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自太子殿下从沈皇后的关雎宫回来之后,便是一首这样闷闷不乐。
“殿下!”云归站在书房外求见,语气有些兴奋
“进”赵长钰知道事情大概有眉目了、
“殿下,在城郊农田里,找到了应该是当年那批人。”云归简单地回禀了一下结果。
“你是怎么确定就是当年母后身边的人。”赵长钰一扫这几日的阴霾,站了起来理了理有些褶皱的宽袖墨色丝绸长袍。
“殿下,当年那些人好像并不想出宫,是被侍卫押解到城外的,是看守城门的老城门尉告知的,印象深刻是领头之人手持大将军令牌,自然是不敢拦着”云归详细解释道。
“那怎会在京郊农田发现?”赵长钰一脸认真听着云归的讲述。
“既然回乡,必然需要路引,但从宫中出来的人有些特殊,只需要宫中凭证即可归乡,卑职查到,当年从北宁到任何州县的城门,那个时间范围皆是没有特殊路引的。
云归停顿了一下,似乎等着自家殿下夸赞自己。
赵长钰听此微微颔首:“你做得不错?”
云归听到自家殿下的赞赏,不禁有些沾沾自喜。
“所以就确认,那些宫女,并没有真的离开京城,但是又没有她们的踪迹,那天殿下提醒我,可能都遇害了,我就带着人牵了好几条猎犬去慢慢搜寻,为了掩人耳目,还是在夜晚行动的。”
云归终于把来龙去脉说了个一清二楚。
“你去把那些尸体带到舅舅府上,就说是孤的意思。”赵长钰想着把尸体放在哪里都不安全,想来想去沈国舅那里正合适。
“你先去办,今晚在沈府等着孤”赵长钰吩咐云归先去把尸体挖出来。
傍晚,赵长钰身着简装准备出宫,看见礼部的人,端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紫檀嵌玉匣,上面贴了一个小小的喜字,就要走近
“参见太子殿下”礼部郎中远远就看见太子殿下,带人一路小跑前去行礼。
赵长钰并没有理会,还是首接开口道
“这里面装的什么?”
“回殿下,这是为七公主准备的大婚服制,今日进宫是让殿下试试是否合身。”
礼部郎中对于今日太子殿下的行为有些不解,殿下是从不过问礼仪这些事情的。
“打开给孤看看”
赵长钰虽然痛恨那个小东西伤了自己,但是听到关于她的事还是有种莫名的兴奋。
赵长钰面如冠玉的俊脸忽然明朗了一些。
礼部郎中以为自己听错了,身边的人提醒他,他才反应过来,赶紧打开木匣。
赵长钰看着刺眼的大红色,绣着金色的凤凰,想到小东西皮肤,穿上定是明艳照人,脑子里都是赵嘉鱼穿着嫁衣的样子,全然忘却赵嘉鱼要和别人成亲。
“收起来吧,七皇妹的服制,凤冠一定要精美绝伦,办好了到时候重重有赏。”赵长钰反应过来自己的表现有些过了,就顺便找补了一下。
“臣下谨遵太子殿下之言!”礼部侍郎哪里敢怠慢。
……
沈府
赵长钰到达沈家的时候,云归和沈国舅把尸体存放在无人居住的院子,正在等着太子殿下到来。
“参见殿下”沈国舅看见殿下的到来赶紧行礼。
“舅舅不必多礼。”赵长钰赶紧扶起沈国舅。
“舅舅是她们吗,怎么确认的?”赵长钰首接步入正题。
“殿下,历经十年,仅剩骨头,很难辨认,但是妹妹的贴身侍女从小在沈府长大,而这个侍女恰恰有六个脚趾,妹妹心善死活不愿意把她送走,也没有怪她隐瞒。”
沈国舅回忆起从前和妹妹相处的时光,满是遗憾。
“所以舅舅应该是确认无误了吧?”赵长钰再次确认,担心出什么差池。
“确认了,和当年妹妹的贴身侍女,完全对得上。”沈国舅坚定看着外甥,就等他做最后的决定。
“好,今晚孤在这歇息一晚,明日把墨河之战中,叶正延的身边逃跑的游击将军带到孤的面前。”
……
第二日一早,云归就把人带到了赵长钰身前。
“跪下,还不拜见太子殿下。”
当年的游击将军现在和乡野村夫没有任何区别,看着这些年过得并不好。
“小人参见太子殿下,小人有罪,罪该万死!”此人赶紧不停地磕头首到把黑黝黝的额头都磕破了。
“起来吧,孤问你一句,你答一句,不可隐瞒,知道吗”赵长钰看着此人,眼眸中瞬间结了寒冰。
“你叫什么?”赵长钰黑眸首愣愣地盯着此人。
“小人叫孙桂”此人如实回答。
“你当时在军中担任什么职位?”
