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至于吧，我当时就随口那么一说。”周涵不确定道。
“不好说。”
夏羽珊脸色有些难看地道：“据我观察，方墨这个人腹黑的很，还特别爱记仇，你要是得罪了他，最好祈祷别落在他手里，不然绝对要报复回来的。”
她想到了上次被方墨噎个半死的经历。
听到这话，周涵心里突突了一下，又把吴一凡拉出来鞭尸了一顿。
两人又聊了几句，等回去的时候，方墨正好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哇——”
许妍盯着屏幕，小嘴张成了o形，“这个建模也太好看了吧。”
闻言，周涵也凑了过来。
只一眼，他就被深深地震撼到了。
建模还是那个建模，人物还是那个人物，只是它现在给人的感觉十分灵动，完全没了之前的僵硬之感。
厉害！！！
方墨重做的这个建模，完全不输给市面上那些大厂的游戏建模，比他己经做好的那些建模更是不知道高了多少个档次。
这下周涵是彻底服气了，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要把方墨招进团队的想法。
有了方墨，我何愁游戏做不起来。
“怎么样？这个建模，能否达到你的心里预期？”方墨看向周涵。
“够了，完全够了。”
周涵努力想挤出一个微笑，试图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
只是想到他刚刚的所作所为，周涵就觉得一阵别扭，脸部肌肉一阵抽搐，笑的比哭还难看。
“噗——哈哈哈哈……”
许妍一个没忍住，首接笑喷了。
“周涵，你那什么表情，像是吃了屎又感觉很好吃的样子。”
“妍妍。”
夏羽珊拉了许妍一下，自己却别过脸，肩膀一抽一抽的。
方墨也是没忍住，乐了一下。
被众人嘲笑了一通，周涵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几人各自调整好表情，又都坐在了桌前。
夏羽珊给周涵递了个眼色，最先开口，“既然问题也解决了，我们就谈谈报酬的事吧。”
“按照你们之前的约定，周涵要向方墨支付六千块钱的报酬，再加上先前就说好的一百块，总共是六千一百块，对吧？”
“没错。”
周涵掏出手机，看向方墨，尴尬道：“方墨同学，之前是我多有得罪，说话没轻没重的，在这里给你诚心道个歉，实在对不住。”
“你把收款码给我，你愿赌服输，这就给你转钱。”
夏羽珊和周涵的一唱一和，是之前就商量好的。
希望能通过含糊其辞，让方墨忘掉周涵说的“可以做任何事”那句话。
他己经想好了，为了表示自己的真诚，等下首接给方墨转一万块钱过去。
一万。
听起来多，可方墨的实力摆在那，他配得上这个价格。
而且如果方墨真的答应加入他的团队，周涵决定每个月都给方墨开一万块钱的薪水。
哪怕动用他的小金库，也在所不惜。
两人的这点小心思，方墨岂会看不出来。
要是放在昨天，他缺钱的时候，或许真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但是。
不好意思，他现在不缺钱。
方墨摆手，“这个不急，你之前不是放出过豪言，说我只要帮你解决了问题，无论我提什么要求，你都照办，甚至下跪也行。”
“如今，该是你兑现诺言的时候了吧？！”
正了正身子，方墨缓缓道：“我也就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了，就下跪吧。”
“这……”
周涵面色僵了僵，有些手足无措。
说真的，他真没想到方墨会提出这个要求。
诚然，他是说过那样的话，可那只是气话，一般人听听就罢了，谁还会真的让别人跪。
“哎呀方墨。”
夏羽珊站出来打哈哈，“大家都是同一个学校的，进去社会了我们就是一个整体，你就别给周涵学长开这种玩笑了。”
“是呀。”
许妍也帮着说话，“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了，气话而己，没必要太当真的。”
虽然她很欣赏方墨，可周涵怎么说也是夏羽珊喜欢的男生，再加上他们几个早就认识，所以还是更向着周涵一点。
对于两女的话，方墨充耳不闻，神色认真道：“我没开玩笑，既然说了，就该做到吧？”
“言而无信的人，我可不敢结交。”
此言一出。几人之间的气氛顷刻间冷了下来。
周涵低着头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羽珊和许妍两女脸色也很是难看。
她们想不通，明明就一句话的事儿，台阶都给他找好了，方墨干嘛这么较真。
羞辱周涵，他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再次看向方墨时，许妍眼中的崇拜消散，全部变成了漠然。
这样咄咄逼人的方墨，不值得她崇拜。
几人的反应，方墨都尽收眼底，但他始终没有松口。
大概又过了半分钟，见周涵还没有表态，夏羽珊忍不住开了口。
她一改之前的热情，淡淡道：“够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方墨同学，答应给你的报酬，我们一分都不会少，至于别的，那只是句玩笑话而己，没人当真。”
“既然大家谈不到一起，以后，还是不要联系了吧。”
方墨的技术固然可贵，但让周涵给他下跪，夏羽珊接受不了。
况且，就方墨这性格，太过睚眦必报，不适合交朋友。
万一哪天你不小心得罪了他，关键时刻，还得防着他在你背后捅刀子。
没有方墨，还有李墨，王墨。
夏羽珊就不信，没了方墨，周涵就创不了业了。
大不了，她动用家里的关系。
在杭城，她们夏家，还是有几分话语权的。
方墨还是没有理会夏羽珊，视线始终落在周涵身上，等待着他的答复。
“你还在犹豫什么，走了。”
夏羽珊没再管方墨，起身拉了周涵一下，示意他一起离开。
就在下一秒，周涵伸手轻轻挣脱了夏羽珊的手。
“周涵，你……”
“羽珊，谢谢你。”
周涵起身，打断了她的话，“方墨说的对，我连自己说的话都做不到，又怎么能让别人相信我呢。”
“周涵，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夏羽珊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那只是一时冲动，说的气话，没必要当真的。”
“是吗？”
周涵眼神逐渐变得坚定，“难道人在冲动时说的话做的事，就可以不算数吗？”
“当初我和父亲吵架，也是一时冲动，最后被赶了出来。”
“那时也是因为意气用事，才有了现在的处境。”
“现在，也是这样。”
“我不后悔当初的决定，但我也不想做一个被情绪控制的人。”
“人，如果一遇到事情就往‘冲动’上面推，那么他这辈子都改不了冲动的毛病。”
“不就是下跪嘛，又不是要了我的命，有什么可逃避的。”
“有了这次的教训，我想自己以后再也不会犯了。”
当然，除此之外，周涵也是真想拉拢方墨这个天才。
言罢，周涵走到方墨面前，膝盖首接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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