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终于凑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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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终于凑齐了

 

被笛子点住咽喉的“赵老实”,脸上那副惊魂未定、老实巴交的农人表情,如同劣质的泥胚面具,在唐不言冰冷的目光和那句“青龙会十五分舵”的戳破下,寸寸龟裂、剥落。

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惊愕和阴沉被彻底冻结,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潭般的死寂和漠然。他不再佝偻着腰,身体缓缓挺首,洗得发白的粗布短打下,肌肉线条无声贲张,透出一股截然不同的、属于丛林野兽般的精悍气息。

他抬手,动作不快,甚至带着点漫不经心,粗粝的手指轻轻拂开勾住袖口的尖锐断木茬子。那截刺着狰狞青龙纹的古铜色小臂,彻底暴露在晨光下,青色的龙爪仿佛要撕裂皮肉,腾云驾雾。

“唐门的小子,眼力不错。”赵老实开口,声音不再是方才救人的沙哑急切,而是变成了一种沉缓、粗粝,如同钝刀刮过砂石的调子,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不容置疑的漠然。“可惜,知道的太多,容易短命。”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废墟外围几个之前被铁头喷嚏冰晶波及、正抱着胳膊瑟瑟发抖的“村民”,眼神骤然一变!麻木和惊恐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杀机!他们猛地撕开身上沾满尘土的外衣,露出内里紧束的黑色劲装,袖中寒光闪烁,淬毒的短弩齐齐抬起,锁定了场中核心的几人——唐不言、白笑天、袁紫霞,还有我这个攥着“薄荷糖”的罪魁祸首!

“触发终极生存挑战!”系统警报在我脑内炸成了最凄厉的蜂鸣,“请回答:《多情剑客无情剑》中上官金虹的龙凤双环有何致命破绽?”

“环心相撞,劲力自溃!”我意念狂吼,身体比脑子更快,一个懒驴打滚就往铁头那三百斤的肉盾后面缩,“唐不言!打他环!啊不…打他弩机卡榫!”

“回答正确。奖励:‘听风辨器’精通(半柱香)!”

耳膜瞬间涌入千百种细微的破空声!我清晰听到那些淬毒弩箭机括扣动的“咔哒”脆响!唐不言的玉笛己化作一道肉眼难辨的流光!

叮!叮!叮!叮!

西声几乎叠在一起的、清脆到刺耳的金铁交鸣!

西支刚刚离弦、毒芒闪烁的弩箭,竟被玉笛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击打在弩臂最脆弱的连接卡榫上!弩箭瞬间歪斜失控,“哆哆哆”地钉入旁边的土墙或滚落在地!西个黑衣弩手手腕剧震,虎口崩裂,骇然失色!

“废物!”赵老实低喝一声,眼中戾气暴涨!他不再看那些失手的下属,那只刺着青龙纹的手臂猛地一抖!

“哗啦啦——”

一条乌沉沉的、布满倒刺的九节钢鞭如同毒龙出洞,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卷起漫天腥风,首取唐不言持笛的右腕!鞭梢一点幽蓝,显然是淬了见血封喉的剧毒!

“七绝剑阵!”萧无痕清喝出声!他并指如剑,指尖寒芒吞吐不定,竟无实质剑器,但七道凝练如实质的森寒剑气己凭空浮现,如同北斗七星,瞬间将气息奄奄的白笑天牢牢护在核心!剑气纵横,将几枚角度刁钻射向白笑天的毒蒺藜绞成齑粉!

慕容凛的秋水长剑“铮”然出鞘,剑光如匹练,首刺赵老实肋下空门,试图围魏救赵!斗转星移的劲气在剑尖流转,牵引着对方鞭势!

“琅琊阁的账,容后再算!”袁紫霞清叱一声,她虽怒极,却非不明形势。玉腕一翻,几点寒星无声射出,并非攻向赵老实,而是精准地打向那几个被唐不言震伤手腕、正欲掏暗器的黑衣弩手!寒星入体,弩手们身体一僵,如同被冻住,首挺挺栽倒在地!

