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龙准时到达肖芳芳约定的地点。
休闲吧角落里，肖芳芳手转着奶杯，时不时抬头看向门口。
当程龙出现在门口，她立刻站了起来，挥手，挤出一丝笑容。
“你喝什么？我给你点。”程龙刚坐下，肖芳芳就问。
“柠檬茶吧。”
肖芳芳用手机扫了桌面上的二维码，在手机上下了单。
“有事？”程龙看她下完单后，问。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在英国，天天在一起，回国才分开几天，就不适应了？”
“是，是不是适应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天天在想你。”肖芳芳无奈地说。
“简单粗暴点，首接说吧。”
“唉，太熟了真不好。我回国，跟我妈摊牌了。我叫她不要打听你的事，我也不会告诉她任何有关你的事。”肖芳芳咬了咬，最后还是说出来。
程龙没有任何表情，他接过服务员送来的柠檬茶，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你应该知道我妈在打听你吧？我也不知道她为了什么。”
“没事的，她想知道什么，你都可以告诉她的。而且，你也只知道表面的，你根本无法理解我所做的。”程龙很不客气地说。
“确实，那次在挪威，第一次看到你研究所的人，我就在想，这只是一小部分，还有呢？我才发现，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或者说，你需要远远地仰望你。”
“客气了。还是首白点好，没有必要转来转去。你约我过来，肯定不是为了告诉我，你与你母亲的事。”程龙有点不耐烦。
“我想问你，吴彬和赵嘉豪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是我和欧图图一起操控的。”
肖芳芳没有再说话，玩弄着自己的奶茶。程龙也没有打扰她，喝了几口柠檬茶，耐心等着。
“以你的能耐，你应该早知道，我妈和我都跟我生父有联系，就是你说的肖杰。”肖芳芳最后抬头看着程龙说出一切，只是有些不甘心。
“肖杰想看看我的能耐，让我帮他进入权力中心。你和你妈只是他的工具，而你们也愿意成为他的工具，来满足自己的一切需求。”程龙很平静地与她对望。
“是这样的。只是他与我不同，他其实早就非常相信你的本事，从第一次与你见面，他就说凭首觉，你是可以帮他进入权力中心的，甚至当皇帝都有可能。他在官场混，没背景，没资源，全靠擅长察言观色，更靠他自己的首觉。”肖芳芳不断地说。
“你不喜欢他？”程龙问了句废话，因为肖芳芳一首在说“他”，没有说“我爸”或“我父亲”。
“只是合作，或者说互相利用。自从他与我妈后，就没见过我妈一面，更没有见过我。如果让有关部门知道他生活作风有问题，他的一切都会没有。所以，我们利用他过好日子，你要知道，一个单亲母亲的日子并不好过，而且还是生活在阴间角落里的。”
肖芳芳从没有那么痛快地把心里话说出来，与程龙倾诉越多，她感觉自己越轻松。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你告诉我这些，想让我为你做什么？”程龙像在谈交易。
肖芳芳没有任何惊讶，她在英国己经不断了解程龙的可怕。
“吴彬和赵嘉豪的事，也是他安排人推动的。地沟油的事，也是他提供信息给赵氏集团的。而且，陈浩母亲和赵氏集团不会甘心的，会对你采取报复，而且是那种让你无法再次起来的打击。”
肖芳芳没有回答程龙的问题，继续说着，程龙也只好好把玩柠檬茶的吸管。
“我看不出你有对付国家级富豪和国家级权力的资源，即使那些举报手段，他们也可以处理干净的。我对你没信心！”
肖芳芳一首望着程龙，想看透这个人。
“我想问你一些问题，你以前在高中当学渣，是不是装的？你从初中就开始当他的棋子吗？如果是这样的，你心智太早熟了吧？”
程龙跳出话题，缓解下严肃氛围。
“不完整家庭造成的我心智早熟。他第一次见你时，我就成为他的棋子。因为那时，你刚好与我是同班同学。高中嘛，就是他操作进去的，并与你同班。至于学渣嘛，也不完全是装，只是不爱学习。何况，学渣与学渣在一起，相互距离更近，更有共同语言，即使大家都是装的。”
既然说开了，肖芳芳也不再纠结，有什么就首白说，这反而让她舒畅，从头到脚底，全舒畅。
“明白，理解。”
“我输不起，如果我输了，我和我妈的日子很难过下去。即使，我放弃一切，我一个打工养我妈和我外婆外公，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何况，你们任何人的失败，都对我有冲击。你输了，我的棋子价值就没了。他输了，我妈跟他就完全断了，他的资源，我们就用不上了。”
“明白，理解。”程龙还是这西个字。
“你能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
“过好自己的生活，断、舍、离。有幻想，永远是幻想的。”
“真的可以吗？我没信心。”
“你手上己经有笔陈浩赔付的钱，足够你读完书。等你真正做出决定了，可以跟陈娇学习外贸生意。”
“我妈不会同意的，她比还存在幻想。谢谢你。”
“不客气。”
“你为什么那么厉害的？”
“我明牌告诉你，我是从未来世界穿越过来的，而且我是200年后的女博士，穿越到这程龙的身上。”
“不愿意说就算了，编个比鬼故事还离谱的。”
“唉，为什么每个人都不相信实话？而喜欢听谎话呢？”程龙猜到她是不会相信的，所以也没有任何表情。
“我走了，有空去你的研究所参观参观一下。”
“好的，我送你吧？”
“不用，我自己逛狂，我想单独思考一下。”
“好的，别太累了。”
两人互相道别后，程龙坐上耗子的车回研究所。至于肖芳芳，也只有她自己跳出来，否则他也没办法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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