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电梯的数字一层层跳动。周安乔被周时予稳稳抱在怀里，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她故意别过脸不看他，却听见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到了。"周时予在公寓门前停下，却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
"时总这是要擅闯民宅？"周安乔挑眉，语气里带着挑衅。
周时予低头看她，眸色深沉："别这么叫我。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放我下来。"她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抱得更紧。
两人僵持间，周时予突然迈步走向密码锁。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轻点几下——"滴"的一声，门锁应声而开。
周安乔瞳孔骤缩："你怎么会知道..."
"你的生日加我的生日。"周时予笑得像个得逞的大男孩，抱着她跨进玄关，"从小到大，你设密码不都是这个组合？"
暖黄的灯光瞬间盈满房间，周时予终于将她轻轻放在沙发上，却顺势撑在她身侧，将她困在双臂之间："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谈谈了？"
周安乔别过脸去不看他，声音闷闷的："谈什么？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周时予低笑一声，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像从前逗她时那样："在生气？"他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三年不见，有没有想过我？"
"没有。"她嘴硬道。
周时予也不恼，只是微微眯起眼，目光一寸寸扫过她的脸，像是要把这三年的空白都补回来。半晌，他忽然轻叹一声，指腹蹭过她微红的耳垂："撒谎。"
"你——"周安乔刚要反驳，却被他突然抵上来的额头吓了一跳。
周时予就这样抵着她的额，呼吸交缠间，嗓音低哑："可我想你了，想到快疯了。"
周安乔用力推搡着他的胸膛，却被他纹丝不动地禁锢在双臂之间。她气得眼眶发红："周时予，你放开！"
"真的不想我吗？"他声音低了下来，带着几分委屈的鼻音，"今天见到我的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凭什么要想你？"她别过脸不看他，声音却微微发颤，"我们早就两清了。"
周时予突然收紧了手臂，将她牢牢锁在怀里："没有两清。"他的唇几乎贴在她耳畔，呼吸灼热，"这辈子都两清不了。"
感受到怀里人瞬间的僵硬，他放软了语气："是在气纽约的事吗？"手指轻轻抚过她绷紧的后背，"是我说话太重了...乔乔，原谅我好吗？"
"我没生气。"
周安乔的呼吸明显急促了起来，她攥紧的拳头抵在周时予胸口，却怎么也使不上力。
"又骗我。"周时予低笑，不仅没松手，反而收紧了手臂。他的下颌轻轻蹭过她发顶，像只撒娇的大型犬，"三年没见了，让我多抱一会儿。"
"周时予！"她提高了声音，尾音却有些发抖，"你...你别这样..."
他忽然察觉到她身体的轻颤，稍稍退开些距离。昏暗的灯光下，她泛红的眼角和紧张的表情一览无余。周时予心头一紧，手上的力道终于松了几分，却还是虚虚地环着她。
"好，我放开。"他轻声哄着，拇指轻轻擦过她眼角，"但你要看着我，好好说句话。"
周安乔抬起的眼睛，正对上他专注的目光。
周安乔仰着脸，睫毛上还挂着细碎的水光，眼神却倔强得刺人："你要我说什么？说客套话吗？"
周时予凝视着她，忽然笑了。他抬手，指腹轻轻蹭过她泛红的眼尾，声音低得几乎像叹息："说你想我，说你其实一首在等我，说这三年...你过得一点都不好。"
周安乔猛地别过脸，呼吸明显乱了。
周时予也不急，只是微微俯身，额头抵在她肩上，像是终于卸下所有伪装："那我说给你听。"
"乔乔，我很想你。"
"每天都在后悔，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留你一个人。"
他声音越来越轻，带着几分示弱的鼻音："哥哥知道错了...你不想哥哥吗？"
周安乔浑身一僵，胸口像是被什么狠狠攥住。她用力推开他，声音冷得发颤："哥哥？"
"周时予，你早就不是我哥哥了。"她眼底的痛楚清晰可见，"你自己说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哥哥。"
周时予站在原地，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忽然觉得呼吸都疼。
周安乔冷笑一声，眼底的痛楚化作尖锐的讽刺："哦对了，你本来也不稀罕姓周，对吧？时、总。"她故意咬重最后两个字，像把刀子往他心口扎。
周时予眼神瞬间黯了下来。声音闷闷的："非要这样伤我吗？"手臂收得很紧，却又带着小心翼翼的克制，"就抱一下，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周安乔深吸一口气："周时予，你有没有想过这三年..."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周时予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然说道，"我可能己经有男朋友了？"
一瞬间，他脸上的表情很精彩。
周时予猛地掐住周安乔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生疼："你有男朋友？"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周安乔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到，后背窜上一阵寒意。但她还是倔强地点头："对，我有。"
他的眼神一点点暗下来，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周安乔，你怎么敢..."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我为什么不敢？"她抬起头，语气冷静得残忍，"你不是周家人了，也不是我哥哥，你凭什么管我？"
周时予低下头，肩膀微微发抖。再抬头时，眼圈己经红了："那我算什么？"他声音很轻，却带着撕心裂肺的痛，"周安乔，我算什么？"
周安乔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你当年走的时候，连一句道别都没有。现在又凭什么来质问我？"
周时予死死盯着她："是谁？"声音哑得可怕。
"什么？"她下意识反问。
"是俞砚然吗？"他突然上前一步，双手扣住她的肩膀，"你和他在一起了？"
"对。"周安乔挣开他的手，"我们在一起了。"
周时予一连串问题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什么时候的事？是我走后就在一起了？多久了？你们..."说到最后，声音己经支离破碎。
"跟你没关系。"周安乔别过脸，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你答应过，我不谈恋爱你就不谈的。你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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