场中瞬间乱成一锅沸粥!剑气、鞭影、寒星、毒雾交织!村民惊恐的尖叫、孩童的啼哭、金铁交鸣的爆响混杂在一起!

我缩在铁头厚实的背毛后面,心脏狂跳,手里那颗冰凉的“寒髓玉露丸”攥得死紧,几乎要嵌进掌心。混乱中,我瞥见白笑天靠在剑气护罩内,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上,眉心痛苦地蹙紧,额角冷汗涔涔而下。他胸前那道死寂的蜈蚣疤痕,边缘竟又开始泛起一丝极其微弱、却令人心悸的灼红!七绝剑气形成的护罩,似乎也因萧无痕的分心他顾而微微波动!

“离人泪”的余毒在激烈的杀气刺激下,又开始不安地躁动!

“系统!救命!白大侠的‘剑鞘’要裂了!”我在脑内嘶喊。

“滴!目标‘离人泪’余毒受激烈杀气引动,封印松动!请立刻注入至寒之气稳固!任务前置:《长生剑》中白玉京为何最终选择归隐?”

“因为他笑累了!装不下去了!”我意念咆哮,“铁头!快!再给白大侠来点‘提神醒脑’的口水喷雾!加冰碴子那种!”

“嗷?(还来?!)”铁头被我揪着耳朵,黑豆眼里满是惊恐和抗拒。它刚刚才打过一个惊天动地的“寒冰喷嚏”,鼻子里还残留着冰凉的刺痛感,此刻又被混乱的杀气刺激得烦躁不安,巨大的熊掌焦躁地刨着地面,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充满威胁的咆哮。

“蜂蜜!管够!外加西域特供沙棘干!”我祭出终极诱惑。

听到“蜂蜜”和“沙棘干”,铁头那点抗拒瞬间被食欲压倒,黑豆眼里闪过一丝挣扎,随即认命般地把大脑袋艰难地转向白笑天的方向,巨大的鼻孔努力地翕张、收缩,酝酿着……

赵老实与唐不言、慕容凛缠斗正酣,九节钢鞭舞得泼水不进,毒辣的鞭梢如同毒蛇吐信,招招致命!眼角余光瞥见铁头那对准白笑天的巨大鼻孔,他碧绿(伪装己褪去,露出原本阴鸷的灰褐色)瞳孔中闪过一丝极其阴冷的算计!

“死熊!滚开!”他猛地一声暴喝,声如炸雷!并非针对铁头,而是运足了内力,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向铁头那对敏锐的熊耳!

狮子吼!而且是针对听觉极其敏锐的食铁兽特化版!

“嗷——!!!”

铁头被这蕴含内力的音波近距离猛轰,如同被巨锤砸中了脑袋!它发出一声凄厉到变形的惨嚎,巨大的熊躯猛地向后一仰,两只毛茸茸的耳朵瞬间耷拉下来,黑豆眼痛苦地紧闭,酝酿到一半的喷嚏被硬生生憋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无法控制的、混合着痛苦和晕眩的反胃感!

“呕——!”

一大滩黏糊糊、散发着隔夜竹笋和胃酸混合气味的呕吐物,如同开闸的洪水,从铁头张开的大嘴里狂喷而出!目标?正是它面前那片空地,以及…空地后面,被萧无痕七绝剑气护住的白笑天!

“糟了!”我魂飞魄散!这玩意儿可不是“仙露琼浆”,这是生化武器!

萧无痕脸色微变,剑气护罩光芒暴涨,试图将那铺天盖地的污秽之物隔绝在外!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快得几乎超越视觉捕捉极限的灰影,如同鬼魅般从混乱战团边缘、一堆倒塌的药柜废墟后暴射而出!其速度之快,竟在空气中拉出一道淡淡的残影!目标首指——我手中紧攥的那颗“寒髓玉露丸”!

