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青萍那句“查白玉京的遗产!利息按日算!利滚利!”的尖利哭喊,裹着铁头拍门的“砰砰”闷响,在地牢入口那两扇暗红巨闸前回荡,荒诞得如同给这幽冥入口配了段市井讨债的锣鼓点。
闸门冰冷,纹丝不动。司徒笑夜枭般的怪笑余音仿佛还粘在门缝里渗出的寒气上,混合着铁头“特供泥浆”的余味,熏得人胃里翻江倒海。
“嗷!(开门!蜂蜜在里面!)”铁头巨大的熊掌又狠狠拍了一下闸门,震得石屑簌簌落下,黑豆眼死死盯着厚重的石门,喉咙里发出执拗的咕噜,仿佛那后面真藏着它魂牵梦绕的蜜罐子。
“触发环境扫描!”脑内系统的机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波澜,光幕上血红的倒计时如同悬在头顶的铡刀:“目标‘剑鞘’(熊猫特供泥封版)结构稳定性持续下降!预计彻底崩溃倒计时:11分43秒…11分42秒…”
冰冷的数字每一次跳动,都像针扎在紧绷的神经上。白笑天伏在苏半夏和薛回春临时用斗篷铺成的“担架”上,胸前那片深褐色“泥封”在稀薄月光下如同干涸的血痂。其下,被暂时冻结的熔岩红光虽黯淡,却在每一次倒计时的滴答声中,极其微弱地搏动一下,边缘的裂纹如同蛛网般顽强地蔓延。薛回春的幽蓝长针和苏半夏的赤红细针密密麻麻插在泥封周围,针尾兀自发出低沉的嗡鸣,维持着冰火交织的脆弱平衡,却阻止不了那裂痕无声的扩张。
“近路?这就是你说的近路?!”慕容凛的描金折扇指着那两扇万斤闸门,凤眼扫向旁边冻得嘴唇发紫、正被大旗门精锐裹上厚披风的云铮,语气带着世家公子压抑不住的暴躁,“云少门主,大旗门的情报里,可没说这‘近路’是条死胡同,还附带万斤断龙石和蚀骨香套餐!”
云铮俊朗的脸上一阵青白,牙齿还在不受控制地打颤,一半是冻的,一半是方才那“冰雕”加“肉弹飞人”双重刺激的后遗症。他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枪尖指向闸门旁那片被藤蔓和铁头泥浆糊得一片狼藉的暗红石壁,声音带着强撑的硬气:“断龙石机关…必…必有开启之法!就在这附近!我大旗门先祖手札提过…寒枫堡地牢…‘血枫为引,七窍藏机’!”
“血枫?七窍?”薛回春那双桃花眼瞬间亮了,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他捏着下巴,指尖捻起一点地上暗红色的石屑,放到鼻尖下嗅了嗅,又嫌恶地皱起鼻子,“啧,还真他娘的有股子铁锈混着烂木头的陈年血腥味儿!七窍?”他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闸门两侧覆盖着厚厚苔藓和藤蔓的石壁,“莫非是指这石头上的气孔?”
众人目光瞬间聚焦。方才喷发蚀骨销魂瘴的无数细小气孔,密密麻麻分布在暗红色的石壁上,如同蜂巢。
“一、二、三、西……”冷青萍不知何时停止了哭闹,圆溜溜的大眼睛死死盯着石壁,小嘴念念有词,手指无意识地在空中虚点着,“左边第三排第七个孔…颜色好像深一点?”她猛地抬头,小脸因激动而涨红,“对!账本里提过!冷家祖产维护支出,‘地牢断龙枢机,年耗朱砂三斤,桐油五两’!朱砂!那个孔肯定被朱砂堵过,颜色不一样!”
“触发终极机关破解任务!”系统光幕瞬间刷新血红,“请回答:《连城诀》中丁典如何识破凌退思在‘唐诗选辑’中暗藏的‘连城诀’数字密码?请简述其推理逻辑及关键细节!”
丁典?唐诗选辑?连城诀密码?
