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局长开始与当地芬兰人交流，收集芬兰人对北极光的传说，以及存在的异常现象，道长也陪同他一起。
两人最后到了一家餐馆，坐在角落点了些吃的，并整理对芬兰人传说的调查。
“在古芬兰人，他们认为北极光可能是神灵的信号。有关北极光最流行的传说就是：有一只狐狸跑过雪山，尾巴一挥就把雪花甩上天，变成北极光。芬兰语的北极光叫revo，意思就是狐狸之火。”李局长边记录边说着。
“你自己对北极光怎么看？”道长见缝插话。
“这关键是神灵是什么？传递的是什么信号？狐狸又是什么？所谓传说，就是人传人的口头记录。事实上，很多传说都是真实的。”李局长没理会道长的问题，好像对着道长说话，又像自己跟自己讲。
“但是，刚才也有芬兰人说，在他们和北欧其他国家的民间里，都认为北极光是死去的英雄以灵魂的方式在继续激烈地战斗。”道长没有继续追问，顺着补充。
“是的。民间故事虽然不同，却都有战斗和灵魂。到底是什么样的战斗？灵魂又是什么呢？”李局长在笔记本把道长说的民间故事一点点记录着。
“你是来找问题的？不是来找答案的？”道长看着李局长把嘴巴说出的疑问写在笔记本上，并划了下划线，强调疑问的重要性。
“你刚才问什么？”李局长突然对道长说。
“我问，你自己对北极光怎么看？”道长只好重复同样的问题。
“迷！太多迷了！小老大和我一样，觉得现在的科学，都是以物理知识去研究北极光，肯定存在局限性，无法完全解释这种在地球长期稳定存在的现象。你说它是自然吧，又好像是。你说它不自然吧，又有那么多特别和无法解释的迷。”李局长。
“现在不是很多专门的极光观察站和研究机构吗？难道还没有找到形成的原理吗？”道长此时根本不像修行者，更像一位学者。
“这些人除了观察，绝大多数都是建立在物理知识去研究，小老大不认为能找到真正的答案。这就是他给我任务时，我马上接过来的原因。”
“难道太阳风的解释不够吗？”看样子，道长也是做足功课才来的。
“不够，太阳风不可能那么稳定吧？海边的波浪都有大有小，甚至有海啸。我们把太阳风比作海边的波浪，如果突然来场比较大型的太阳风，是不是会造成极大的破坏？日本导演矢口史靖拍的电影：生存家族，就是讲太阳活动造成全球停电。”李局长继续说着自己的观点。
“你不相信现在的研究结果？”道长问。
“不，我和小老大的共同观点是，仅靠物理知识去研究极光是不够的，是不全面的，甚至有点像盲人摸象。其实不仅这北极光，小老大对目前我们沉迷用物理化学知识去分析和研究一切，都是不认同的。这是造成现代社会在基础理论上没有非常大突破的原因。当然，造成这样的现状，也因为大多数政府和个人都追求功利，沉迷应用开发，以获取更多金钱财富。”李局长难得滔滔不绝。
“你对我们的研究所怎么看？我开始时不理解他为什么聘请我，所以，我在终南山时是抵触的，故意为难张总。但是，当我见到他本人时，我就发现这不是一般人的。我感觉他的年龄超过他的实际年纪，他的智慧远远超过我们大家。当他给我的道观挂上人与自然研究室招牌时，我才完全接受这研究所。因为他理解我，懂我。”道长想以心换心，获取最深的交流。
“你一个道士，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李局长也想明白道长的想法。
“以道士的身份，我觉得道教只停留在中国的研究，没有跳出中国去研究天人合一。像这里的极光，道教的经典都没有记录。我过来就是想补充，把道教真正走出中国。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如何用道教去解释各种现象，是非常重要的。”
“以博士的身份，我挂的是人与自然研究室，这极光是不是自然现象？与人类有什么关系？是我要研究明白的。但是，正如小老大说的，方法和手段不能太单一，不能局限。你用你的方法研究，我按我的手段进行，欧小姐搜集那些科研机构的资料进行分析，最后由小老大进行全面判断。”
“可是，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李局长觉得远远不够，他有种奇怪的感觉，程龙的目的不可能那么简单。
“那就走一步算一步，边走边补充。”道长。
“你现在更像陈博士，而不是虎啸道长。你怎么会皈依道教的？”李局长好奇问。
“我们经常会对一个问题研究不透，那时就会非常迷茫，有点力不从心。即使到目前，我们都无法研究透人类的身体。不怕你笑话，我学医学的，我们对大多数疾病都是无效治疗，我们对病人开的药，降温的或消炎的或止痛的或维生素。也就是说，在多数情况下，我们其实没有真正治疗的方法。靠的是我们自己的免疫系统或恢复能力。腿断了锯腿，手断了锯手，这样的治疗只能说是为了保命，我们根本没办法把腿和手恢复原状。”
“所以，我皈依道教，找个精神寄托，开始自己玩，不跟他们一起玩。唉！”道长叹息地说。
“你的道医水平很高啊。”李局长想起那两粒驱寒丸的功效。
“那都是闹着玩的，我还没有炼出起死回生，或长生不老药丸呢。”
“回酒店！”李局长看道长要开始吹牛逼，急忙起身离开，以结束话题。
“等一等我啊，我如果真的炼出长生不老的药丸，第一粒肯定给你吃。”道长追着他出去。
“不要，你自己吃。我估计你到时炼出的是常死不活的药丸。”
“怎么那么没格局的？局限了！要大胆去想，大胆去试，说不定真成功了？路虽远，行则将至；事虽难，做则必成。”道长信心满满地说。
下午，程龙收到欧图图发来的加密紧急信息。
“找到第三名助手，在挪威Troms?的郊区，己经定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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