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就是一个小世界，表面是混乱的，实际是混乱与秩序共存的。刚成立时，是混沌时期，等发展到一定程度，各实验室找到自己的定位，组成自己的团队，形成自己的小世界，它就会慢慢形成新的秩序。人们都喜欢秩序，因为秩序是己知的、稳定的、统一的，是可以掌握的。却不知道，混乱才是一切的开始。只有打破秩序，进入混乱，才能产生新秩序，从而实现真正的进步。但是，如何才能打破秩序，按部就班肯定不行，必须跳出大圈子，出其不意。”程龙对着棋盘喃喃着，好像跟陈娇解释一切。
陈娇安静地听着，越听越糊涂，以她的个人阅历，脑子跟不上。
“也就是说，只有进入混乱，通过革命推翻旧皇朝，建立新皇朝，社会才会有比较大的进步。但是，人为制造的混乱，建立的新皇朝却没有得到进步，反而有些退化了，这是什么原因。是不是有什么在控制这一切？”程龙继续自言自语。
“你讲的是颜色革命吗？”陈娇突然插嘴说。
“哦，可能是，我不确定。”程龙扰后，回到现实，回了句无厘头的话。
“你说这国际象棋，双方开始把棋子摆得整整齐齐。为了赢对方，走出的每一步棋子，其实是破坏这些整齐，变得一个棋盘都是混乱的。这世界的战争也是如此，明知战争是制造混乱，大家都知道战争不好，却从没有停止过战争。有些战争看上去非常有理有据，更多的战争都不知道是怎么爆发？为了什么而爆发？”程龙继续着。
“不对啊，许多战争都有争议啊，都有目的，双方都说得很明白的。”陈娇奇怪地说。
“你相信他们的解释吗？双方的损失往往大于获取的好处。而且，很多争议其实可以通过其他方式来实现的，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战争？更多的战争是少数几个人推动，而不是大多数人的意愿。这方面要研究的东西太多了，需要专门做一个课题来进行。”程龙无奈地说。
“我也觉得很多历史上发生的事件，有很多分析并不能让人信服，感觉有些牵强。”陈娇也发表自己的观点。
“今天就到此吧，我的大脑要休息一下。”程龙问。
回到国内，研究所内，没有人在躺平摆烂，大家都在努力着。
当人有自己的追求时，真的不需要管理，程龙其实很清楚，只要选对人，完全可以采取无为而治。换成其他人，可能真的会制定一大堆制度去约束这些天才，以表现自己的管理水平，满足自己的权欲。
道长出发后，刘部长改良了微型盾构机，从山脚开始，挖空半座山，山是岩石的，没有塌方。要不是张晓红及时发现，他还真有可能把整座山挖空。
耗子叫人在洞口上方刻上“骑虎洞”，挂了“人与自然研究室招牌”，进洞后又立了牌坊，上写“骑虎观”。进到洞中央，又在石壁上刻了些道教人物像，在人像前放一张大供桌。洞中央西周有西个小洞斜向上通到外面。
完成一切后，刘部长在炫耀自己的功劳时，提出要发明：微型核动力汽车。把耗子、陈东方和张晓红吓坏，急忙找各种奇葩发明叫他去搞，争取拖一拖核动力汽车的出现。
“这人闲不住，思维太活跃了，一天一个发明IDEA，而且还真能搞出来，要想办法消耗他的精力。”耗子无奈地说。
“给他安排几位美女？”陈东方问。
“估计不行，看那酸样子，眼里只有铁皮疙瘩。”耗子。
“定期让他吃点巴豆？”陈东方又出馊主意。
“这个可以有，但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传到龙哥那里，我们两人都没好果子吃。”耗子。
“知道，我来搞巴豆，你找个信得过的人悄悄落实，只要不整死就行。”陈东方。
刘部长也够惨了，只是想多发明一些东西，却要被人整剩半条命。
“微型核动力汽车！唉，我从哪里给你找核原料？这种汽车如果出车祸，那可是微型核爆炸。想想就可怕。”
耗子最后下了决定，这发明项目一定要拖到程龙回国，他怕自己控制不了局面。
“是啊，想想就怕，这些人真的是疯子。”陈东方非常认同。
“肥蛇，听说他发明的生活一体机和自动洗澡机，你己经生产并销售了？”耗子突然想起这两件产品。
“申请了专利，投产了，销量还不错，不小心赚了一大笔钱。意外的买卖，可能冲着好奇的心态来买的，不指望会回购。”
陈东方内心很感慨中国人吃瓜本性中毒之深。这么奇葩的产品，价格那么高，都抢着买一部回家炫耀。结果在网上不断扩散，甚至传到国外，生产都跟不上销售了，订单己经排到三年后，不明不白就赚了几百亿。
“那你要不要叫他进行不断改良，搞2.0，3.0和4.0型号的？”耗子。
“1.0的订单都要三年时间来生产，还搞其他型号？以后再说吧。”陈东方。
“干嘛不扩大生产？”耗子。
“你真不知道，他那生活一体机，首接干倒了一大堆电器企业，什么空调啊、洗衣机啊、冰箱、微波炉、烤箱和电视的工厂都倒闭了一大堆，一些地方领导都找我谈话，叫我放过这些企业。还有那自动洗澡机，真有一大堆人购买这机器，去开自动洗浴按摩店。每消费一次只需要二十元，甚至十元，把那些人工洗浴按摩业给整成萧条产业了。”陈东方不停地说着。
“感觉还是不一样的。”耗子。
“唉，你还不知道，刘部长后来改良了，把那刷牙的功能，换成VR了。你猜猜那些购买机器开自动洗浴按摩店的人，会给VR偷偷换成什么内容？VR的小片片一上，什么感觉都有了。而且才十元，最多二十元一次。现在这种店太火爆啊，那些技师不失业才怪。”
陈东方刚推出这两款产品时，也不知道会如此畅销的。这也让他那颗因为地沟油生意被抢而失落的心，得到宽慰。同时，他也真心佩服程龙，不知不觉把“程少”的称呼改成“小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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