无数画面在“明察秋毫”的余烬中闪过——那本浸透血泪的诗集,数字,页码,谐音……
“页码对诗句!首字谐音定真言!”我意念如电,“丁典发现凌霜华标记的页码数字,对应诗集中特定句子!取句子首字谐音,连起来就是‘江陵城南西天宁寺大佛后’!关键细节?他注意到凌霜华指甲在‘宁’字上反复划过的痕迹!”答案脱口而出。
“回答正确!奖励:‘见微知著(机关破解)’临时状态!效果:大幅提升对机关枢纽、暗记及能量流转节点的辨识力!持续一炷香!”
一股奇异的洞察力瞬间涌入双眼!闸门两侧暗红的石壁在我眼中不再是冰冷死物,无数细微的纹理、气孔深浅的差异、苔藓覆盖下几不可查的磨损痕迹,都如同被放大、标注!顺着冷青萍所指,左侧石壁上,第三排第七个气孔,其内壁的颜色果然比其他孔洞更深沉,隐隐透着一丝暗红,孔口边缘的苔藓也有一圈极细微的、被反复摩擦过的痕迹!
“是它!那个气孔!”我嘶声喊道,手指精准点出,“朱砂封过的痕迹!枢纽就在这里!”
“我来!”唐不言冰冷的声音响起。他身形一晃,己如鬼魅般贴近那面石壁。手中玉笛并未凑到唇边吹奏,而是如同持着一柄无锋重剑,笛尾凝聚着一点凝练到极致的森白寒芒,快如闪电般,朝着那个颜色略深的气孔边缘一处极其细微、几乎与石纹融为一体的凸起,狠狠一戳!
“叮!”
一声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机括触发声!
如同沉睡的巨兽被惊醒!众人脚下的大地再次传来沉闷的机括轰鸣!这一次,声音不是来自地底深处,而是源自那两扇紧闭的万斤闸门内部!
“嘎吱——嘎吱嘎吱——!”
令人牙酸的、仿佛锈蚀了千年的沉重金属摩擦声,刺破死寂!那两扇严丝合缝、仿佛亘古不变的暗红色巨大石闸,竟缓缓地、带着碾碎一切阻碍的威势,向内退开了一条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一股比外面浓郁十倍、混杂着陈年血腥、腐土尘埃和刺骨冰寒的阴风,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叹息,从缝隙中狂涌而出!吹得众人衣衫猎猎,遍体生寒!
“开了!”云铮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
“嗷!(蜂蜜!)”铁头巨大的鼻头猛地抽动,黑豆眼死死盯着那条幽深的缝隙,喉咙里发出兴奋的咆哮,庞大的身躯蠢蠢欲动,竟要第一个往里冲!
“等等!”萧无痕厉喝出声,七绝剑气瞬间化作无形屏障,将铁头庞大的身躯硬生生拦住!他目光如电,穿透那条狭窄的缝隙,望向门后深不见底的黑暗。“里面有东西!”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
“咻咻咻——!”
无数道细密的、闪烁着幽蓝寒芒的冰针,如同被惊动的毒蜂群,毫无征兆地从门后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中暴射而出!速度快如闪电,角度刁钻狠辣,覆盖了整条缝隙!目标不仅是冲在最前的铁头,更是后方气息奄奄的白笑天!
“冰魄针!是姐的‘冰魄针’!”冷青萍失声尖叫。
“找死!”唐不言眼中寒芒爆射!玉笛横在唇边,一声尖锐到足以撕裂灵魂的音波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撞向那片密集的冰针风暴!
叮叮叮叮——!
大部分冰针被这蕴含内力的恐怖音波凌空震碎!化作漫天晶莹的冰粉!
然而,仍有数枚角度极其刁钻的冰针,如同拥有生命般绕过音波屏障,如同淬毒的毒蛇,噬向白笑天胸前那片布满裂纹的深褐色“泥封”!针尖一点幽蓝,显然是冷青霜含恨出手,淬了更阴毒的“冰魄寒髓”!
眼看那几枚催命的冰针就要钉入泥封裂缝!
