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柔，你在想什么呢？”云淼淼伸手在沈月柔眼前晃了晃。
“啊？”
沈月柔回神，“怎么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下课了都不知道。”
“没什么。”沈月柔收拾着自己面前的书本。
“不对。”
云淼淼凑近道：“你肯定有事瞒着我，老实交代，到底想什么呢？该不会是方墨那个渣男吧？”
“没……没有。”
沈月柔眼神闪了一下，“是其他事情。”
云淼淼不依不饶，“到底是什么事，居然能让我们的沈大学霸上课走神？以前你可绝对不会这样的。”
从小沈月柔的成绩就十分优异，每次上课，她都会认真做笔记。
记得有次她生病没能来上课，结果第二天就借了其他人的笔记来誊抄，一点都不肯落下。
两人认识这么久以来，云淼淼还是第一次见沈月柔上课开小差。
知道云淼淼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沈月柔想了想，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淼淼，你觉得一个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彻底改变？”
“我说的是性格，神态，甚至喜欢吃的东西全都变了。”
“就好像，就好像……”
“就好像换了一个灵魂？”云淼淼接过了话。
“对。”沈月柔点头，“就是换了一个灵魂，会有这种事吗？”
“当然有可能啦。”云淼淼信誓旦旦道：“这种事情很常见的好吧，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啊？”
沈月柔眨了眨迷茫的大眼睛，“什么叫这种事情很常见？难道有很多人都这样吗？”
“有呀。”
云淼淼掰着手指头给她数，“像什么范闲，郑少鹏，张晓……”每说一个，她就伸一根手指头。
沈月柔：“？？？”
“淼淼，你说的这些人是谁，我都不认识呀。”
“不认识？”
云淼淼疑惑，“难道这些小说你都没看过？”
沈月柔：“……”
她鼓了鼓腮帮子，“淼淼，我和你说正经的呢。”
云淼淼没忍住乐了一下，“我也没和你开玩笑呀！你说的那种情况，除了小说里，现实中怎么可能会出现。”
“不可能吗？”
“这还用说。”
云淼淼分析道：“你想呀，一个人怎么可能突然改变的这么彻底，不是被穿越，就是被上身，或者……”
“或者什么？”
“或者脑子被驴踢了，失忆了呗。”云淼淼摊手。
沈月柔白了云淼淼一眼，没接她的话，背起书包起身往教室外走去。
这两天相处下来，方墨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其他的沈月柔还能找借口欺骗自己，可方墨连口味都变了，这让沈月柔再也找不到借口了。
虽说这些年和方墨相处的时间不多，可沈月柔清楚记得他的很多习惯和爱好。
以前的方墨喜欢挖鼻孔，现在的方墨没有。
以前的方墨看她总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现在的方墨不会。
以前的方墨只会找她要钱，现在会关心她，为她着想……
现在的这个方墨，哪哪都比以前的方墨好。
按理说，她应该假装不知道，坦然享受这一切才是。
可是……
以前的方墨再不好，有再多这样那样的缺点。
他终究是在那个雨夜，在那个她最无助的时候，帮助他的那个人。
她喜欢的，只是那晚雨夜的那个他。
这个方墨再好，终究不是他。
“唉，月柔，你走这么快干嘛，等等我呀。”云淼淼从后面追了上来。
“你怎么愁眉不展的，到底在纠结什么，说出来我给你出出主意。”
“算了，说了你也帮不了我。”方墨的事，沈月柔不想告诉别人。
“你不说怎么知道。”云淼淼不信，“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说出来听听。”
“哎呀，说嘛说嘛说嘛，你现在都快emmmm了，说出来就算我帮不上忙，你心里也会好受点。”
云淼淼抓着沈月柔的手臂摇来摇去。
“好啦好啦，怕了你了。”沈月柔妥协，“我说，我说，你先松手。”
组织了一下措辞，沈月柔缓缓道：“淼淼，假如，我是说假如，你有一条小狗，它曾经救过你的命，但是这条小狗很不听话，整天调皮捣蛋，对你也是凶凶的，反正就是态度不好。”
“然后突然有一天，你发现有人把你这条小狗给调包了。”
“调包的这条小狗和你之前那条小狗外表一模一样，而且这条还很听话，对你也好，也不会凶你。”
“现在，你得知了你的小狗被调包了，你是选择假装不知道，默默享受这条假小狗的听话乖巧，还是会选择放弃它，去找回救你的那条小狗呢。”
“嗯……”
听完沈月柔的问题，云淼淼歪头想了一会，回道：“我会选择当初救我的那条小狗。”
“虽然冒牌的哪哪都好，可它终究不是当初救我的那一条。”
“假的终究是假的，无论它再怎么乖巧，也不可能变成真的。”
沈月柔若有所思。
对呀，假的终究是假的……
晚上，宿舍里只依旧只有方墨一个人
他那三个室友，吴一凡经常改代码到凌晨，其他两个也是整天出去浪。
门禁，对他们来说几乎形同虚设。
吴一凡在后勤老师那里报备过，属于多晚回宿舍都没问题，其他两个，可以爬窗户
一个人也好，清静。
方墨打开邮箱看了一眼，见编辑还没有回复自己，他又退了出去。
闲来无事，他点开了和沈月柔的聊天框。
方墨【吃饭了吗？】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收到小姑娘的回复。
或许在忙吧。
方墨退出聊天框，随便找了部纪录片，躺在床上看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时间一晃到了十点。
方墨打了个哈欠，下意识点开飞信看了一眼，发现还没有新消息后，又退了出去。
还没给我回消息，是没看到？
方墨暗自想着。
他将手机丢到一边，重新躺回了床上。
奇怪，怎么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做啥都提不起精神呢？
难道是感冒了？
方墨伸手摸了下自己额头。
也不烫呀。
没过多纠结，方墨下床洗漱完后，就脱衣躺在了床上。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健康是人生的财富。
遇到想不通的事，就先睡觉。
说不定到了第二天，就忘了呢。
第二日清晨，方墨睁眼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还是没有新消息。
他翻身下床，照常去操场跑步。
运动过后，他洗漱完首接去了一食堂。
这个时间，小姑娘应该也在食堂才对。
方墨想着，脚下步子不知不觉快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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