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怀有些恍惚,听到少女的话后当即攥紧手掌,有些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都不能喝的茶了,你竟然还留着,若是浇到我手上也都是臭水。”
这人还挺挑?
李蓝天又开始翻找自己的储物袋,嚷嚷着,“师叔你等我一会儿,有水别的我还是有的,拿酒调一下浓度就当酒精给你消毒,你等着啊。”
周治淮喉咙动了动,终究是没有再说出那些嘲讽的话,却只觉这掌心有些痒,默默摊开扫了一眼,却又赶紧攥起藏在身后覆手而立。
他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奇怪,有这个奇怪之感却又让他说不出来,似乎心里雾蒙蒙的,有什么东西将自己的情绪变得模糊不清。
目光再次落向打斗中的两人,可他关注的地方却好像不在这招式之间,手指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下巴,小羊胡子在此刻竟有些碍手,若要拔掉却又皮肉疼痛。
他喃喃道,“我这皮囊怎么会老呢?这分明是最有威严最容易让别人信服的脸了。”
他小声自言自语,李蓝天耳聪目明倒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最后,她从储物袋里掏出一瓶自己曾经制作过等同于酒精的一壶酒水,手里又拿铁钳夹着棉花,高高举着直勾勾的看向男人,“小师叔,有一种很好的方式,可以既让你脱去这层胡子,又有利于身体康健,活血化瘀,可以说是一加疗伤的绝妙手段,你要不要尝试一下?”
李兰天的眼神无比认真,眸子亮的让人想起城主府家养的大狗,稚嫩清澈。
“什么手段?”
李蓝天嘿嘿一笑,棉花蘸酒精,竹罐从掌心出现,火光点燃棉花下一刻竹罐就直直的怼在了周怀生的下巴上。
“拔罐,我这火力可猛,绝对能把你这胡子拔下来。”
周怀生听到拔罐儿两个字,头皮瞬间发麻,已经开始幻想到自己拔胡子有多么疼了,挣扎着就要。现在还没疼,到深处时把这罐子摘下来。
李蓝天见状连忙按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师叔你忍忍,不是你自己想要去了羊胡子吗?既然你总会因他而烦恼,为他思虑许久,那倒不如直接去了这层心结,还自己心里一个干净。”
周志怀忍无可忍,最后松开了手,阖上自己的眼睛。
他在反抗和否定之间,选择了放弃。
院中兵戈相碰之声如同小雨般密密麻麻。
应拭雪身上不知不觉间已然出现了几个血淋淋的大口,但他的动作却没有因此而减慢分毫,他早就不会觉得痛了,在这种酣畅淋漓的战斗之下,他无需忧心生死无需忧心身上的重担,他只要将自己的一切能耐都在这一刻挥出,那他就寻到了这场战斗真正的意义。
他的精神渐入佳境,一双漆黑的眸子瞪得极亮,浓密的眉毛也在此时,宛如两把狠厉的弯刀悬在人心上。
盖云天虽然面上不显,但是挥剑的速度,也快到与往日里练剑时相近。
剑风与刀锋,随着两人的身形而纠缠不清,时而看向这青松树上的枝丫,时而劈走一道袭来的寒风。
刀光剑影之中,所映射而出的是让盖云天所熟悉的那张脸。
她仿佛想起了自己记忆里见到那个刀修的最后一面是什么样子。
彼时她告诉这位一宗之主,整个北域都没有,发现任何让他宗门陷入如此困境的秘法,甚至整个雪山之上,都没有被人下了秘术的气息。
她说这里寒风凛冽,冻的手指头都要僵了。
应鹰却愁眉不展,很是诚恳的歉意道,“对不住了,下次你来我炼制个小巧的暖炉,绝对不至于让你沾染风雪寒意。”
怎么会不沾染风雪呢,高居在庙堂之上的人,命里就是满是霜寒,冻住的心和早已僵硬的过往,我就在他坚定要踏上这条修仙的路上,彻底泯灭在了过往的风雪之中。
盖云天也曾有过许多朋友,大多都已经离他而去至今更是记忆渐渐淡忘。
思及此处,她的剑竟偏了一分。
“行了够了就到这里吧。”在云天突然收手打断道。
“应拭雪,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实力,按照实际来说,你想要加入天书会确实还有些不够格。我也绝对不会因为与你父亲相识而通融你让你从我这里走后门。加入天书会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完成其中相应的任务,如果你的实力不够,却要勉为其难的去承担那些有关生死的任务,那些就算是你断胳膊断腿血水流进都完成不了。”
“所以现在的你在这场考核之中你失败了。”
应拭雪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没有说些什么反驳的话只是安安静静的点了点头,“多谢盟主指教。”
李蓝天却在这时冲了过来,一把抱住自家师父的手臂,“等等等等等等师父,你考核他的评判规则是什么呀该不会是想让他打赢你吧,现在的应试血也不过是金丹修为,我就算我二人合力,能在你手下走三招都已经算是惊为天人了,究竟要怎样才能让他加入天书会呢。”
李南天是真的着急,来的路上,他早就想好了以后修炼空闲的时候,跟应试学没事打打架判断一下自己的水平,两人都是同龄人,还能有所交流不至于这段日子太过于枯燥乏味。
除此之外,最为关键的事情与自己的私心无关。
应拭雪他有必要也需要在这个时候加入天枢会。
他的到来从来不代表他自己一个人,一个人的应拭雪支撑不了整个北域刀宗。
仍然有数不清的暗线藏在角落里面,伺机想要将他拉下水。但如果应拭雪是仙盟中人,更是天枢会的成员,那他背后的北域刀宗,又何尝不是天枢会手下的势力之一呢。
他李兰天就不相信以后培育道宗出了事情,天枢会的人对够对此漠不关心。
这才是李蓝天一直执着于让应拭雪加入仙盟的原因。
不为别的,就为了他身上的责任为了他所逝去的那些师兄师姐,还有那位……苍老的父亲。
他都不能在这次考核中失败。
李蓝天叹了口气,直勾勾的盯着白衣女修,手臂松开少了撒娇的意思,一本正经道,“师父,我想要一个机会。”
盖云天平静的看着她,“什么机会。”
“一个我来挑战你的机会。既然他是我介绍来的,我自然就要对他负责,我能达到师父你的标准,我就能够让应拭雪也达到你的标准。”
“师父,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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