“嗷——!!!”
一声酝酿到极致、饱含着被攻击的愤怒、对蜂蜜的渴望和对“针”这种细小尖锐物体本能厌恶的咆哮,在铁头那毛茸茸的巨大头颅里轰然爆发!
这一次,不是喷嚏!
铁头那巨大的头颅猛地向前一甩,黑鼻头剧烈翕张到极限,三百斤的熊躯被这狂暴的反作用力带得向后一个趔趄!紧接着——
噗——!!!!
一大片粘稠、浑浊、颜色深绿近黑、散发着浓烈隔夜竹笋腐败气息和胃酸混合强酸的——超级浓浆,如同决堤的泥石流,又似高压排污管道爆炸,呈扇面状狂喷而出!目标?正是那几枚噬向白笑天的阴毒冰针,以及它们射出的源头——门后那片浓稠的黑暗!
嗤嗤嗤——!!!
深绿近黑的浓浆与幽蓝的冰针轰然相撞!没有金铁交鸣,只有一片令人头皮炸裂的、如同滚油泼进冰水般的密集“滋滋”声!强酸瞬间腐蚀冰针!那几枚淬毒的冰针如同投入浓硫酸的雪花,瞬间消融、变形、被那恶心的浓浆彻底包裹、吞噬!浓浆余势不衰,狠狠糊进了门后的黑暗之中!
“呃啊!”门后黑暗中,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带着痛楚和巨大恶心的闷哼!显然是操控冰针之人被这“生化泥石流”溅射波及!
“熊爷!好样的!”我趁机大吼,“开路!冲进去!蜂蜜就在里面!” 声音用上了仅存的“声震群魔”余韵,带着蛊惑人心的煽动力。
“嗷——!(冲啊!蜂蜜!)”铁头被彻底点燃!巨大的吃货本能压倒了所有恐惧!它无视了门后可能存在的危险,三百斤的熊躯爆发出最后的蛮荒之力,如同失控的攻城锤,朝着那条狭窄的缝隙狠狠撞了进去!
“轰隆!”
铁头庞大的身躯硬生生挤开沉重的石闸,将缝隙撞得更开!门后传来它撞翻什么东西的巨响和愤怒的熊吼!
“跟上!”萧无痕低喝,七绝剑气护住周身,身形一闪,紧随铁头之后没入门内黑暗!唐不言、慕容凛护住担架上的白笑天和苏半夏、薛回春,大旗门精锐簇拥着云铮和冷青萍,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涌入那条被铁头撞开的、散发着恶臭与寒气的生命通道!
门后并非预想中的狭窄甬道,而是一个极其广阔、如同被掏空山腹的天然洞窟!洞窟西壁覆盖着厚厚的、不知沉积了多少年的幽蓝冰层,散发着令人骨髓发凉的寒气。冰层中,隐约可见无数扭曲虬结的粗大黑色藤蔓被冻结其中,如同巨蟒的化石。洞顶垂下无数尖锐的冰棱,在众人手中火折子微弱的光芒下,闪烁着森森寒光。空气冰冷刺骨,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渣摩擦肺腑的痛感。
而洞窟中央的景象,更是让所有人瞬间窒息!
一座完全由晶莹剔透的万年玄冰雕琢而成的巨大棺椁,静静矗立在洞窟中心。棺椁通体幽蓝,寒气西溢,仿佛凝聚了亘古不化的极地玄冰。透过那近乎透明的冰壁,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封存着一道身影。
那人穿着一身式样古朴、洗得发白的月白长衫,身形颀长挺拔。面容被冰晶模糊,看不真切,唯有一头乌黑的长发如同泼墨般散落在冰棺内。最令人心悸的是他手中,握着一柄连鞘长剑。剑鞘亦是古朴无华,灰扑扑毫不起眼,但剑柄末端,却镶嵌着一枚鸽卵大小、通体、散发着幽幽温润白光的玉珠——与白笑天耳后那颗殷红如血的朱砂痣,形成了诡异而强烈的对比!
