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露听得一愣一愣的，光是想象那个画面，就觉得喉咙有些发干。
燕窝、雪蛤……那都是画本子里才有的金贵东西，寻常人家哪里见得到。
“这……这也太奢侈了。”陈露咂舌道，“光是这些食材，就得多少银子？咱们卖多少钱一碗才不亏本？”
“亏本？”姜云晚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狡黠，像只偷了腥的小狐狸，“露娘，格局要打开。咱们要做的，就不是给普通人吃的。你信不信，只要东西好，名头响，价格越高，她们反而越追捧。”
她说到兴头上，拉着陈露在空荡荡的大堂里来回踱步，仿佛一位将军在巡视自己的疆土。
“不过……”姜云晚忽然停下脚步，食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整个一楼的空间。这里层高足够，面积也开阔，一排临街的窗户能带来充足的光线。
“我刚才想了想，计划得改改。”她突然说。
“又改？”陈露的脑子有点跟不上了。
“嗯，一个更完美的计划。”姜云晚的眼睛亮得惊人，那是一种发现了新大陆般的兴奋光芒。她走到大堂中央，伸手指了指西周：“你看这里，人流量最大，是咱们的门面。如果只用来卖吃食，有点浪费了。”
“那用来做什么？”
“用来展示，用来‘勾引’。”姜云晚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充满了蛊惑，“咱们的一楼，不做餐饮。咱们把它打造成一个……嗯，一个‘百宝阁’。”
“百宝阁？”
“对！你想想，整个一楼，咱们用最雅致的紫檀木或者花梨木打造成一排排的博古架，架子上不放古董，就放咱们的护肤品！”姜云晚越说越激动，双手在空中比划着，“一个个精致的白瓷瓶、琉璃罐，里面装着我做的玉容膏、珍珠粉、玫瑰纯露、人参精华……瓶子上要贴着漂亮的标签，写清楚功效。灯光要柔和，地上要铺着厚厚的地毯，空气里要燃着淡淡的、安神的熏香。”
“我的老天爷……”陈露喃喃道，“那不就跟京城里那些顶级的珠宝阁、古玩斋一样了吗？”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姜云晚一拍手，“我要让每个走进来的女人都觉得，她不是在买一瓶膏霜，而是在为自己的美丽投资一件珍宝。咱们还要在旁边设一处小小的梳妆台，上面摆着试用装，让丫鬟伺候着，给客人们在手背上试用，亲身感受咱们产品的细腻和芬芳。”
这个想法，比刚才单纯卖点心的计划，要宏大和震撼得多。它首接将产品的定位拔高到了一个寻常商铺难以企及的高度。
陈露被这番话冲击得有些晕眩，她扶着旁边的柱子，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了几分：“那……那吃的呢？”
姜云晚神秘一笑，朝楼上指了指：“吃的，自然有它该去的地方。”
她拉着还有些云里雾里的陈露，踏上了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
二楼的空间比一楼要小一些，但格局更加精巧。一整面的窗户都朝南，推开窗，外面就是繁华的街景。
“二楼不做别的，只做最精致、最昂贵的美容养颜点心和饮品。我刚才说的燕窝蛋挞、雪蛤莲子羹、桃胶银耳露、玫瑰珍珠茶……就全在这里卖。”
“咱们要把这里布置得比一楼更私密，更舒适。用屏风隔断，分成一个个半开放的卡座。每一套桌椅都要用最好的木料，铺上柔软的锦缎坐垫。茶具、碗碟，全都要去定制最上等的青瓷或者白瓷。墙上挂几幅清雅的山水画，角落里摆上几盆名贵的兰花。甚至，咱们还可以请一位琴师，每日在这里弹奏古琴。”
“她们在一楼看到了实实在在能抹在脸上的‘外养’之物，再上到二楼，品尝能吃进肚子里的‘内调’之物。内外结合，双管齐下。你说，她们能不信服吗？能不心甘情愿地掏空自己的荷包吗？”姜云晚的嘴角弯起一个得意的弧度，“咱们卖的不是点心，是一种生活方式，一种‘我正在为变美而努力’的尊贵体验。”
“晚晚……”陈露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这太……太厉害了！”
“这还不算完。”姜云晚眨了眨眼，笑容里带上了一丝神秘，“真正让咱们立于不败之地，赚大钱的杀手锏，可在三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按照姜云晚的计划，那就是一楼用奢华的产品陈列吸引眼球，打响名气。
二楼用精致的养颜餐点留住客人，营造圈子。
三楼用独一无二的私密服务锁定顶级客户，赚取暴利。
环环相扣，层层递进，简首是天衣无缝！
陈露被这一连串的构想砸得晕头转向，脚下的木地板仿佛都变成了软绵绵的云彩，踩着不踏实。她扶着楼梯扶手，喘着气，感觉自己这辈子听过的奇闻异事，都不如今天一下午来得多。
“晚娘……”陈露的声音都带着点飘忽，“三楼……三楼还能有什么花样？”
姜云晚拉着她，走完了最后几级台阶，推开了三楼的门。
“我们要在这里，做全天下独一份的——私人容颜护理。”
“私人……容颜护理？”陈露茫然地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汇。
“对。”姜云晚走到窗边，比划着，“这里，到时候隔成一个个独立的小房间，每个房间都不能太大，要刚刚好让人觉得私密又安心。”
“每个房间里，只放一张特制的躺椅，旁边是一个小小的温水盆，一个熏香炉，还有一整套我们独家的护理工具，比如温热的玉石、光滑的牛角板、细密的软毛刷。”
姜云演说得口干舌燥，眼神却越来越亮：“客人需要提前预约。来到这里后，会有专人引导她们进入自己的房间，换上我们提供的柔软舒适的丝绸衣服。然后，由我们最专业的师傅，为她们进行面部，甚至是全身的按摩和护理。”
“你想想看，”姜云晚的声音里充满了蛊惑，“当她们躺在那张舒服的躺椅上，听着舒缓的音乐，闻着安神的熏香，感受着温热的玉石在脸上轻轻滚动，精纯的膏脂被一点点按进皮肤里……那是什么样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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