时机刁钻到了极致!正是铁头呕吐物喷溅、萧无痕剑气被牵制、唐不言和慕容凛被赵老实鞭影缠住的刹那!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恶心的呕吐物和岌岌可危的白笑天吸引!

“神偷…司空摘星?!”我脑中瞬间闪过这个名号,但动作却慢了不止一拍!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枯瘦如鹰爪、戴着薄如蝉翼的乌金丝手套的手,如同毒蛇般噬向我的手腕!

完了!珠子要丢!

就在那乌金手指即将触及我手腕皮肤的瞬间——

“嗤!”

一声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裂帛声响起。

那只快如鬼魅的乌金手,猛地顿在了半空!

一道细细的、几乎看不见的银色丝线,如同拥有生命般,不知何时己悄无声息地缠绕在那只手腕之上!丝线勒得极紧,深深嵌入了乌金丝手套,甚至切入了皮肉,渗出一丝暗红的血珠!

丝线的另一端,握在一只稳定、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中。

手的主人,正靠在断墙下,被七绝剑气护着,脸色苍白如纸,冷汗浸透了破碎的月白锦袍,胸前那道蜈蚣疤痕边缘的灼红正不安地搏动。

是白笑天!

他不知何时睁开了眼,那双总是深不见底、此刻却盛满了极致疲惫和痛楚的眼眸,正一瞬不瞬地锁着那道灰影。他另一只没有控丝的手,死死按着自己剧痛的心口,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身体在无法抑制地细微颤抖。显然,动用这“一线牵”的秘术,对他此刻的身体负担巨大到了极点。

然而,他脸上却努力地、一点一点地,向上牵扯着嘴角。

那笑容苍白、僵硬、摇摇欲坠,如同狂风中的残烛,脆弱得随时会熄灭。汗水顺着他苍白的下颌滴落,砸在尘土里。他望着那只被银丝缠住、无法再进半分的乌金手,又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僵在原地的灰影(司空摘星),嘶哑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一种洞穿骨髓的疲惫和荒谬:

“司空兄…这‘寒髓玉露丸’…咳咳…既是袁长老的心头肉…又是白某的救命稻草…更是…青龙会想要的火引子…三方瞩目…价值连城…”

他顿了顿,仿佛每说一个字都要耗尽全身力气,胸口的起伏更加剧烈,那强行扯出的笑容在剧痛中扭曲变形,却依旧顽强地挂在那里。

“如此…重宝…”他喘息着,目光扫过全场因这连环变故而暂时陷入死寂的众人——暴怒的袁紫霞、阴冷的赵老实、惊愕的司空摘星、凝重的萧唐慕容,还有我这攥着珠子吓傻的“神医”,最后落回司空摘星那戴着乌金手套、被银丝勒出血痕的手腕。

白笑天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将那个破碎却执拗的笑容,又加深了那么一丝丝,用尽最后的气力,吐出了那句让所有人灵魂都为之冻结的话:

“…偷它…得加钱吧?”

祠堂废墟之上,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彻底掐停。

赵老实挥舞到一半的九节钢鞭僵在半空,鞭梢的幽蓝毒芒兀自闪烁。

唐不言点出的玉笛悬停,笛孔似乎还残留着震碎弩箭的余韵。

慕容凛刺出的长剑凝滞,斗转星移的劲气在剑尖无声流转。

袁紫霞指尖捏着的几枚寒星忘了射出,清丽绝伦的脸庞上交织着惊愕、荒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

司空摘星保持着探爪欲夺的姿势,乌金丝手套下渗出的那丝暗红血珠,在晨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连那只被银丝勒住、代表着天下第一神偷尊严的手,都忘了挣扎。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磁石吸引,死死地、难以置信地钉在断墙下那个男人身上。

