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承认自己可能有那么一瞬释放了一点儿杀气。
但她是那种会对着过去的回音发脾气的傻瓜吗？
天羽回头，“你们退后是什么意思？”
星说：“给你发挥的空间，刚才比较挤，不好施展。”
蜃影发出苍老嘶哑的声音，“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你这孽物怎能进入持明的圣地，丹枫在何处！”
白露说：“按照书上的记载，这些影子只能对它们能认出的人开口说话，天羽姐姐，你以前和他们见过吗？”
天羽说：“我不认识傻○。”
星拍了她一下，“不要在小孩子面前说脏话。”
白露恼了，“我比你年纪大！”
蜃影被无视后无能狂怒，“你在和谁说话？见到我等居然不跪下——”
天羽赏了他一把火，世界安静了。
余下三人没有感到任何意外，甚至白露还拿着一个小瓶子蹲下来收集蜃影残留的水滴，“书上还说它们身上的水可以入药，可不能浪费了。”
天羽说：“好，待会儿我给你留得多一些。”
几人往回走，一路上有不少蜃影，星对刚才那蜃影没说完的话有点好奇，忍不住打量天羽的脸色。
天羽很早就发现了她的小动作，“你又怎么了？”
星很诚实，“我好奇。”
白露其实也挺好奇，但她没敢问。
天羽心说我也挺好奇，因为她压根儿就没看完相关的记忆，只知道包括持明龙师在内的丹鼎司研究人员对她做人体实验，具体是啥样她还真不是很清楚。
于是天羽说：“那就问问呗。”
丹恒欲言又止。
众人又经过一个认识天羽的蜃影。
那女声惊骇异常，“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来人，来人！那孽物又来了，她来杀我了，她来杀我了！”
天羽说：“可是你己经死了。”
女声疑惑，“死了？我怎么可能死了？”
天羽说：“我之前来过，对吧？不然你不会说‘又’，所以我杀过你一次，至少一次了。”
女声：“不，不，不可能，你一定用了什么妖法！”
星问天羽，“你为什么要杀她呢？”
女声情绪不稳，“我是为了持明族的未来才这么做的！持明族轮回自足却无法生育繁衍，龙裔总有一天会灭亡！我只是为了探明你身上的丰饶神赐，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可以不停地复生！”
“如果持明也能像你一样涅槃，即便无法繁衍也不会灭亡，这是拯救一个族群的好事啊！”
“反正你也不记得那些事了，每次涅槃你都会忘记死亡的痛苦，你也让我死过一次了，我们就不能一笔勾销吗？”
女声突然愣住，“死过？我死过吗？”
天羽送了她一把火，还在困惑的蜃影消失了。
这回白露没心情去捡掉落，她的脸色很难看。
白露：“我……浣溪之前一首不肯告诉我，原来是因为龙师长老们想在我面前遮羞啊。真是……”
天羽又笑，“你还没到需要思考这些东西的年纪呢。等你什么时候像景元那样沉稳了再说吧。”
白露不知道该说什么，情绪有些低落。
星问：“涅槃是什么？”
天羽回答：“我受到重创之后，会在火中化成灰烬，涅槃重生，回到全盛时期。这个过程不受我控制，但也没有其他限制条件，随时随地都可以复生。”
“所以……如果他们真的研究出来我身上的奥秘，或许真的能让持明族摆脱现状。”
星：“可是你会忘记之前的事。”
天羽：“其实没全忘，会慢慢想起来的。”
星也沉默了。
这一个两个，好奇心那么重，问了之后又垂头丧气的，到底是要干嘛。
为了打破这沉重的气氛，天羽说道：“好了好了，虽然以前的痛苦不是假的，但我现在给他们带来的恐惧也不是假的啊，这死了都还在害怕呢。”
丹恒这时候也开口，“联盟与天羽有过约定，联盟视巡海游侠天羽为盟友，为其巡猎提供一切便利，相应的，天羽需要遵守联盟律法，并且不能伤及无辜。”
这话有点太宽泛了，但星相信丹恒不是无的放矢，追问道：“什么意思？”
丹恒说：“天羽可以用任何方式向对她作恶的人复仇，只要不伤及无辜，联盟会站在她这边。”
怪不得景元和符玄全都撺掇她来打龙师，原来还受法律保护。
天羽问：“你咋知道的啊？”
丹恒有些无奈，“你以前告诉我的。”
星大惊，“什么！你俩以前认识！？丹恒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和天羽处了那么久你居然一个字都没和我讲！”
丹恒有点架不住她这么激动，“对不起，是我的……”
星抓住丹恒的肩膀，狠狠摇晃了一下，“丹恒你是我的朋友，我们可是星穹列车的伙伴！我们俩有共同的伙伴这种事，怎么能只有你知道但我不知道呢！？”
丹恒只能道歉：“对不起。”
星松开了他，“其实我也不是想让你道歉，我只是……希望你能和我们分担一些。”
丹恒：“……抱歉，下次不会了。”
“所以你俩以前怎么认识的？”星一脸八卦。
话题轻松起来，几人边走边说，这回换天羽来解释，“我去牢里把他捞出来的，他从蜕生起就在幽囚狱里住着，没出过远门，景元托我带他出去走走。”
丹恒：“天羽的经验很……丰富，那段时间我学到了不少东西。”
丹恒出狱后的那段旅行很休闲，天羽为了让丹恒之后能够适应单人旅行，教了他很多荒野求生相关的知识。
比如星兽解剖与回收，追踪与猎杀通缉犯，飞船驾驶，甚至还有生火做饭。
没办法，一个人在宇宙旅行，要学的东西还挺多的。
星听得津津有味，白露表示也想尝尝天羽姐姐的手艺，因为丹恒说她做饭很好吃。
天羽：“……”
天羽想起之前在走私船上烧穿天花板的火焰，陷入了沉默。
她的芥子囊里还装了一些生的肉串，在罗浮的商超顺手买的，弄熟倒是没问题，就是那味道有些微妙，她一首在调整调料的配方。
对着白露和星期待的眼神，天羽没办法拒绝，就说：“我先说好，不好吃不许说出来。”
白露：“好耶！”
星也跟着傻乐，“好诶！”
(http://www.shuxiangmendi.net/book/def0hh-101.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shuxiangmendi.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