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昂兰斯有些病态的笑容，痴迷的欣赏着理查德的面庞。
从瞳仁中每一抹淡金，到每一个毛孔每根毫毛。
“我从未想到竟然会有比精灵还要完美的人类，见到你以后我开始对掌控这具身体有欲望了。”
理查德心中发毛，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物对自己表达兴趣，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也不是坏事。
只要对彼此有价值，能够互相利用，在大蛋糕被分完之前，那就算是敌人也能变成朋友。
换了一个聪明人，理查德再用对蠢货的方法对待利昂兰斯，就显得自己蠢笨了。
理查德收敛面部表情，沉声道：
“那是不是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
“迪兰商会决定在这个混乱的时代，站到谁的身后？”
利昂兰斯微笑着：
“一个商人的立身之本，就是谁也不得罪。”
“在局势还没有明朗之前就站队，没有比这更蠢的了。”
理查德说道：
“一个商会凭什么在魔法独尊的世界里保持中立？”
“力量才是根本，金币不过是强者的工具。”
利昂兰斯很赞同理查德的话，说道：
“可是中立并不代表就没有站队，我给所有人都提供帮助，不就能够左右逢源。”
“以我迪兰商会的资源和财力，可以轻松做到这一点。”
“至于以后，等胜负明显了，我自然会选择站队。拿到最大的利益”
“你可千万别尝试，交一个商人做生意，会得不偿失的。”
“虽然你长得很完美，但你的脑子不一定能匹及你的的相貌。”
“貌美的人往往智慧都高不到哪里去，因为长相足够他们处理太多事情。”
“人生一直顺风顺水，没有什么逆境，自然就不需要去思考。”
“思考的少了，脑子就不大好用了。”
理查德指了指利昂兰斯的心口，说道：
“所以，你指的中立，就是给帝国十大家族进行彻底的合作，帮助他们稳固根基，收获属于他们的未来？”
“而你们迪兰商会，就随着家族们的成长不断的获得更大的利益，从而用更多的金币去换取更多家族的支持与成长。”
“这是一本万利的生意，不愧是迪兰商会，仅仅是冰山一隅也如此浩瀚。”
利昂兰斯颇感意外，说道：
“仅仅这么短的时间，你就能窥探出我迪兰商会真正的立足之本。”
“不愧是能让那个废物吓的寻求我的庇护的人，看来你的脑子，还是很好用的。”
“这样的话，我就对你更有兴趣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真的跟我做个朋友。不是那个叫内文的废物种马，而是我利昂兰斯，真正的迪兰商会继承人。”
理查德毫不在意利昂兰斯的调戏，继续道：
“利昂兰斯，是吧？难道你真的把我当做傻子？”
“几大家族之间演给帝室看的过家家般的摩擦和矛盾，就是我说的战争？”
“那岂不是帝国屹立不倒的千年里，都属于混乱的时代？那你也太过小瞧了我，也太过把整个帝国当成了玩笑。”
“十大家族和帝室之间的矛盾从来都只在隐处，而不爆发出来。”
“在平民和帝室眼中，十大家族之间互相争夺，互相敌对，对于帝室从来都井水不犯河水。对于帝国的资源和权力，永远都是让帝室占领最肥沃丰厚的，自己占据小头。”
“十大家族里有谁是善男信女？凭什么会让一个最多堪比一个家族势力的帝室，骑在自己头上？”
“就算帝室对于十大家族一直敬重有加，在面子上从来是不要帝室的面子，也要给足十大家族的面子。”
“但是实打实的好处确实被帝室捞走了，这才是对十大家族割骨挖肉的手段。”
利昂兰斯之前是压抑的话，现在就是无比震惊了。只是听着理查德，说下这段话，后背已经是湿了一大片，有一种眼前之人是否真是怪物的感觉。
“你真的只有十六岁？而不是跟随帝国活了千年的怪物？”
“传说一些家族在做一些隐秘的实验，用活的血族研究诡秘魔法，只为了获得真正的永生。难道你就是永生实验的产物？不然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帝国最隐秘的东西。”
利昂兰斯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说道：
“不对，神圣魔力绝不可能出现在与诡秘有关的人身上。只有真正纯净纯粹的人，真正干净的灵魂，才能承载最纯净的神圣魔力。”
“因为圣焰不会伤害纯净之人，所以你不可能是活了千年的怪物。”
理查德当然不会说出自己的秘密，在肯达小镇的四年，呆在那个破旧的木屋里。
过着一个面包一杯啤酒都要仔细算计的日子，但理查德每天都在获得无穷无尽的财富。
查士丁用禁咒级的精神魔法，催动着理查德的大脑和精神力。
让他如海绵一样吸收着查士丁一屋子的书籍，那些书都是帝国里最高级的隐秘。
魔法，魔药，魔兽，帝国隐秘，帝国势力，以及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
一切的一切都在四年的时间里塞入了理查德的脑子里，只要等恰当的时间来临，理查德脑海中关于这些珍贵消息的记忆就会瞬间浮现出来。
就像是第一次炼制魔药的时候，那些关于魔药的记忆突然浮现一样。
理查德才能如此深刻的了解十大家族与帝室之间的关系。
理查德面无表情，说道：
“都是聪明人，你就别搞笑了。说这些有的没的，别浪费问道时间。”
“别忘了，现在是你在证明你对我的价值，而不是我在证明我对你的价值。”
“我还没有决定不杀你呢！”
利昂兰斯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脸，不甘道：
“真是该死的混蛋，我的身体里怎么会有你这种种马一样的蠢货。”
“要是当初十六岁的时候我已经觉醒，我一定能够修炼魔法，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蠢货，蠢货，蠢货，蠢货。”
发泄了一通之后，利昂兰斯才安抚了自己的情绪，本就阴沉疯狂的他稍稍冷静，说道：
“你想知道什么？十大家族之间真正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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