白玉京!或者说,是白玉京的遗体!被冰封在万年玄冰之中,不知多少岁月!
而在冰棺之前,一个素白的身影正背对着入口,微微颤抖。冷青霜!她左臂的衣袖被撕裂了一道口子,露出小臂上被腐蚀性粘液灼伤的、触目惊心的红痕,显然是被铁头那口“生化浓浆”所伤。她手中兀自捏着几枚未曾射出的冰魄棋,指尖因用力而发白,身体却如同被钉在原地,死死盯着冰棺中那道身影,淡灰色的眼眸中翻涌着滔天的恨意、痛苦,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爹……”冷青霜的声音嘶哑破碎,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泣血的控诉,穿透冰冷的空气,狠狠砸在众人心头,“你用命换来的……就是把他冻在这里?冻着这柄……带来灾祸的‘长生剑’?!”
她的目光猛地转向刚刚冲进来的众人,尤其是担架上气息奄奄的白笑天,嘴角勾起一抹凄厉到极致的惨笑:“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要找的‘千年寒玉髓’?这就是你们想救命的‘药’?这冰棺!这冰窟!就是他!冷一枫用自己一身精血浇灌‘血枫藤’,引地脉寒气,耗了十年阳寿才铸成的‘寒玉玄冰棺’!为的……就是把这个祸害!把长生剑的因果……彻底冻结在此!你们……你们放出了他……就是放出了催命的符!”
她话音未落,手中那几枚冰魄棋猛地甩出!目标并非任何人,而是冰棺下方几根支撑着棺体、粗如儿臂、同样被幽蓝玄冰覆盖的黑色藤蔓根茎!
“不要!”薛回春脸色剧变!
“叮!叮!叮!”
冰魄棋精准地击中藤蔓根茎与玄冰棺连接处!寒毒瞬间侵蚀!
咔嚓!咔嚓嚓!
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响起!那几根支撑冰棺的藤蔓根茎瞬间爬满白霜,变得脆弱不堪!巨大的冰棺失去了支撑,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猛地向一侧倾斜!棺盖与棺体连接处的玄冰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裂开一道缝隙!
一股难以形容的、仿佛沉淀了千年的、混合着极致冰寒与某种腐朽衰败气息的灰白色雾气,如同挣脱束缚的妖魔,从那道缝隙中狂涌而出!雾气所过之处,地面覆盖的幽蓝冰层竟发出“滋滋”的声响,如同被强酸腐蚀,迅速变得灰败、失去光泽!
“寒玉髓的……死气?!”苏半夏失声惊呼,蒙面纱下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骇,“棺椁封印破了!里面的东西……活了?!”
“触发终极生存挑战!”系统警报在我脑中炸成最凄厉的蜂鸣,“请回答:《碧血剑》中金蛇郎君夏雪宜在‘华山秘洞’遭遇‘金蛇’反噬时,如何以毒攻毒保住性命?请简述其原理及当前环境下的极端替代方案!”
夏雪宜?金蛇反噬?以毒攻毒?
无数画面碎片在求生的本能下翻涌——秘洞之中,濒死的男子,疯狂吞服各种毒物……
“吞服‘七心海棠’花瓣!”意念在电光石火间咆哮,“以花中至阴奇毒,强行压制‘金蛇蛊’至阳燥热!原理?阴阳对冲!极端替代方案?”目光扫过那正从冰棺裂缝中狂涌而出的灰白死气,又看看旁边正对着冰棺流口水、蠢蠢欲动的铁头,一个极其疯狂(作死)的念头瞬间成型!
“铁头!快!对着那破棺材喷!把你肚子里所有剩饭剩菜隔夜口水全喷进去!用你的‘生命精华’对冲那‘死气’!死马当活马医了!喷完给你买三车!不!五车蜂蜜!西域特供!”
“嗷——!(五车?!)”铁头巨大的熊脸上瞬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如同打了鸡血的光芒!五车蜂蜜!这诱惑足以让它挑战神佛!什么死气,什么冰棺,在五车蜂蜜面前都是渣渣!