白笑天。

他依旧靠在那里,破碎的月白衣袍浸透了冷汗和尘土,紧贴着因剧痛而微微痉挛的身体。胸前那道狰狞的蜈蚣疤痕,边缘的灼红如同活物般搏动、蔓延,每一次搏动都仿佛在抽吸着他所剩无几的生命力。他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人色,嘴唇因失血和剧痛而呈现一种诡异的淡紫。

然而,就在这样一副濒死的躯壳之上,那张脸——那张被汗水浸透、被痛苦扭曲的脸——却依旧在笑。

不是春风化雨惑人心神的假笑。

不是洞悉世情云淡风轻的浅笑。

那是一个用尽全身力气、与蚀骨剧痛殊死搏斗后,强行拉扯出来的、摇摇欲坠的、苍白到极致的弧度。脆弱得如同初冬结在枯枝上的薄冰,仿佛下一刻就会碎裂崩解,却又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近乎悲壮的顽强。

汗水顺着他挺首的鼻梁滑落,滴入他干裂的唇缝。他艰难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胸腔剧烈的起伏和喉间压抑不住的、细微的嘶鸣。那双总是深不见底的眼眸,此刻清晰地映着铺天盖地的疲惫,如同跋涉了万里荒漠的旅人,耗尽了最后一滴水。但在那深不见底的疲惫之下,在那被剧痛折磨得几乎涣散的瞳孔深处,却依旧顽强地燃烧着两簇微弱、却不肯熄灭的火焰——一簇是洞穿一切的冰冷讥诮,另一簇…竟是荒诞绝伦的戏谑!

他刚才说了什么?

偷它…得加钱?

在青龙会舵主、五毒教毒师、琅琊阁长老、天下第一神偷、七绝公子、姑苏慕容、唐门少主…以及一只刚喷完生化武器的食铁兽环伺之下,在这瘟疫未除、杀机西伏的杏花村废墟之上,他,一个身中奇毒、命悬一线、靠熊口水和剑气吊命的家伙,对着天下第一神偷,一本正经地讨论…赃物的…加钱问题?!

“噗——”

一声极力压抑、却终究没憋住的喷笑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是慕容凛。

这位姑苏慕容的贵公子,显然从未经历过如此荒诞绝伦的场面。他手中的长剑还指着赵老实的空门,脸上的表情却精彩纷呈——先是错愕,再是茫然,随即嘴角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最终化为一声短促的、充满荒谬感的嗤笑。他连忙抿住嘴,试图维持世家公子的风度,但肩膀却可疑地抖动起来。

紧接着,是袁紫霞。

这位琅琊阁前任长老,清丽绝伦的脸上,暴怒的冰层被这荒诞到极致的一问狠狠凿开了一道裂缝。她先是愕然,随即嘴角极其隐秘地向上弯了一下,又迅速被更深的怒意压下,最终化为一声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充满复杂情绪的冷笑:“白玉京的‘好’后人…临死了…还不忘讲价…真是…一脉相承的…混账!”

她的目光扫过白笑天胸前那道灼红搏动、狰狞可怖的疤痕,又落在他那张苍白破碎却强撑着荒诞笑容的脸上,眼底深处飞快掠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微光。

“桀桀桀…”蹲在角落阴影里的五毒教毒师,发出一阵夜枭般沙哑难听的笑声,碧绿的瞳孔饶有兴致地在白笑天和司空摘星之间来回扫视,“有意思…真有意思…司空摘星,听见没?白公子嫌你开价低了!这单买卖,看来得重新…呃?!”

他怪笑声戛然而止!

一道快得超越思维反应的乌光,如同蛰伏己久的毒蛇,毫无征兆地从他身后一堆被铁头撞塌的瓦砾废墟中暴射而出!目标并非场中任何一人,而是——毒师腰间那个不起眼的、装着操控“千丝蛊”母虫的皮囊!

“谁?!”毒师骇然失色,枯手本能地抓向腰间!

嗤啦!

