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苏牧这个孩子不简单啊，希望我们二房一定要善待他。”
这天在账房中，刚对完账的林掌柜对萧霜儿认真的说道。
“林伯，他就一个散修，而且刚和我们签订了契约，工钱更是十块灵石一个月！这俸禄，即便宗门的外门弟子都要眼红了吧。”
萧霜儿有些不解，她感觉自己己经对苏牧足够好，“而且他父亲一个月五块灵石，他们一家就有十五块灵石的收入！这收入，不比宗门弟子差吧。”
别的散修一个月最多也就两三块灵石收入。
苏牧贡献的那道菜，她也给足报酬。
而且让苏牧教授她切灵鱼，不但有五十块灵石的报酬，她还给了苏牧炼丹术的玉简。
炼丹术可不是哪个修仙家族都能轻易的教给散修的。
林掌柜闻言苦笑，长期生活在修仙家族，不经历外面的雨打风吹。
萧霜儿还是用家族弟子的思维来思考问题。
感觉给的灵石比其他人多，就是对你好。
人心这个东西，可不是灵石能买到的。
当即说道：“栖凤居、食为鲜、百川楼、福源阁等酒楼，最近生意惨淡，二小姐可知道到其中缘故吗？”
“知道呀。”
萧霜儿听到其他几家酒楼生意变差，登时眼睛一亮，兴奋道：“就是苏牧那个家伙做的。”
“那天我说出无垢灵鱼后，苏牧那家伙说，让他爹去散布一些谣言。”
“说我们家己经将宗门的青灵鱼全部买光，其他酒楼的买的青灵鱼都是野生的，那些野生的青灵鱼都被鸟粪给污染了，吃那些酒楼的灵鱼生，就是吃……就是吃大粪！”
萧霜儿说到这里，俏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苏牧说过的话转述出来。
想起苏牧让萧若天吃老痰，现在造谣说吃其他酒楼的灵鱼生是吃大粪。
萧霜儿想想都觉得反胃。
这家伙，简首坏透了。
“就因为这样，其他酒楼生意惨淡，都快开不下去了吧。”
林掌柜颔首点头。
“嗯，是呀。要是我，可想不出这么坏的主意来。”
萧霜儿有些嫌弃的说道。
“二小姐！萧家其他三房，联合其他酒楼和集市针对我们的时候，可没有想那么多，他们是把你们母女三人往绝境上逼呀！”
林掌柜提醒道。
“嗯，是呀，那些酒楼还有萧家其他几房，很坏，很坏！他们都是坏人！”
萧霜儿咬牙切齿的说着，“所以苏牧找我二十块灵石当活动经费的时候，我就给了他二十灵石，让他爹去散布谣言，恶心恶心那些酒楼，没有想到竟然让那些酒楼都快开不下去了。”
林掌柜扶额，感觉和萧霜儿说话太累。
有时候萧霜儿很精明，处理事情也很果决，却很难有大局观。
再次提醒萧霜儿，希望她能自己发现问题。
当即说道：“当时苏牧让你去将宗门的青灵鱼收购了，二小姐当时是怎么想的？”
“当时我是反对的，因为野生的青灵鱼有很多，而且宗门里的青灵鱼卖都卖不掉，苏牧竟然让我全收光，这不是傻吗？”
萧霜儿接着道：“如果不是第二天开业后，生意火爆，我才不会将宗门的青灵鱼都收光！”
“如果我们没有将宗门的青灵鱼收光，二小姐想想我们醉仙居会怎么样？”
林掌柜再次提醒。
萧霜儿沉吟，思索一番后，微微一惊，“如果我们没有将宗门的青灵鱼全部收光，其他酒楼也会做灵鱼生，到时候大家同一起跑线上，我们醉仙居未必能竞争过其他酒楼。”
“嗯，何止竞争不过，说不定我们连一条青灵鱼都买不到！”
林掌柜点点头，轻轻一叹，“二小姐，你可记得，当初定价的时候。”
“苏牧那孩子不但随口念出半首诗，更创造出无垢青灵鱼这个词。”
“将本来价钱便宜的青灵鱼，硬生生推到五块灵石！”
“当时老奴就觉得他的想法有些不靠谱，谁会去想什么鸟粪，污染灵鱼什么的，简首是无稽之谈。”
“不过想着这道菜乃二小姐精心制作，费了不少心力，所以老朽就未曾阻止。”
“也幸亏老奴没有阻止，不然也不能让醉仙居起死回生！”
“这孩子走一步看十步啊，实在是妖孽！当有酒楼同样贩卖灵鱼生的时候，就是他们酒楼崩塌的时候！”
“半个月啊，仅仅半个月，以前阻击我们的各大酒楼，如今都难以为继！甚至连本来的生意，都快要黄掉。”
“苏牧就是喜欢整蛊人，没有那么厉害吧。”
萧霜儿皱眉，她觉得当初灵鱼生出名。
是因为她反驳萧若天，这才让灵鱼生出名的。
林掌柜感觉自己说的话都白说了。
只得反问道：“二小姐，你仔细想想。那些模仿我们的酒楼，下场如何？”
“如今寒潭青灵鱼的名字己经响彻整个宗门，宗门弟子如果不来醉仙居吃上一次灵鱼生，都要被人怀疑是不是其他宗门派来的卧底！”
“而且这些天我们购买的野生青灵鱼，是不是价格超级便宜，以前一块灵石一条的青灵鱼，现在是不是一块灵石就可以买到三五条！”
“更可怕的是，他甚至就躲在幕后，连二小姐都成为他的棋子而不自知。”
“甚至整个宗门，都被这道菜裹挟住而不知自。”
“唯有我们醉仙居，才是这件事的最大利益获得者！”
“呵呵，说来也好笑，一道菜能掀起这么大的动静，那小孩不简单呀。”
萧霜儿听完，震惊得有些发呆：“我怎么就成棋子了？”
“唉，这就是苏牧的厉害之处，他劝说小姐定菜价的时候，说的那么多话，小姐是不是印象深刻？”
林掌柜反问，感觉自己和萧霜儿的脑回路不在一个方向。
自己想让她往大局看，她只看自己眼前的。
“嗯，苏牧说的好笑，什么无垢青灵鱼，鸟屎污染野生青灵鱼，所以我们敢卖这么贵，当时我觉得好笑，所以印象深刻。”
萧霜儿说到这里，后知后觉的惊叹道：“那个时候，苏牧难道知道萧若天会来捣乱？质疑我们灵鱼生的价格？这，这也太可怕了吧。”
“那倒不至于！”
林掌柜摇摇头，“青灵鱼一块灵石一条，这个价格己经卖了几百年。酒楼做出菜品，也不过两块灵石。”
“没有萧若天，自然还会有其他酒楼的人跳出来质疑我们的底价，到时候二小姐自然会出来反驳一二。”
“这一点，估计那孩子早己经算到。”
“不是吧，他才炼气期二层，有这么厉害？”
萧霜儿有些不敢置信，和她一样大的苏牧，能有如此心机。
“才智和修为又没有关系！更厉害的是，二小姐给了他二十灵石，他和苏远山只找了五个散修。一人一块灵石散播谣言。”
“他们父子竟然还能挣十五块灵石！”
“五个灵石，令修仙者集市所有酒楼都开不下去，简首恐怖啊。”
“这下，二小姐知道苏牧的厉害了吧？”
林掌柜说完，静静等待萧霜儿消化这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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