,手舞足蹈地喊道:“大明有救了,有救了……哈哈哈……”
“别趴着了,都快点起来,麻溜地把手底下人教会怎么使用,小心点,别伤到自己人。”李默赶忙交代众人。
装备分发用了半小时,众人熟悉装备又花了半小时。李默见差不多了,便焦急地让人前往皇城各处防守。
随后,李默又拿出五把50式冲锋枪,分给王承恩三人一人一把。崇祯见他们都有,着急地问道:“怎么不给朕?”
“您?老板,您一会儿站在边上就行,我们会保护您的。”李默说道。
“对,陛下,有我们保护您,万无一失。”王承恩等人赶忙附和。崇祯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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