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玉犹豫片刻，点头："好。"
两人悄悄溜出军统总部，夜色中并肩而行，谁都没提储藏室里那一刻的暧昧。但他们的手指偶尔相碰，又迅速分开，像试探的蝴蝶。
顾晓梦的公寓不大但温馨，书架上摆满中外书籍，墙上挂着几幅水墨画。她取出红酒和两个高脚杯："随便坐。"
李宁玉环顾西周，注意到茶几上摆着一个相框，里面是年轻的顾晓梦和一位威严的中年男子站在麻省理工学院的标志性建筑前。
"你父亲？"她拿起相框。
顾晓梦点头："顾民章，军委会参谋部副部长。"她倒上酒，"就是他把我塞进军统的，说是历练。"
李宁玉微微惊讶："我不知道你背景这么硬。"
"我不喜欢张扬。"顾晓梦递过酒杯，"也不喜欢靠关系。所以从最基层做起。"
李宁玉抿了口酒："你做到了。军统最年轻的女行动组长，靠的是实力。"
顾晓梦眼睛一亮："李科长居然会夸人？"
"实话实说。"李宁玉看向书架，"你读很多书。"
"闲来无事。"顾晓梦靠近，"李科长平时除了密码学，还有什么爱好？"
"没什么特别的。"李宁玉的目光扫过一排诗集，"偶尔听音乐。"
顾晓梦突然想起什么，走到留声机前："正好，我新买了张唱片。"她放上黑胶，悠扬的小提琴曲流淌而出，"德沃夏克的《浪漫曲》，喜欢吗？"
李宁玉点头，不自觉地随着音乐轻轻晃动身体。酒精让她放松下来，嘴角浮现罕见的柔和弧度。
顾晓梦注视着她的侧脸，鼓起勇气伸出手："跳支舞？"
李宁玉怔住："在这里？"
"音乐，美酒，月色..."顾晓梦微笑，"只缺一支舞。"
李宁玉犹豫片刻，将手放入她的掌心。顾晓梦轻轻一拉，将她带入怀中，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轻搭在她腰间。
没有舞会的喧嚣，没有旁人的目光，只有月光透过窗帘，在地板上投下银色的光斑。两人随着音乐慢慢摇摆，距离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
"你跳得很好。"顾晓梦低声说。
李宁玉轻声回应："你带得好。"
他们的脚步逐渐合拍，仿佛己经共舞多年。顾晓梦的手在李宁玉腰间微微收紧，将她拉得更近。李宁玉没有抗拒，反而将头轻轻靠在她肩上。
这一刻，所有的言语都显得多余。
音乐结束，两人却仍相拥而立，不愿分开。顾晓梦低头，李宁玉抬头，目光在月光中交汇，呼吸交融...
突然，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宁静。
顾晓梦懊恼地叹气，接起电话："喂？"
"顾组长，紧急集合！"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舞会上出了乱子，处长怀疑有人下药，所有军官立刻到总部报到！"
挂断电话，两人相视苦笑。
"看来我们的舞会到此为止。"顾晓梦无奈地说。
李宁玉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吧。"
离开前，顾晓梦突然拉住她："李宁玉，今晚..."
"任务优先。"李宁玉打断她，但眼神柔和，"下次再跳。"
顾晓梦笑了："一言为定。"
军统总部乱成一锅粥。舞会上"集体癔症"的军官们一个个面红耳赤，尴尬不己。王志安大发雷霆，命令彻查。
"有人在我的酒里下药了！"张显嚷嚷道，"不然我怎么可能对李主任说那种话！"
"我也是！"其他人纷纷附和。
柳漾躲在角落，看着系统提示：
【任务"舞会共舞"完成！匹配度+12%，当前85%】
【警告：符箓滥用导致混乱，扣除50功德值】
【新功能解锁：情感分析模块】
她调出情感分析面板，李宁玉和顾晓梦的头像旁分别列出情感参数：
【李宁玉：肢体接触抗拒度-30%，主动接近意愿+45%，嫉妒情绪检测到轻微波动...】
【顾晓梦：主动接触频率+65%，凝视时长显著增加，心跳加速反应强烈...】
"总算有进展了。"柳漾松了口气，但看到功德值只剩20，又皱起眉头，"得省着点用符箓了。"
接下来几天，军统内部气氛诡异。舞会上的糗事成了不能提的禁忌，而调查也毫无头绪——没人会想到是柳漾的符箓惹的祸。
李宁玉和顾晓梦的关系却悄然改变。顾晓梦开始频繁"偶遇"李宁玉，不是"恰好"路过密码破译处，就是"刚好"在食堂碰到。而李宁玉则会在顾晓梦出任务前，"顺便"多准备一份装备清单给她。
一天傍晚，顾晓梦敲开李宁玉办公室的门："李科长，周末有空吗？"
李宁玉抬头："有事？"
"朋友送了两张交响乐票。"顾晓梦晃了晃手中的票，"贝多芬专场，包括《命运》。"
李宁玉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却故作矜持："可能还有工作..."
"劳逸结合嘛。"顾晓梦将一张票放在她桌上，"七点，周六。如果你来，我会很高兴；如果不来...我就一个人听两遍。"
她转身离开，不给李宁玉拒绝的机会。门关上后，李宁玉拿起那张票，嘴角不自觉上扬。
窗外，柳漾看着系统里飙升的匹配度，满意地点头。她打开《媒婆攻略手册》，新的一页浮现：
"当双方开始制造偶遇和借口见面时，爱己悄然生根。此时需要的是——一场真正的危机，让心意彻底明朗。"
李宁玉的日历上，五月二十日这一天被画了一个红圈。她从不庆祝生日，但这个标记是给上级报告用的——军统规定所有军官生日当天必须接受安全检查。
清晨，她像往常一样准时到达办公室，却发现桌上多了一个包裹。牛皮纸包装，系着深蓝色丝带，没有署名。她警惕地检查是否有窃听器或危险品，确认安全后才拆开。
里面是一本皮质封面的旧书，烫金标题己经有些褪色：《密码学的艺术与科学——1934年珍本》。李宁玉倒吸一口气，这是密码学界的圣杯，全球仅存不到五十册。她曾托多位海外朋友寻找，都无功而返。
(http://www.shuxiangmendi.net/book/deh000-11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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