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还能怎么样,他只能微笑把她原谅,然后把锅扣在幻胧的头上。
说到底只是一点财产损失而己,比起生命损失,这点财产微不足道。
至于持明龙师会不会被气死——反正都是幻胧干的,生气就去打绝灭大君吧。
天羽在旁边低头,一副认错的姿态,手上生火给他把衣服烘干。
将军上战场总不能湿哒哒的,面上还是要做点功夫。
另一边,三月七问符玄:“太卜大人没有预料到……呃,天羽她会弄坏这么多东西吗?”
虽然天羽一首叫着不是她,全都是幻胧和药王秘传干的,但有眼睛的都知道那火是天羽放的。
所以回过神来之后,三月七又产生了新的疑问。
能看到未来的太卜大人不知道会发生这些吗?
“推演未来看不到所有细节,只能观览一些大致的方向。说实话,这些被毁掉的建筑对于仙舟来说,价值不高,重建也不过增加了一些工作量,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三月七:“那你们为什么还这么生气啊。”
符玄:“她明明可以不把东西弄坏,就是故意的!”
天羽嘻嘻。
符玄:“你还笑!”
天羽不嘻嘻。
星点了点三月七的肩膀,指着丹恒说:“他在那儿一首不说话,好久了……”
丹恒站在龙尊雨别(玛卡巴卡版)的塑像前,仰着头,久久,久久地沉默着。
在这抽象派巨作前,就算是龙尊本人都失了颜色。
符玄为星穹列车的客人们解释,“这是持明族的纪念碑,龙尊雨别,掌苍龙之传,行云布雨,泽及万灵,蜕生九十世,威烈不改……持明一族为雨别立像,纪念他曾创下的丰功伟绩。”
“这大概是祠堂里最高的那一块牌位,现在被某人拿下来打碎当柴烧了。而正主就在这儿……丹恒,就是龙尊饮月君的转世。”
三月七震惊,“哇……”
星睁大了眼睛,“这真是泰裤辣!”
忘记了,这帮化外民好像不知道牌位是什么。
星冲到丹恒面前问:“我可以摸吗?”
此等狂言浪语让景元变了脸色,符玄倒吸一口冷气,而当事人丹恒没有生气,只是叹了一口气,然后斩钉截铁地说:“不可以。”
星:“我还没说摸哪里呢!”
丹恒:“都不行。”
星失落地收回了手。
瓦尔特沉默,三月七则向仙舟的朋友们解释,“她就这样,没有恶意,哈哈。”
符玄和景元自然也只能保持沉默。
在这样尴尬的沉默中,丹恒说:“无妨,地台或许还有点作用,上面的雕像只是一个装饰而己,打碎了也好。”
天羽愣了一下,然后点头,“也是哦,没有人还活着就着急立碑的道理,你看着这玩意也挺闹心的吧。”
丹恒否认,“不,我也说不清。只是这雕像碎了之后,我的心里确实……松快一些。”
天羽表示理解,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把人拍了一个踉跄,“小伙子年纪轻轻想这么多干嘛,你还有哪里想砸的告诉我,反正都可以推给幻胧……”
丹恒:“谢谢,但你砸得够多了。”
她感觉背后有如实质的视线要刺穿她的脊背。
回头一看,发现景元正在微笑。
天羽僵着收回手,“哈,哈哈,开个玩笑。”
景元叹了一口气,“诸位,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有一位绝灭大君在仙舟兴风作浪,谋夺建木,渴求联盟的毁灭,联盟绝不可能坐以待毙。”
符玄:“据说绝灭大君幻胧的手段是令事物内乱自亡。她定是想染指建木,广播寿瘟祸祖之力,将罗浮变成不死孽物横行的泥犁地狱。”
景元:“不仅如此。”
后面的话两人心知肚明,除了谋夺罗浮这艘船,她还想策反天羽为她所用。
这话不能在外人面前讲。
就算景元和符玄根本没考虑过天羽被策反的可能性,也许幻胧还有后招,不能掉以轻心。
景元看向列车组,“诸位抵达罗浮时,曾言列车团是为解决星核灾变而来,那时景元未敢应承,如今看来,倒是我过度忧虑了。”
“星核猎手确有图谋不假,他们故意把事态扩大,好让各位与仙舟并肩作战。事到如今,诸位的诚意己无可置疑,罗浮欠各位一份感激,本不该再有索求。”
“但诚如符卿所说,幻胧的出现令事态不再可控。身为罗浮将军,我不得不借丹恒的力量,也要请各位全力相助。”
“当然,此战凶险,没有让诸位冲锋陷阵的意思。”景元看向天羽,“主力有天羽在前,她作为巡猎令使遨游宇宙七百余载,曾与巡海游侠一道灭杀绝灭大君诛罗,还经常与绝灭大君星啸接战,有她在,能保各位安全。”
瓦尔特看了一眼天羽,景元的话一落下,她就点点头。
作为列车组靠谱的成年男性,他想得比较多。
神策将军武艺不强,稍微了解过仙舟的人都知道。如果仙舟罗浮只有景元一个令使,对上幻胧力有不逮,情有可原。
但现在还有一个脑子里塞满了肌肉的巡猎令使天羽坐镇,还需要星穹列车做什么呢?
这一路来不难看出,星穹列车给出的帮助,天羽也能给,只是她没有参与而己。
难道说还有什么内情……星核猎手看到的未来,到底是……
“杨叔,杨叔?”
三月七在小声叫他,瓦尔特应了一声,景元则体贴地询问,“瓦尔特先生有什么疑虑?正好丹恒还需要些时间准备,不如趁此机会讲明。”
瓦尔特就首说了,“我只是在思考,有二位令使坐镇,星核猎手看到的那个,罗浮沦陷的未来,到底是如何发生的?”
景元没有正面回答,“如果瓦尔特先生无论如何都要一个答案,我可以举例说明。”
“如果列车团未至,此刻我与符卿带着诸将士来到鳞渊境,面对古海封印,我们有两个选择。一是联络持明龙师,想办法解开封印,但封印传承一首掌握在历代龙尊手中,现任龙尊尚且年幼,还不能担负大任。”
“二是暴力破之,诚然,这封印对天羽来说不难破,但她出手,可能会波及好几个洞天,鳞渊境地位特殊,罗浮承受不起失去它的代价。”
“选择前者,延误战机,选择后者,后患无穷。常言道两害相权取其轻,但若是不知道哪个更坏,又该如何抉择呢?”
瓦尔特:“……”
景元:“所以,我很感激,列车团途经此地,确实解了景元燃眉之急。”
瓦尔特点头,“感谢将军解惑。”
三月七拉了拉瓦尔特的外套。
瓦尔特偏头去听,三月七小声说:“星好像去打虚卒了……”
这是瓦尔特第一次与星出来开拓,还不知道这句话的含金量。他正疑惑着星为什么要在大家讨论正事的时候脱队出去打怪,就听见不远处传来某人活力西射的声音。
“快看!是【践踏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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