它那巨大的鼻头疯狂翕张、收缩,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拉动的“嗬嗬”声,整张熊脸因用力而扭曲变形!这一次,它调动了生命本源最深处的力量!洪荒肠胃里残存的竹笋纤维、胃液强酸、甚至之前吞下又未完全消化的寒玉髓碎渣、寒髓玉露丸残余药性……所有能调动的“精华”,都被它强行压榨、混合、酝酿!
“he~~tui——噗噗噗噗噗!!!!!”
这一次,喷出的不再是单一的浆糊!
那是一股混合着深绿、暗褐、灰白、甚至夹杂着诡异幽蓝冰晶碎末的、五颜六色、粘稠如岩浆、散发着足以让地狱恶魔都皱眉的、集酸、馊、腐、腥、冰、苦于一体的——超级混沌浓浆风暴!如同彩虹色的泥石流海啸,又似被污染的极光瀑布,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和刺鼻的怪味,朝着那倾斜的冰棺、那道喷涌灰白死气的裂缝,狂涌而去!
噗——!!!
彩虹混沌浓浆狠狠撞上了灰白死气!撞上了冰棺裂缝!撞上了那具被封存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白玉京遗体!
滋滋滋——轰!!!
无法形容的、如同千百口油锅同时沸腾的恐怖声响瞬间炸开!灰白死气与彩虹浓浆激烈对抗、腐蚀、吞噬、交融!冰棺裂缝被这粘稠的混合物强行糊住、堵塞!巨大的冰棺在双重力量的冲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表面覆盖的万年玄冰竟被腐蚀出无数坑洼,颜色也变得斑驳陆离!
冰棺内,白玉京那被冰封的遗体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不断冒着气泡和诡异烟气的彩虹色粘稠物……
整个冰窟,陷入了一种比死亡更令人窒息的、充满荒诞和恶臭的绝对死寂。
冷青霜呆呆地看着自己“父亲”的“杰作”被糊上了一层彩虹色的“泥封”,再看看那头吐完“彩虹海啸”后彻底虚脱、西爪朝天瘫在地上、只有肚皮还在微弱起伏、黑豆眼还执着地望着我的铁头……
这位琅琊阁前任长老,寒枫堡的大小姐,脸上那万年冰封的面具彻底碎裂。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一声短促的、充满了极致荒谬感和精神崩溃的抽气声,身体晃了晃,首挺挺地向后倒去,竟是被这超越认知极限的一幕,硬生生……气晕了过去。
“姐!”冷青萍尖叫着扑过去。
“滴!‘妙手仁熊’称号超极限触发!以‘混沌生命原浆’强行中和‘寒玉死气’,物理封堵‘寒玉玄冰棺’泄露!目标‘剑鞘’崩溃危机暂时解除!获得奖励:体质大幅强化!‘百毒不侵(初级)’!求生点+200!警告:冰棺内部能量平衡被打破,未知变化正在孕育!请立刻撤离!”
系统的提示音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
所有人,包括萧无痕、唐不言、慕容凛、薛回春、苏半夏……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目光呆滞地在那个被糊成了“彩虹琥珀”的冰棺、瘫在地上只剩喘气力气的“功臣熊”、以及晕倒在地的冷青霜之间来回逡巡。
寒风卷过冰窟,吹不散那浓烈到辣眼睛的混合怪味。
冷青萍抱着昏迷的姐姐,小脸煞白,圆溜溜的眼睛看看冰棺,又看看铁头,最后猛地转向我,带着哭腔和巨大的精神冲击,发出了灵魂的呐喊:
“林小满!这……这糊在祖宗身上的玩意儿……入账的话……该算‘抢救性支出’……还是‘妖兽排泄物污染清理费’啊?!利息怎么算?!你赔我的啊啊啊!!!”
铁头瘫在地上,虚弱地伸出舌头舔了舔鼻尖残留的彩虹浆液,黑豆眼执着地望向我,喉咙里发出气若游丝、却依旧充满渴望的咕噜:
“嗷……(五车……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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