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青石板街角啃着芝麻烧饼，饼渣簌簌落在楚怀舟雪白的衣摆上。他折扇一挑，将最后一块饼皮精准甩进三丈外的乞丐破碗里："林姑娘，再这般吃下去，丐帮该聘你当形象大使了。"
"这叫江湖接地气！"我抹了抹嘴，瞥见对面药铺的掌柜正用捣药杵敲出《碧海潮生曲》的调子，"系统，这年头卖大力丸都得会音律攻击？"
"触发伪装识破任务，"机械音在脑海响起，"请回答：《碧血剑》中焦宛儿为父报仇时借助了哪个门派？"
"华山派！"我脱口而出，顺势将烧饼砸向药铺幌子，"这掌柜杵声带杀气，第三拍总慢半息——分明是内伤未愈！"
幌子"哗啦"坠落，露出藏在药材柜后的玄铁弩机。唐不言玉笛疾点，三枚透骨钉将弩箭凌空击碎。掌柜的假须震落，露出一张阴鸷的刀疤脸："小丫头眼毒，可惜阎王更毒！"
"新人物解锁："系统提示，"梅剑和，《碧血剑》中仙都派叛徒，擅使淬毒暗器，因暗算同门被逐，现为东厂走狗。"
梅剑和甩出七枚孔雀翎，翎羽在空中炸成毒雾。我踩着凌波微步在雾气中蛇形走位，忽然福至心灵："系统！《陆小凤传奇》中花满楼是怎么辨位的？"
"听风！"我闭眼抓住楚怀舟的沉香扇风，借力旋身踹翻药柜。上百药屉倾泻而出，当归混着断肠草糊了梅剑和满脸。
"回答正确。奖励：听声辨位（半柱香）。"
梅剑和怒吼着撕开外袍，露出满身机簧暗器："尝尝爷的'万紫千红'！"无数毒针暴雨般袭来，我鬼使神差抄起药碾当盾牌，碾轮转得比电风扇还快。
楚怀舟的折扇突然展开："林姑娘这招'铁锅炖自己'，倒比少林的铁布衫别致。"话音未落，扇骨弹出一枚琉璃珠，正正卡住梅剑和腰间机括枢纽。
"唐公子！"我朝屋檐上喊，"你家暴雨梨花针改良版借我玩玩！"
唐不言甩下乌金锁链，末端缠着个雕花铜筒。我按下机关瞬间，十八根银针呈莲花状绽放——将梅剑和的假发钉在了"妙手回春"的牌匾上。
"啧啧，"我仰头端详那顶倔强竖着呆毛的假发套，"东厂经费紧张到假发都团购？"
梅剑和气得剑招大乱，楚怀舟趁机点中他膻中穴。我蹲在他跟前晃了晃药瓶："解药换假发，这交易划算吧？"
"在……在捣药臼底下。"他咬牙切齿，"但你们逃不掉的，厂公己在……"
"在华山埋了炸药？"我打断他，"这台词你同僚早用烂了！"
唐不言忽然拎起我的后领："有人。"
街角转出个翠衫少女，鬓边金步摇随着莲步轻晃："三位可是要去华山？小女子恰好知道条近路。"她指尖拂过路边野菊，花蕊竟瞬间枯萎。
"触发新人物："系统警报，"焦宛儿，《碧血剑》中金龙帮帮主之女，擅毒术与机关，口头禅'这花好看，送你如何？'"
我拍开她递来的毒菊："焦姑娘，你爹知道你在东厂兼职吗？"
焦宛儿笑容僵住，袖中金丝突然缠向我的手腕。楚怀舟的折扇横切而过，斩断的金丝落地化作青烟："金龙帮的'绕指柔'淬了七星海棠，姑娘心狠手辣，倒有温青青七分风范。"
"系统！《碧血剑》里焦宛儿最后嫁给了谁？"
"请回答：罗立如如何赢得焦宛儿芳心？"
"替她挡了毒箭！"我拽过唐不言当肉盾，"但这位帅哥有洁癖……"
焦宛儿突然甩出三枚金环，环中机关弹开成莲花刃。我踩着药柜腾跃，忽然瞥见梅剑和的假发套在风中摇曳，福至心灵扯下金步摇射断系绳。假发不偏不倚罩住焦宛儿发髻，将她缀满珠翠的云鬓压成鸡窝。
"你！！"她气急败坏甩出暴雨金针，唐不言的玉笛吹响，针雨竟凌空转向，将追来的东厂番子扎成刺猬。
楚怀舟揽着我跃上屋檐："林姑娘这祸水东引的功夫，倒比家祖偷香的本事更精妙。"
暮色渐沉，我们蹲在染坊晾晒的布匹后分赃。我晃着从焦宛儿身上顺的鎏金请柬："华山论剑改选美大赛了？这请柬镶的夜明珠都够买座酒楼！"
唐不言突然按住我手腕："毒。"
我这才发现指尖泛青，系统幽幽道："检测到宿主徒手接金环，奖励：话痨属性（半柱香）。"
"你们说东厂是不是……唔！"楚怀舟的折扇突然抵住我的嘴，"林姑娘，华山派的人来了。"
远处传来清越剑鸣，雪球叼着个玉葫芦窜来，葫芦上刻着"穆人清赠"。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长投在染布上，乍看像出蹩脚的皮影戏。
江湖的风裹着铁锈味拂过，不知谁家晾晒的红绸"唰"地展开，宛如一道血瀑悬在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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