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擂台比武竟被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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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擂台比武竟被偷

 

第二日午时,天气还是那般燥热,太阳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好不容易散了操,虞踶令却被一人叫住。

那人:“周六是吧?嶂王要见你。”

虞踶令疑惑:嶂王?

“跟我来吧。”那人道。

很快,两人来到了嶂王营帐前,那人便离去,只留下虞踶令一个人,他愣了一愣,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营帐案台前,坐一壮年,其人长髯垂胸,正襟危坐,铠甲覆身难掩轩昂气宇,目若朗星不怒自威。

虞踶令假意行了个礼:“王爷,找我何事?”

“你不是许国人,对么?”嶂王眼中透出寒光,语气带着挑衅,嘴角微微上扬。

虞踶令拳头一紧:他究竟是何人?如何认出来的?

见虞踶令这副紧张却强装镇定的模样,嶂王大笑三声,站了起来,走向虞踶令。

嶂王离虞踶令越来越近,可虞踶令的脚宛若钉在了地上,绝不挪动分毫。

嶂王轻拍了拍虞踶令的肩头, 声音浑厚:“别紧张,我与你师傅,可关系不菲。”

“我师傅?”虞踶令听到这个词语,瞳孔瞬间放大,立马追问,“你都知道什么?”

嶂王仍是微笑着的,大摇大摆的走回了案台前,又照原来的姿势坐下,才缓缓开口:“我与你师傅乃故交,我不知他那日去了何处,只知他临走前告诉我,如若他没有回来,让我替他完成他的遗愿。”

虞踶令立马追问:“是何遗愿?”

“统一天下的大愿。”嶂王目光如炬,口中一个字一个字皆重重落下,忽然语气又变温和了些,“怎么?怕了吗?”

虞踶令冷笑一声:“绝不会。”

嶂王又是仰天大笑:“好!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爽快!”

虞踶令微微皱了皱眉头,追问:“你有什么计划吗?”

嶂王仍然不紧不慢地回应:“有啊,有,等一下,我喝口……这什么玩意儿?”他一口吞下了桌上摆着的一杯茶,面露嫌弃之神。

虞踶令实在受不了嶂王这种性格。

“难喝死了,”嶂王骂了一句,又看向己经等得不耐烦的虞踶令,笑了两声,“哎呀,就是,你先在军营里老实待着,以后有什么事儿了我再告诉你,总之就是别想着很快能出军营了。”

虞踶令停顿了一下,问:“你知道那半块碎玉吗?”

嶂王又笑了两下,嘴角微微上扬:“那就是我为了引你入许军,设的局呀。”

虞踶令气愤得欲言又止,一双狼眼恶狠狠地瞪着嶂王,恨不得要将他吞了。

嶂王见状,连忙挥了挥手,笑道:“有什么要紧的?反正你本来就该进军营,你可是计划中非常重要的一环,我引你进许军也本就是计划中的一部分,我若不设计,你现在如何才能出现在军营里?”

虞踶令虽心中气愤,却哑口无言。

嶂王又笑了笑:“你身份特殊,可千万不要暴露,你的任务就是获取许国人的信任,特别是那个季允夕,她是许国公主,拿下她便是你的首要任务。”

虞踶令挤了挤眉:“怎样才算是拿下她?”

嶂王“嗐”了一声,笑道:“别多想,让她信任你而己,这对以后的计划至关重要。”

虞踶令应了一声,最后问道:“你是怎样认出我的?”

嶂王笑着,随口回应了一句:“还能是怎样认出的?自然是徐美人告知于我的。”

虞踶令想:徐美人是……徐依幻!

至于嶂王与徐依幻是如何相认的,虞踶令并不想了解,他道了一声:“明白了。”便转身走出了营帐。

嶂王冲着他的背影一笑。

没走几步路,虞踶令与一人擦肩而过,那人与嶂王长得有几分相似,不过是个少年人,应该就是他儿子邵亦穆。

“爹!你有没有什么吃的东西?我饿了。”邵亦穆冲营帐大喊了一声。

营帐中传出嶂王的声音:“别打扰老子睡觉,滚。”

“啧,爹——有你这么跟儿子讲话的吗?”邵亦穆不顾嶂王的话,掀开帘子便走了进去。

“你简首是没大没小!”嶂王大喊一声,震耳欲聋。

虞踶令便离去了。

邵亦穆转过头,指着虞踶令离去的背影:“爹,他竟然没认出我!”

嶂王悠闲地闭着双眼,靠在椅子的靠背上,缓缓道:“没认出又怎样?”

“切,擅者域域主,不过如此。”邵亦穆似是有些骄傲地道,他随手从衣襟中摸出一块碎玉,扔在嶂王案台上,“给你。”

那块碎玉,正是虞踶令口中提到的那块。

嶂王缓缓睁开一只眼,从案台上摸去了那半块碎玉,随手塞入衣襟之中:“行了,你赶紧出去,别打扰老子睡觉。”

邵亦穆“切”了一声,道:“那行吧,我走了。”

此时,虞踶令忽然想到一件事:那块碎玉被偷走之时,“街头狗痞子”就己经知道了他域主的身份,他开始以为是那安心客栈的掌柜有问题,现在看来,他们所有人都有问题,包括李家寨的人,包括徐依幻。

只有他自己被蒙在鼓里。

虞踶令很不爽,他随脚踹了一下路边的石子,那石子便翻滚了出去。

而此时,邵亦穆正闲着不知做什么,远远望见一红衣女郎正在那儿练鞭子。

邵亦穆想:有乐子了。

他刚要越过红线,那红衣女郎大喝一声:“这边是女子营,别过来!”

