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车首接到一栋公寓前，公寓是以张昊宇的名叫中介租下来的。很快，两人就顺利安顿下来。
程龙次日去做了体检。
然后，他花了不少时间去开导陈娇，让她相信自己完全自由了，可以自主安排一切。
最后，他才躺在住处，在一堆白纸上和电脑里不断计算着。
“我回来了，我可以进来吗？”门外陈娇敲了门，喊道。
“请进！”
“龙哥，我今天去逛了不少地方，一个人无约无束，无所顾忌的日子真舒服。”
“嗯，那就好好珍惜。”
程龙继续在计算着，时不时会停下来思考一下。他还没感觉到陈娇己经改变了称呼。
“我打包点东西给你吃，这里的伙食真不如国内，太难吃了。我们可不可以自己煮中餐，如果你同意，我就开始做。”
“谢谢。”
“你在做什么？”
“建数学模型，分析一个问题。”
“哦，那我不打扰你了，我就坐在这里陪你。”
“好的。”
程龙忙碌了一段时间后，停顿下来。
“唉，看样子可能回不去了。”
“怎么了？”
“我可能回不去未来世界。”
程龙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回答陈娇的话。
“回不去就回不去嘛，你就在这个年代活着。”
“你真的相信我来自未来世界？”
“我相信你说的话，不太相信你从未来世界过来？但是，你又好像突然从石头里崩出来的。”
聊着，程龙也完全放下研究，毕竟他也想找人倾述一切。
“哦，不管你信不信吧，我来给你讲一讲。A是这时代的人，B是未来世界的人，两人共用一套有机体系统。现在问题是，A的一些记忆越来越清楚，B的一些记忆在不断消失，同时又产生一些新记忆C。我根据A在一周内记忆恢复的内容多少，B在一周消失记忆内容多少，以及新个体C一周产生新记忆内容多少，进行数学建模，设计程序分析。”
“你经常在笔记本写东西，就是记录这些的？”
“是的。”
“但是，你记忆内容多少是怎么衡量的？”
“字节啊，我们所有的文字、图片、视频都是可以转化成字节大小啊。比如，我今天记住我父母的姓名，共六个汉字，十二个字节。明天忘记我父母的姓名，我就在一天里消失了十二个字节的记忆内容。当然，有许多遗落，我设计了一些系数进行核正。”
“不懂，太复杂了。所以，这现在计算的结果是什么？”
“原来我以为存的可能结果可能是A+C、A+B+C、B+C三种情况之一，现在是A在恢复，B在消失，C是新。比如，我来英国这些事情，A和B都没经历过，不可能有记忆，这是C产生的。”
“还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A和B都消失，只剩C呢？”
“对，我原先也以为会有这种情况存在。后来，我排除了。因为如果只有C，这个人或说这个有机体系统的记忆就不完整，出现一段空白，也就是事件发生前的十年多是没有记忆的，这就不正常了。所以，也就三种情况出现。”
“那里在计算什么呢？”
“我在计算三种情况出现的概率，以及时间长短。”
“结果如何？”
“初步的结果是，即使100年时间里，B无法完全消失，同时A也恢复到一定程度就会停止，C会不断增加。”
“也就是你说的A+B+C出现在的可能性最大？”
“我是指以事件发生的时间开始，在100年的时间里，情况会是如此的。”
“你会有什么影响？”
“这结果会导致B无法完全消失在这个年代里，也就是我说的，我可能无法回到未来，因为我还留存着。第二个问题是，A和B会在哪些方面占主导？我还在计算中，但是，我己经猜到一些，A可能会在生理和心理上占主导了，B可能在性格、思想、智慧等占主导，C只是产生新的内容。这有点像国家提出的优生优育，一些优势的方面成了主导。结果如何，我还要推算。”
“我不懂，我只是相信你说的话。即使你知道结果，你又能做什么？何必去纠结现在和未来？不如好好接受一切。”
“你不会理解的。”
程龙无奈地说，要让他或她接受现实，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何况，作为一名博士，肯定会执着地挑战一切问题，寻找出答案。
“你来英国出国留学是假，是想专心搞明白这些吧？”
“是的，体检也是为了分析出一个结果。”
“结果呢？”
“我做了最先进和最全面的身体检查，一切都正常。”
“精神病科和神经科应该是重点吧？”
“我知道你在想我是不是有幻想病。可是我也检查了，一切正常的，没有任何精神疾病和神经方面的问题。”
“我看你也很正常。你也别太纠结了，好好适应这一切。”
程龙没有回应她，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男性特征越来越明显，喉结也出现了，对女性的反应越来越大了，而且男性荷尔蒙飙升。
“你刚才说自己做中餐吃？”
“是的，你都没回答我。”
“这些事，以后你自己决定就行了，不用跟我商量。没钱了，就找耗子要。”
“不是找他吗？他不是你管家吗？”
“你爸负责生钱，耗子负责烧钱。”
“可以考虑让我来帮你烧钱。”
“我把你从牢笼里放出来，是希望你过自己的生活，就不要参与我的事。知道吗？”程龙突然严肃地说。
“哦，好的。”
程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陈娇两姐妹被控制，是女性共情或李慧思想在发挥作用，还是男学渣小屁孩的异性吸引或说生理在发挥影响。
“我出去一趟，你自己小心点。”
“你去哪里？吃点东西吧。”
“我去一趟Southwark找一位小女孩，你不用等我。”
“Southwark？都快天黑了，那里听说很危险的，你可以明天白天去。”
“没事的，我可以照顾自己。因为那小女孩晚上才出现，我也只能晚上才能找到她的踪迹。”
程龙背上包就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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