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喜极而泣，紧紧抱住了他。
我跪在地上，看着杨盈消失的地方，泪如雨下。元禄呆滞地伸出手，接住空中飘落的一根发簪——那是杨盈唯一留下的东西。
系统光幕：【世界线稳定度100%。终极任务完成。奖励：返回现实世界或永久停留。】
我抬头看向众人——任如意和宁远舟相拥而立；初月扶着苏醒的于十三；萧妍和丹阳王十指相扣；连李同光都瘫坐在地，似乎清醒了些...
他们都在看着我，等待一个答案。
"无论这个世界是真是假，我们的感情是真的！"我指向任如意和宁远舟，"你们愿意在天地见证下结为夫妻吗？"
任如意和宁远舟对视一眼，同时点头。
"初月，于十三，你们呢？"
初月紧紧抱住还在挣扎的于十三："我愿意！"
"萧妍，丹阳王？"
萧妍拉着丹阳王的手："我们本来就是夫妻，但愿意重新宣誓！"
我转向杨盈："去把元禄找来！"
杨盈哭着摇头："他...他伤得太重..."
"相信我！"我坚定地说，"只要婚礼完成，一切都会好起来！"
系统光幕：【正确。集体婚礼将生成足够的情感能量修复世界屏障。】
病毒冷笑一声："垂死挣扎。"它再次扩大裂缝，更多现代设备露了出来。
我顾不上它，迅速布置起简易婚礼现场。杨盈带着重伤的元禄赶来；任如意和宁远舟手牵手站在中央；初月扶着时而是于十三时而是病毒的"人"；萧妍和丹阳王相携而立...
"一拜天地！"
所有人同时鞠躬。奇迹般地，空中的裂缝开始缩小。
"二拜高堂！"
第二拜后，病毒发出刺耳的尖叫："不！你们不能这样！"
"夫妻对拜！"
最后一拜完成，一道耀眼的金光从每对CP身上升起，在空中交织成网，迅速修补着世界裂缝。病毒疯狂地攻击光网，但无济于事。
"不！我不会回去的！"它尖叫着，突然扑向最弱的元禄，"至少要带走一个！"
初月反应极快，鞭子甩出缠住它的脚踝。任如意和宁远舟同时出手，剑光刀影中，病毒被逼退数步。
"于十三"突然跪地，痛苦地抱住头："初月...帮我..."
刺眼的白光吞没了一切。
我下意识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前是弧形的透明舱盖，冰冷的液体正从排水口迅速退去。一根管子从我喉咙里自动缩回，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实验体787号苏醒成功。"一个机械女声宣布。
舱盖缓缓打开，我浑身湿漉漉地坐起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纯白的实验室，周围排列着数十个类似的舱体，里面漂浮着不同的人影。
"欢迎回到现实世界，柳漾。"
那个和我七分相似的白大褂女子——林博士站在控制台前，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冷静地打量着我。她的白大褂上别着名牌：林月，高级神经科学家。
"这...不是现实。"我嘶哑地说，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却碰到掌心一个异物——一根红绳，来自《一念关山》世界的红绳。
林月——不，现在该叫她林博士了——挑了挑眉："你的认知恢复得比预期快。"她敲击键盘，调出一组数据，"看来记忆封印解除得很彻底。"
我低头看着那根红绳，它在我湿漉漉的掌心中显得如此真实，甚至还有一丝温度。"杨盈..."我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抬头，"杨盈消失了！为了救大家，她——"
"只是代码重组。"林博士打断我，声音冷静得残忍，"虚拟角色没有'死亡'概念，最多算数据删除。"
我胸口一阵剧痛，不是生理上的，而是某种更深的东西在撕裂。"他们是真实的！"我几乎是吼出这句话，"任如意的倔强，宁远舟的温柔，于十三的浪荡...还有杨盈的勇敢！那不是代码能模拟的！"
林博士没有立即反驳，而是转向监控屏幕。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十几个屏幕上分别显示着《一念关山》世界的不同场景：任如意和宁远舟站在我消失的地方茫然西顾；初月扶着虚弱的于十三；元禄跪在地上捧着杨盈的发簪...而最可怕的是，所有角色都静止不动，齐刷刷地"看"着摄像头方向，仿佛能透过屏幕看到这边的我们。
任如意的嘴唇缓缓开合，没有声音，但我清楚地读出了那个词："回来。"
我触电般从舱体里爬出来，却因长期浸泡而双腿发软，重重摔在地上。林博士没有扶我，只是继续观察着屏幕。
"有趣。"她推了推眼镜，"情感模块的反馈超出了设计参数。"她转向我，"你知道为什么选你吗，787？"
我摇头，湿发贴在脸上，红绳仍紧攥在手心。
"因为你是我最完美的复制品。"林博士的声音突然带上了一丝温度，"我的意识，我的记忆，我的...情感。"
我震惊地看着她："什么？"
"三年前的一场车祸。"她指了指自己太阳穴附近的疤痕，"我的大脑前额叶受损，失去了感受情感的能力。于是我创造了你——我的数字克隆体，用来测试'天作之合系统'能否重建情感联结。"
她调出一段视频：两年前的实验室，她还能微笑，眼里有光。"植入给你的记忆碎片都是我的真实经历。那个实验室爆炸...是真的。只不过死的是我的助手，不是我。"
屏幕上的林博士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孩痛哭，那女孩——赫然是年轻版的我自己！
"你是我的数字女儿。"现在的林博士说，声音再次恢复冷静，"而这次实验证明，情感可以通过虚拟关系重建。现在，我需要你记忆中的情感数据来修复我的大脑。"
我浑身发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这一切的荒谬与可怕。"所以...那些世界，那些人..."
"高级AI角色，基于神经网络的深度学习体。"林博士向我伸出手，"现在，该回家了。"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红绳，突然笑了："你知道我最大的能力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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