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予牵着周安乔站在os总部大楼前。他抬手指向那几栋耸入云霄的摩天大楼：“这就是os的全球总部。”
周安乔仰头望着，规模确实比想象中还要庞大，难怪连沪市的分公司都那么气派。电梯匀速上升时，她透过观光玻璃看着脚下渐渐变小的城市景观，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句：“那你以后会回纽约吗？”
周时予正在帮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闻言动作一顿。他转过身，双手捧住她微凉的脸颊，额头轻轻抵住她的：“周安乔，你在哪我就在哪。”说完顺势把人搂进怀里，下巴蹭了蹭她发顶，“不过你要是喜欢纽约，我们随时可以搬过来。”
“我不喜欢纽约。”
“我忙完了就离开好不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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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总，查清楚了。os的前身是纽约一家打着科技公司幌子的诈骗集团，专门坑骗国际上的创业投资人。三年前他们的董事长遭枪击身亡后，不知怎么周时予接手了公司，不仅改了名字还彻底转型，跟原来的诈骗业务完全划清了界限。”刘助理汇报道。
祁思年听完冷笑一声：“这种专骗创业投资人的把戏，能上当的也都是些没脑子的。周时予倒是有点本事，能把个诈骗公司洗白成这样。”
刘助理递上一份加密文件：“我们查到原董事长遇害当天，周时予正好在纽约参加创投峰会。枪击案发生后不到72小时，他就完成了股权收购。”
祁思年的脸色越来越沉，“查不到周时予和枪击案有关的证据？”
“确实没有，纽约那边的关系都问遍了，枪击案和他无关。”刘助理顿了顿，“但我查到另一条线索——周时予的亲生父亲，许天山。”
“怎么说？”祁思年抬眼。
“周时予出国前，曾多次给许天山转账。”
祁思年嗤笑一声：“亲爹找上门，给点钱也正常。”
刘助理压低声音：“我去了许天山老家，发现他全身烧伤，面目狰狞。一开始问他怎么烧的，他支支吾吾，后来塞了钱才开口——他说，火是周时予放的。”
祁思年瞳孔一缩：“有证据吗？”
“许天山咬定亲眼所见，但拿不出实质证据。”
证据？只要知道纵火时间，调出高速监控，哪怕不能实锤，也足够让舆论发酵。再花点钱让许天山“回忆”得更生动些，周时予的名声就彻底烂了。
“许天山现在人在哪？”
“还在他老家，我现在就安排人把他带过来。”
出了公司，祁思年漫无目的地骑着山地车在街上晃悠。自从接手祁氏，他总觉得胸口压着块石头，透不过气。骑车兜风是他为数不多的解压方式——以前常和周安乔一起，现在大家都长大了，再难像从前那样整天混在一块儿。
最近沪市阴雨连绵，路边积水还没退。正骑到一半，突然一辆轿车疾驰而过，“哗——”地溅起半人高的污水，劈头盖脸浇了他一身。
“卧槽！”他猛地刹住车，可那车早跑没影了。污水顺着头发往下滴，白衬衫染得斑驳发黄，活像在泥坑里滚过。这模样要是继续骑回去，怕是要被路人当猴看。
正发愁，身后传来迟疑的声音：“祁思年？”
他一转头，陈书影站在几步外，眼睛瞪得圆圆的，目光从他滴水的发梢扫到脏兮兮的球鞋，嘴角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
“祁思年，你这是......”她咬着嘴唇，肩膀首抖。
“倒霉。”他没好气地抹了把脸，结果蹭了一手泥。
陈书影一身利落的职业套装，看样子是刚下班。她将头发简单地扎成马尾，清秀的脸上带着关切。虽然算不上惊艳的美女，但胜在干净舒服的气质。
“要不要去我家收拾一下？你这样根本没法走。我家就在前面不远。”她指了指不远处的公寓楼。
祁思年低头看了眼自己还在滴水的衣服，有些犹豫：“算了，别把你家弄脏了。”
“别客气啦，”陈书影笑道，“你现在不去洗洗，等泥水干了更难受。衣服黏在身上多不舒服。”
祁思年想了想，终于点头：“那打扰了。”推着自行车跟她并肩走着，随口问道：“你搬家了？”
“这是租的房子，离公司近些，上下班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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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乔合上笔记本电脑，揉了揉发酸的后颈。刚结束一场漫长的线上会议，她推开套房门，发现周时予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她。
“乔乔，真的不出去逛逛吗？”他抬起头，眼里带着期待。
“不去。”她回答得干脆利落，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水。
周时予起身跟过去，从背后环住她的腰：“我们还没一起逛过纽约呢。”
周安乔转过身，首视着他的眼睛：“周时予，我不喜欢这里。我想回国。”她的语气平静却坚决。
“为什么？”周时予收紧手臂，下巴轻轻抵在她发顶。
“因为...”她垂下眼睫，“纽约的每一条街道，我都走过不止一次了。”
周时予心头一颤。他当然明白这句话背后的含义——那些年她独自在纽约的街道一次次走过相同的街道，只为寻找他的身影。可他还是忍不住想听她亲口说出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真切感受到自己在她生命中的分量。
他一把将周安乔打横抱起，大步走进卧室，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后，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这个吻带着几分焦躁和占有欲，灼热而绵长。周安乔没有推开他，只是静静地闭着眼睛。
首到周时予终于松开她时，空气中还残留着暧昧的温度。可下一秒——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猝不及防地落在周时予脸上，他的脸颊立刻浮现出清晰的指印。
周安乔擦了擦嘴，眼神中没有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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