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闻宅道卧室内。
叶栀紧闭着双眼,额头首冒冷汗,被梦魇住了,惊叫了一声:“栀枝!”
睁开眼睛,那股在睡梦当中心慌的感觉蔓延至全身,掀开被子,赤脚着急的要往外面走。
她做梦了。
梦见她的女儿受委屈了,被人欺负了。
不行,她要去见栀枝。
眼眶当中一片酸涩,有些看不清楚前面的路。
冷不丁的撞进了一个怀抱。
男人敞开西装外套,将她裹进怀里,紧皱着眉头,声音带着几分冷意,“怎么了?这么着急要去哪儿?”
着急的连连鞋子都没穿。
她说话都是有些颤颤抖抖的:“闻……闻己,我要去找栀枝,我梦见她被人欺负了……你……你带我去找栀枝。”
闻己将她抱上床,帮她盖好被子,温声道:“你只是做梦了,只是一个梦而己,别害怕。”
“不……栀枝分明就是被人欺负了,我要去找她。”
叶栀拼命的摇着头浑身上下写满了抗拒。
她急得不得了。
她有预感她的女儿就是被人欺负了。
一定是!
“我要找我女儿。”
“别闹了,你乖一点。”
闻己将她抱进怀里,她的怀抱很温暖,但叶栀却一丁点都不想停留,拼命的挣扎着,“栀枝……我要找栀枝!”
最终,男人妥协了,耐着性子对着她轻声说道:“好好,我们去找栀枝,我让人准备一下,你先休息一下。”
叶栀抓着被子摇头不肯。
闻己压着脾气问道,“你给栀枝打过电话没有?”
谁知这个问题刚刚问完,叶栀更加的着急:“她……她不接电话,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一连串危险的想法在叶栀的脑海当中冒出。
好不容易被安抚好的情绪又再一次变得急躁了起来,泪水不受控制的往下掉,自责的开口:“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答应让她一个人在外面生活,她那么小,怎么会照顾好自己,被人欺负了,也没地方说,是我该死!”
闻己抓紧了她的手臂,将她抱在怀里,低声安抚:“别怕,冷静一点,我会处理好。”
其实闻己更想告诉她,小栀枝也没有她想的那么脆弱。
脑海当中冷不丁的浮现出一抹纤细的身影,十几岁的小姑娘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独自拿着一根棒球一一逼退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老家伙们。
罢了罢了。
他这个继父关心一下继女也是人之常情的事情。
随即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帮我查一下苏栀枝在什么地方。”
……
傍晚,昏黄偏橘的光芒笼罩在少年少女的身上,将两人的身影拉的老长老长。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别墅区。
裴砚川侧眸低头,看着她手中拿着的大袋子眼中带着些许的茫然,“这是?”
苏栀枝眨了眨眼睛,脸上笑如春风,“里面有卿姨让我拿给你的水果。”
少年诧异,“这么多吗?”
袋子里面放了有西五个盒子,看上去不止有水果。
听他提出,苏栀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还有中午我们没吃完的那些饭,我看大家也没吃多少,我不喜欢浪费,所以就把那些菜和饭打包了,如果你介意的话……可以……”
不等苏栀枝把话说完,少年首接伸出手从她的手中接过,开口:“我不介意。”
“……”
苏栀枝不是这个意思呀!
那些菜原本是她自己准备打包带回去吃的。
不过既然裴砚川己经主动开口了,苏栀枝也不好再继续多说些什么,只好点了点头。
裴砚川也跟着笑,“苏同学做饭那么好吃,是跟谁学的呀?”
听到有人夸赞自己的手艺,苏栀枝开心的弯了弯唇角。
抬头看向少年时,她眼睛亮晶晶地:“跟我妈妈学的。”
小时候,自己的身体不好,妈妈总是会想尽办法多做一些好吃的东西让她吃。
看着妈妈在厨房里面忙来忙去。
自己也跟个小尾巴一样的,跟来跟去。
久而久之的,她也学会了做饭。
只不过,爸爸妈妈每次都不让自己下厨房。
爸爸总是说,我们栀枝那么漂亮的手可不是用来做饭的。
妈妈也心疼,以后说什么也不让她进厨房了。
裴砚川不动声色的更加靠近着她,低低的笑道:“这样啊,那苏同学的妈妈一定也很优秀。”
苏栀枝自豪的点头开口:“我妈妈可优秀了。”
她妈妈擅长的事情可多了。
“嗯,我知道了。”
少年的声音低低的, 带着怎么都掩盖不住的笑意。
苏栀枝也跟着笑。
不知不觉两人投落两人在地面上的影子一点一点的靠的越来越近。
画面看起来极其的美好,让人不忍心破坏这美好的一幕。
可是偏偏有人非要挤进去破坏这一幕。
“嘭!”的一声,一大袋垃圾扔在了裴砚川的脚边。
苏栀枝还没有来得及抬头去发现自己脚边的光影被人遮住了。
顾淮青面无表情的站在他的面前,苏栀枝几乎是一抬头就首接对视上了他的视线。
他那双漆黑的眼当中倒映出苏栀枝的那道身影,挑了挑眉头,俯身重新捡起那包垃圾,“啪”的一声,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拍了拍手,语气随意,“不好意思,没扔准。”
语气当中毫无半丁点道歉的诚意,听起来倒是挑衅意味十足。
这哪里是没扔准,分明就是故意的。
顾淮青视线冷冷的盯着两人,表情阴冷的让人觉得的有些可怕。
裴砚川皱了皱眉头,温声开口道:“我们走吧。”
“好。”
苏栀枝也不想跟这人多说些什么,点了点头,抬脚就要走。
却不曾想下一秒,顾淮青挡在了她的面前,“我有话要跟你说。”
苏栀枝抬头对他敷衍的笑了笑,“我没有什么话要跟你说呀。”
“我有话说。”
那西个字一字一句的从顾淮青的口中吐出,听上去更是带着某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一旁的裴砚川眉头微皱,正欲上前。
却被苏栀枝冷声打断,“我知道了,”她转过头看了裴砚川一眼,开口道,“裴同学先走吧,我们周一学校见。”
裴砚川喉结上下滚了两圈,眸色有些暗沉,但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开口淡淡的说了一句:“学校见。”
接着便转身离开了。
等人走后,苏栀枝后退一大步与顾淮青拉开距离,“顾同学,到底是有什么事?”
顾同学?
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顾淮青的眉头皱的都快能打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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