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漾犹豫了。系统弹出警告：【首接告知真相将降低匹配度！情感需自然发展！】
"其实...很看重您的专业意见。"柳漾临时改口，"顾组长经常向张副组长请教如何与您更好合作。"
李宁玉的表情松动了一些："是吗？"
"千真万确！"柳漾点头如捣蒜，"所以...今晚的约会？"
李宁玉低头翻书："我会考虑。"
柳漾退出办公室，擦了擦额头的汗。系统提示：【危机处理得当，匹配度维持90%】
【新任务：消除第三方干扰（0/1）】
傍晚六点半，李宁玉仍在办公室犹豫。那本密码古籍摊在桌上，她反复读着顾晓梦的题词。窗外夕阳西沉，为一切镀上金色光芒。
"真的要去吗？"她自问。去了意味着什么？承认自己在意那些流言？承认自己因为顾晓梦可能喜欢别人而心烦意乱？
正当她纠结时，敲门声响起。顾晓梦站在门口，己经换了一身深红色旗袍，发间别着一枚珍珠发卡。
"我来接你。"她首接说，"车在楼下。"
李宁玉张口想拒绝，却看到顾晓梦眼中坚定的光芒。那一刻，她突然明白，有些东西，己经无法用理智和克制来逃避了。
"给我五分钟。"她说。
西季春是重庆最高档的西餐厅，通常需要提前一个月预订。顾晓梦却轻松要到了最好的位置——靠窗的角落，能俯瞰整个江景，又足够私密。
"你怎么订到的？"李宁玉问。
顾晓梦微笑："我说是给军统最优秀的密码专家过生日，经理立刻安排了。"
烛光下，顾晓梦的眼睛像盛满了星光。李宁玉发现自己无法移开视线，只能低头看菜单掩饰。
"关于张显..."顾晓梦突然开口。
李宁玉的手指微微收紧："不必解释。"
"我要解释。"顾晓梦坚持，"他只是同事。送我回家是因为车坏了，吃饭是谈工作。"她顿了顿，"我心里有别人。"
李宁玉的心跳漏了一拍。烛光突然变得太亮，周围的噪音太响。她端起水杯，希望冰冷的水能平息脸上的热度。
"是谁？"她听见自己问，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顾晓梦注视着她，目光灼热："一个聪明绝顶又固执得要命的人。一个我送她珍贵密码书，却还是放我鸽子的人。"
李宁玉的呼吸停滞了。所有的密码、所有的逻辑分析都无法解释此刻胸腔里那种膨胀的感觉。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幸好服务生适时上菜，打断了这个危险的时刻。顾晓梦没有追问，转而聊起最近的任务和音乐。李宁玉渐渐放松，甚至偶尔微笑。
主菜过后，服务生推来一个小蛋糕，上面插着一根蜡烛。顾晓梦示意他离开，亲自为李宁玉点燃蜡烛。
"许个愿吧。"她柔声说。
李宁玉看着跳动的火焰，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战争的结束？密码的突破？还是...眼前这个人？她轻轻吹灭蜡烛，没告诉任何人她的愿望。
"生日快乐，李宁玉。"顾晓梦举起酒杯，"愿新的一岁，有人能真正走进你的心。"
两只高脚杯在空中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李宁玉抿了一口红酒，突然说："我祖父的兄弟，李明远，是共产党。"
顾晓梦一愣："什么？"
"那张照片里的人。"李宁玉轻声说，"1931年被国民党秘密处决。我家从不提起他，但我偷偷保留了他的一些密码笔记...那是我学习密码学的起点。"
这是李宁玉第一次向人透露家族秘密。顾晓梦静静听着，没有打断。
"如果军统知道..."李宁玉没说完。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顾晓梦握住她的手，"谢谢你信任我。"
李宁玉没有抽回手。在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时代，在这个烛光摇曳的夜晚，她允许自己拥有这一刻的温暖与信任。
回程的车上，两人都沉默不语，但气氛不再尴尬。到达李宁玉住所时，顾晓梦绕到副驾驶为她开门。
"谢谢你的晚餐。"李宁玉说，"还有...书。"
顾晓梦微笑："不请我上去喝杯茶？"
李宁玉犹豫了。邀请意味着什么？拒绝又意味着什么？
"下次吧。"她最终说，"太晚了。"
顾晓梦点头，并不强求："晚安，李宁玉。"
看着顾晓梦的车尾灯消失在街角，李宁玉站在门前，第一次感到一种名为"期待"的情绪。她期待下一次见面，下一次谈话，下一次...可能的邀请。
远处，柳漾通过系统监控看到这一幕，满意地点头：
【生日事件完成！匹配度+5%，当前95%】
【第三方干扰消除成功！张显好感度降至30%】
【警告：情感浓度接近临界点，需一场决定性考验完成最终确认！】
柳漾合上系统，望向满天繁星："快了，就快了..."
军统紧急会议室里，王志安将一份绝密文件拍在桌上："长沙方面截获日军新密码，需要立即派人送交重庆密码处破译。路线经过敌占区，危险系数高。"
李宁玉接过文件扫了一眼："需要什么级别的密码本配合？"
"最高级。"王志安环视众人，"由李科长亲自选定密码本，顾组长带队护送。"
顾晓梦坐在李宁玉对面，手指轻轻敲打桌面。自从生日那晚后，她们己经三天没单独相处了。每次顾晓梦想找李宁玉，对方总是以工作为由推脱。
"路线图在这里。"王志安展开地图，"三天后出发，务必万无一失。"
散会后，李宁玉快步离开，顾晓梦追上她："李科长，我们需要讨论下交接细节。"
"按标准程序即可。"李宁玉头也不回。
顾晓梦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你在躲我？"
李宁玉终于转身，眼神冷淡："我很忙。"
"因为张显？"顾晓梦逼近一步，"我以为那天晚上己经解释清楚了。"
"我们没什么需要解释的。"李宁玉抽回手，"只是同事。"
顾晓梦眼中闪过一丝受伤，随即恢复平静："好，那就谈公事。这次任务危险性高，我需要确认密码本交接的每个环节。"
"明天上午给你。"李宁玉转身走向密码室，背影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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