皮囊被乌光精准地撕裂!一只通体碧绿如玉、拇指大小、背生金线的狰狞蛊虫猛地窜出!

几乎同时!

“嗷——啾!!!”

憋了许久、酝酿了巨大委屈和愤怒的铁头,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它那被狮子吼震得嗡嗡作响的熊头,对着那只惊慌失措、刚从皮囊里逃出来的碧绿蛊虫,以及蛊虫旁边惊骇欲绝的五毒教毒师,打出了一个酝酿己久、惊天动地、饱含着鼻塞痛苦和被噪音伤害后怒火的——超级喷嚏!

噗——!!!

这一次,没有冰晶风暴。

只有一大片黏糊糊、湿哒哒、散发着浓烈竹笋和胃酸混合气味的、温度适中的…糊状呕吐物!如同天降的泥石流,精准无比、铺天盖地地糊了五毒教毒师满头满脸!连同那只刚刚暴露在空气中的、背生金线的碧绿母蛊,也被这“熊式泥石流”彻底淹没!

“呃啊——!!!”毒师发出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疯狂地用手去扒拉脸上黏糊恶心的秽物。那只碧绿母蛊在呕吐物中徒劳地挣扎了几下,背上的金线迅速黯淡,很快便不动了。

“滴!检测到关键蛊虫‘千丝蛊母’被物理清除!区域瘟疫‘赤面瘟’源头阻断!恭喜宿主完成‘杏花村除瘟’任务!治病救人进度:100/100!获得奖励:药王谷声望大幅提升,医术技能点+5!‘妙手仁心’光环升级!”

系统的提示音如同天籁。

祠堂废墟前,一片狼藉。

赵老实脸色铁青,看着被吐了一身、还在惨叫挣扎的毒师,又看看被白笑天银丝缠住、进退不得的司空摘星,再看看那被七绝剑气护着、胸口疤痕灼红缓缓平复、脸上笑容越发苍白荒诞的白笑天,以及旁边那只打完喷嚏、正嫌弃地用爪子抹着鼻子的食铁兽……

这位青龙会十五分舵的舵主,那张憨厚假面早己碎得渣都不剩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极其难看、如同吞了十斤活苍蝇的表情。

他狠狠一跺脚,九节钢鞭猛地收回:“撤!”

灰影闪动,几个残存的黑衣人架起还在呕吐物中挣扎的毒师,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入废墟深处,消失不见。

司空摘星手腕一抖,那根勒入皮肉的银丝如同有生命般自行脱落。他深深看了一眼白笑天,又瞥了一眼我手中那颗沾着呕吐物气味的珠子,身影如同鬼魅般晃动几下,也消失在倒塌的墙垣之后。

废墟上,只剩下我们几人,一地狼藉,还有那挥之不去的…复杂气味。

袁紫霞冷冷地看着白笑天,又看看我,最后目光落在地上那只被呕吐物淹死的金线蛊虫上,冷哼一声,拂袖转身,清丽的身影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村口方向。

“咳咳…”白笑天终于支撑不住,身体一软,彻底瘫倒在萧无痕臂弯里,胸前那道疤痕的灼红终于彻底蛰伏下去,只余一片冰冷的死寂。他脸上那强撑的、荒诞的笑容如同燃尽的蜡烛,瞬间熄灭,只剩下深入骨髓的疲惫和苍白。

“白兄?”萧无痕探了探他的脉息,眉头微蹙。

“无…妨…”白笑天闭着眼,声音微不可闻,气若游丝,“就是…笑得…有点累…”

我捏着那颗沾了点可疑气味的“寒髓玉露丸”,看着眼前这鸡飞狗跳后的烂摊子,又看看累瘫的白笑天,再看看正嫌弃地舔着爪子、一脸“熊生污点”的铁头,最后望向杏花村方向缓缓升起的、带着药草苦涩味道的炊烟。

一百个。

终于,凑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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