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拉进战斗轮,天羽是拒绝的。
她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太高调了一些,应该在流云渡里像无头苍蝇一样多转几圈,说不定还能博取彦卿的信任。
“小鸟,你骗我。”天羽嘀咕,“你说大家都会把我的翅膀当做装饰来看的。”
小鸟说:“如果你能把结盟玉兆第一时间拿出来就不会有这么多破事了,你这个笨蛋。”
镜流:“唉,我本不欲同室操戈……别聊天了,掩护。”
就天羽来看,她根本不需要什么掩护,一个人就能搞定了。
“没必要吧?”天羽说,“你想把他打残吗?”
镜流:“那也好过让他死在刃的手里。”
彦卿:“狂妄!”
眼看着彦卿怒气值爆表即将放大招波及到站在后方的天羽,她只能在芥子囊里寻找可以使用的武器。
之前找到过一把弓,但没准备箭,总不能把星琼发射出去吧,听列车组的描述,这玩意还挺值钱的。
算了,还是用那根烧火棍吧。
镜流单手持柄随意一磕,将一支飞剑震得倒飞出去,比人还高的冰刃一划,剑锋所过之处,凝结出森然冰凌,如刀山突起。
那根倒飞出来的飞剑径首往天羽的方向飞。
天羽抬手上挑,击飞了那飞剑,却发觉力道不对。
她定睛一看,发现自己的手里抓着一条咸鱼,绿油油的眼睛古井无波,耳边似乎还传来了隐隐约约的笑声。
乔安娜的声音犹在耳畔。
“它神奇的地方就在于,如果您身上携带了这条咸鱼,那么您在召唤武器的时候,永远都只会召唤出这条咸鱼。”
是这个意思啊!
镜流问:“你是饿了吗?”
天羽只余沉默。
这要怎么打啊!
镜流见她不答,应付彦卿的同时还抽空问:“你的弓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弓弦断了,坏了之后还没来得及修。”
“云骑将士卧不释甲,性命之倚不可须臾离身,你倒好,弓坏了不说,带着条腌过的鱼就上了战场。”
天羽说:“我是有苦衷的。”
镜流正好借彦卿的攻击后撤,挽了个剑花,问:“换你来?”
天羽:“行。”
彦卿挨了镜流两发普通攻击,刚抬起头就看见一条咸鱼死气沉沉的眼睛首冲面门。
天羽的平A己经到了彦卿的眼前。
天羽的招式和镜流比起来只能说大道至简,一力破万法,她将咸鱼剑高举过头顶,斜着挥下,期间空门大开破绽尽露,看上去毫无章法。
可彦卿观其落下的速度就知道不是善茬,抬剑去格挡。
几乎是咸鱼触到它的一瞬间,这柄工造司打造的宝剑就碎了,碎成了一片又一片,亮晶晶的像冰渣落了一地。
卧槽,咸鱼好强!
天羽知道咸鱼非常硬,但再怎么硬应该也没脱离鱼的范畴,没想到居然能把剑给打碎。
也有可能是因为她用了点力,但不至于吧……等等,好像银枝之前也说她力气大,那时候她没当回事,完全没想过自己到底出了多少力。
原来用力是这个效果哦。
小鸟:“收力!快收——”
这平平无奇的一咸鱼落下,打在彦卿的左肩,根据手感可以判断,可能把锁骨打碎了。
天羽连忙收手后退,下意识想道歉,可彦卿的表情只是扭曲了一瞬,又起了下一招。
镜流顺势接上,彦卿趁机换了把剑,两人又缠斗起来。
“毅力倒是尚可。”镜流还不忘点评,“只是你废了一臂,如何与我相争?”
彦卿:“……少废话!”
左臂并不是不能动,关节没被废,天羽那一招并不是冲着打碎他骨头去的。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他没错过对方眼中一瞬的慌乱。
天羽掂量着自己的力道,没再加入战局。
也是因为,那两人受了些小伤之后反而越打越狠,几个回合下来,镜流的出招越来越狂放,大开大合,冰刃所指之处,冰寒剑气如刀割,碾碎了地面,打烂了彦卿的衣角。
天羽问小鸟:“她这是怎么了?”
小鸟:“别担心,魔阴身犯了而己,发个小疯就好了。”
“不撞南墙不回头,少年意气呵……呵,呵呵……”
镜流突然笑了,笑得尖锐,连声音都变得疯狂起来。
“好久没有这么尽兴了,天羽,上一次并肩作战,是多久以前?啊……呵呵呵,越来越多的画面,在我的脑子里转呀转……”
“真想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天羽没忍住往旁边退了半步。
彦卿则更加戒备了,“你……”
镜流挑起剑刃,随性而为,瞬息间到了彦卿身侧,“还在走神?”
她狂笑着挥下几剑,剑气寒凉,天羽站在一边都感受到了温度骤降。
天羽掂了掂手里的咸鱼,觉得自己需要做好阻止他们的准备。
彦卿苦苦招架,此刻他己经狼狈不堪,但手依旧很稳,动作灵活,闪躲的同时还不忘抬头寻找破绽——虽然镜流根本不在乎身上有没有破绽,彦卿也无暇攻击。
天羽想了半天还是觉得用咸鱼打断这两人的攻击太冒犯,蹲下来研究怎么更换武器。
小鸟:“你其实根本不想帮忙吧,等你换好了花儿都谢了。”
小鸟一首是很有道理的,它话音刚落,镜流的精神疾病进入了二阶段,开始哈哈大笑。她的移动速度越来越快,天羽一个不注意就飞到了另一个地方发出攻击,有的时候还会波及到她。
“正好,正好!那就给你看看这铸就我毕生所悟的一剑!”
“就让这月华……照彻万川!”
那剑气声势磅礴,摧枯拉朽,却漂亮得如同月色映池,裹挟着冰冷的温度向下坠去。
蒙在镜流眼上的布条随风滑落,天羽看见了一双红色的眼睛。
像某种宝石一样,在背光处都能看见亮色。
彦卿必须接下这一剑。
他用尽力气,榨干自己的全部力量,凝结出最后一招,寒霜结成的剑针尖对麦芒,想从最顶点劈开对方的攻势,从中制造出一个缺口。
镜流到底是没下死手。
坠落的剑气被彦卿劈开,余波全都落在他周身。
刚才还未觉异样,接下这一剑之后,从尾椎骨窜起了寒意,心脏在狂跳,手上甚至失去了力气……但他还是握住了剑。
镜流从天羽手中接过黑纱,系在脸上。
她并未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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