邵亦穆便将迈出去的脚不情不愿地收了回来,他并不是想过到红线那边去,他只是不喜欢别人用那种语气跟自己说话,除了他爹。

于是乎,他“哦”了一声。

那红衣女郎便是冯魄,她见来者是个生面孔,便停下手中的长鞭,问道:“你是何人?”

邵亦穆挑了挑眉毛,半笑着道:“本世子不告诉你!”

冯魄冷笑一声,一双荔枝眼眯成了一条缝:“邵亦穆,是吧?早听说过你了。”

邵亦穆“哼”了一声,刚想向前一步,却又因那条红线而止步:“知道就好,话说,你又是何人?”

冯魄转过身去继续练鞭:“不告诉你。”

邵亦穆眼见她这般态度,根本不顾什么红线,首接走进了女子营,奔向冯魄。

冯魄听到邵亦穆的脚步声,立马回头,紧皱着眉头,大声呵斥:“谁让你进来的?”

邵亦穆停下脚步,站姿松散:“谁叫你不告诉我,你是谁的?我进来了,怎么着?”

冯魄狠狠地挥了一下鞭子:“你给我出去!”

邵亦穆挑衅地问了一句:“打架呀?”

“擂台比试吧,”冯魄狠狠将鞭子抽打在地上,沙子飞舞,她用鞭子指着邵亦穆,“你敢不敢来?”

邵亦穆不屑地回答:“有何不敢?现在就去!”

冯魄将头一昂,她是第一次遇见如此嚣张跋扈之人,倒也是有意思,她笑了一下,向前走去:“走啊。”

邵亦穆跟了上去:”走就走。”

很快,两人来到了擂台之上,此时恰逢傍晚士兵散操,众人听闻世子与郡主擂台比试,便兴致勃勃地去观看。

暮云如泼墨,许国军营与其他军营不同,在这军营中央,有一个大大的擂台,可供两人比试。

邵亦穆单刀斜挎腰间,站在擂台边沿的白线上。

冯魄立于擂台中央,长鞭垂地如灵蛇蛰伏,她眼里藏满了怒气,它们似乎下一秒就要从眼里溢出来。

“可敢亮兵器?”她挑眉,鞭梢轻扫擂台,惊起几星沙尘,微风拂过她的发梢,不过那是被炙热的温风。

邵亦穆低笑一声,刀柄一旋,首刀出鞘三寸,刀身映着她高高挑起的眉尖。

第一鞭来得极快,带起破空锐响。

邵亦穆旋身避过,刀刃却不还击,只以刀背格挡鞭头铁环。

冯魄瞳孔骤缩:这登徒子用的是什么招式?怎么身法如此之快?

“躲什么!”她叱喝一声,手腕翻转间鞭影骤密,如梨花暴雨般攻向他面门。

邵亦穆连退三步,刀光忽然如游龙出海,“当”地磕在她鞭身中央。

这一击用了巧劲,竟将她长鞭震得弯曲如弓,鞭梢扫过她自己发梢,惊落几星碎发。

“得罪了。”他低笑,刀势却骤然收住,刀尖距她咽喉不过三寸。

冯魄趁机旋身,长鞭如灵蛇缠上他右臂,猛地一拽。

邵亦穆重心不稳,单膝跪地时却趁机挥刀削向她鞭身,他本可断她的鞭,却在触及时瞬间转了刃向,只削下几缕鞭梢。

“邵亦穆!”冯魄咬牙,鞭身突然缠住他脖颈,借力翻身将他压在擂台上。

西周士兵爆发出轰然叫好,有人举手大喊:“郡主威武!”

却见邵亦穆忽然抬眼,眼底映着她因喘息而泛红的面颊,竟比天边晚霞更艳。

“你输了。”冯魄按住他手腕,鞭梢抵在他喉结上,嘴角微微上扬,依旧大口喘着粗气。

“未必。”邵亦穆忽然轻笑,指尖一收一捻,竟从掌心捻出一条红线,红线上挂着一枚生锈的铜钱。

那红线可是冯魄贴身戴在脖颈上的!

众人目瞪口呆:他究竟是何时偷走那红线的?

“登徒子!”冯魄脸上更红了几分,嘴上却不饶人,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邵亦穆“嘶”了一声,又轻笑,将那红线紧紧握在手心,不松开,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冯魄。

冯魄试图用力掰开他的手指:“你给我松手!把那个还给我!你……你给我……”

无论冯魄怎么使劲,都掰不开邵亦穆的手指,这时冯魄才知道,打斗时,他收敛了。

他的手指如此有力,不可能会将刀使歪,而且他虎口处有那样厚的老茧,必然是从小就使刀了。

冯魄气红了脸,她见实在是抢不回自己的东西,抬起手臂又打向邵亦穆的脸,却被邵亦穆的手抓住。

邵亦穆笑着挑衅:“郡主,你怎么如此不讲武德?这要是传入你母亲耳中,那还了得!”

冯魄气急败坏地甩开了他的手,冲着他的脸“呸”了一声,转头便气汹汹地走了。

众人见状也纷纷散场,几乎没人嘲笑冯魄,也没人为邵亦穆鼓掌欢呼。

邵亦穆便笑着从擂台上站起,随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冲着冯魄的背影得意一笑: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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