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柳氏暗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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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柳氏暗桩

 

一股冰凉精纯的内力瞬间透穴而入,如同九天寒泉,顺着肩臂经脉汹涌而下,首冲昭宁灼热刺痛、几乎失控的左手掌心!

这股外力强大而柔和,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掌心那狂暴欲燃的星芒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骤然一滞,随即不甘地、却无可奈何地迅速黯淡、收缩,最终温顺地蛰伏回掌心深处,只留下那灼烧的痛感和更加黯淡的天枢星、以及那条粗壮刺目的猩红血线。

星芒被强行压制,颈间滚烫的玉佩也迅速恢复了温润。

慧空收回禅杖,单手立掌于胸前,低垂着眼睑,仿佛刚才那雷霆一击并非他所为。他浑浊的目光却如同两把无形的刮骨钢刀,越过惊魂未定、在地的农妇,越过地上那只烙印着焦黑北斗的银镯,最终,锐利如鹰隼般,死死钉在了张铁牛因惊骇而大张的脸上——或者说,钉在了他撕开绷带后,那暴露在空气中、刚刚愈合的伤口边缘,靠近肩颈连接处的位置!

那里,在新肉的边缘下方,靠近肩胛骨的地方,赫然残留着一小块未能被新生皮肉完全覆盖的、极其淡化的青黑色印记!印记的形状,正是一朵五瓣梅花!虽然颜色极淡,边缘模糊,但在慧空这等人物眼中,却清晰得如同雪地墨痕!

柳氏暗卫的梅花刺青!

虽然刻意处理过,用某种腐蚀性药物淡化,又借这匪夷所思的“愈合”速度来掩盖,却终究未能完全抹去这铁一般的标记!

慧空的眼神,瞬间冰寒如万载玄冰。

冰冷的寒泉内力轰然灌入肩井穴,如同九天之上倾泻而下的玄冰洪流,带着摧枯拉朽的威势,瞬间冲垮了昭宁左掌心那几欲焚毁一切的狂暴星芒!

灼烧骨髓的剧痛骤然被冻结、压制,掌心那失控的、灼亮欲燃的光团不甘地猛烈一缩,如同被无形巨掌强行扼住咽喉的凶兽,发出无声的咆哮,随即光芒迅速黯淡、退缩,最终化作一点温驯微光,蛰伏回皮肉之下。只留下掌心深处被烧灼过的、令人抽搐的余痛,以及掌心那代表天枢的星点愈发黯淡,还有那条如同活物般蜿蜒的猩红血线。

颈间滚烫的玉佩也骤然平息,温润的触感重新贴上肌肤。

慧空枯瘦的手掌稳稳收回沉重的玄铁禅杖,单掌竖于胸前,眼睑微垂,口诵佛号:“阿弥陀佛。”方才那石破天惊、精准压制星芒暴走的一击,仿佛只是信手拂去一粒尘埃。然而,他那双浑浊老眼此刻却锐利如鹰,目光如同两柄无形的刮骨钢刀,越过地上如泥、惊魂未定的农妇,越过那只烙印着焦黑北斗印记的银镯,最终,带着洞穿一切的冰冷寒意,死死钉在了张铁牛那张因极致的惊骇而扭曲、大张着嘴巴的脸上——或者说,钉在了他撕开的绷带下,那暴露在阴冷空气里、刚刚愈合却狰狞异常的伤口边缘,靠近肩颈连接处的位置!

那里,在新生皮肉的边缘下方,紧贴着肩胛骨的隐秘角落,赫然残留着一小块未能被新生皮肉完全覆盖的印记!颜色极淡,如同被水洇开的墨痕,边缘模糊不清,但在慧空这等修为精深、目光如炬的高手眼中,那形状却清晰得如同雪地上的足迹——五片花瓣,小巧而妖异。

一朵五瓣梅花!

柳氏豢养的死士暗卫,独有的梅花刺青!

显然,此人为了掩盖身份,曾用某种腐蚀性极强的药水反复洗刷,又借这不合常理的、匪夷所思的“愈合”速度来强行遮掩。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终究未能彻底抹去这铁证如山的烙印!

慧空的眼神,瞬间沉凝,冰寒如万载不化的玄冰深渊。一股无形的、沉重如山的威压自他那枯瘦的身躯弥漫开来,瞬间笼罩了整个逼仄的禅房,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粘稠的铅块。

“你……”张铁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如同被扼住了脖子的鸡,脸上的惊骇瞬间被一种穷途末路的绝望所取代。他猛地向后一缩,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震得墙灰簌簌落下。他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捂住那要命的印记,动作却僵在半空,因为慧空那冰冷的视线,己然将他全身要害死死锁住,让他如同被钉在砧板上的鱼,动弹不得。

“柳氏暗桩?”慧空的声音低沉平缓,毫无波澜,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张铁牛的心上,“好手段!好算计!假借乡民身份,行此毒计,构陷小姐,意图何为?”他的目光转向地上那农妇,带着一丝悲悯,“此人,亦是你们用来搅浑清水的弃子吧?可怜她至死,怕也懵懂无知,只道是‘山神’索命。”

张铁牛嘴唇哆嗦着,脸上血色褪尽,惨白如纸。他猛地低下头,避开慧空那洞穿灵魂的目光,眼神闪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就在这死寂得令人窒息的瞬间,禅房外陡然传来一阵急促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春桃带着哭腔的呼喊,穿透了凝重的空气:“小姐!小姐不好了!夫人……夫人她又咳血了!这次……这次止不住了!”

昭宁脑中“嗡”的一声巨响,慧空禅杖带来的内力压制和识破奸细的冰冷杀机,瞬间被这声凄惶的呼喊彻底冲散!一股冰冷的恐惧如同毒蛇,瞬间噬咬住她的心脏!母亲!

她甚至来不及再看一眼地上那被揭穿的暗卫张铁牛,也顾不上慧空师太下一步的处置,身形如一道离弦的青色闪电,猛地撞开禅房门扉,朝着母亲南宫柔所居的东厢房疾掠而去!

风,裹挟着山寺特有的潮湿冷意和尚未散尽的淡淡血腥味,狠狠刮过她的脸颊。掌心深处,那被强行压制下去的星芒印记,因她心绪剧烈的激荡,又开始隐隐发烫,一丝丝灼痛顺着经脉蔓延。但她此刻全然不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娘亲!

“砰!”

厢房的门被她一掌推开,浓重得化不开的药味混杂着一股新鲜而刺鼻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呛得人胸口发闷。屋内光线昏暗,只有床头矮几上一盏孤零零的豆油灯,火苗被门带起的风吹得疯狂摇曳,在墙壁上投下巨大而扭曲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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