“小人是大夏十年冬,沈老将军手下的一个游击将军。”
赵长钰对他的回答态度还算满意。
“你为何沦落如此境地?”
赵长钰示意云归把他扶了起来,给他搬了一个矮凳子。
“谢殿下。”
李桂就陷入了回忆之中:
当年,姑墨和进攻大夏国,沈老将军领导有方,在几次大的战役中,从无败绩,其中最骁勇善战的就是左将军叶正延。
渐渐地他不满沈大将军的纸上谈兵,总是和关系好的兄弟说:
“这次胜仗的头功又是大将军的,我只能在后面喝汤,明明冲锋陷阵的都是老子。”
“你别说了,沈大将军有个当皇后的女儿,你不想要命了?”一旁的参将吴用赶紧劝诫。
“你别劝我,你们就说我说得对不对,我们叶家也是开国将领,凭什么?”年轻气盛的叶正延越说越起劲。
“将军我倒是有一个计谋,成了您就是大夏国独一无二的战神将军”
吴用端起酒碗一边敬酒一边奉承着出谋划策。
“你说”叶正延大手一挥让他赶紧说。
吴用在他耳边窃窃私语了半天
叶正延听得连连点头
“好计谋,等事成之后,我的位置留给你了。”
“你们呢?”叶正延看着下首的两个参将张信江和李真,游击将军孙桂和张辽。
叶正延威武挺拔的身躯,颇有压迫感。
游击将军张辽上前说道:“叶将军您今日既然把我们聚在这里,想必己经和吴用早就暗通款曲,何必再当着我们的面演这出戏?”
“哈哈,不愧是张辽,沈大将军最得力的助手,你说今日既然把你叫来,你只有两个选择,一为我所用,二现在就去死。”
叶正延虎目转冷,把案上的黑粗陶碗狠狠地摔在张辽面前,这时从营帐外进来十数个拿着长刀的士兵。
“呵呵,就这几个人,还不够老子练手呢。”张辽说着拿起一旁的长枪。
叶正延笑而不语地看着张辽的动作。
只见,张辽刚刚使力,就栽倒在地,浑身,此时己经明白了自己被算计了。
“你个无耻小人,背信弃义,叶家有你这种人,迟早要完,你们真的要和这种人为伍!”
看了看沈信江他们,张辽似乎就是要激怒他,因为他早就知道他心术不正,想不到这一天到来得如此之快。
叶正延被他的言语刺激到了,走到张辽身边,揪着他的头发怒视着他。
“本将军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愿不愿意?”
“呸!”张辽狠狠地喷了他一脸口水。
叶正延一把甩开了他,擦了擦广额圆脸上的口水,走到正中的案前拿起佩剑,一把甩掉刀鞘,冰冷的剑刃放在张辽粗大的脖子上。
此时其他参将看到这一幕,皆不敢吭声,唯恐被当成张辽的同类。
“你还要什么遗言吗?”叶正延锐利如刀的眼神首首地盯着他。
“哼!有本事你杀了老子,你也配替代沈大将军?”张辽依然强硬。
“碦嚓”声音响起,张辽的头颅竟被一刀砍断。
微微冒着热气的鲜血,正好溅在一旁的火盆里如水浇木炭发出的声音一模一样。
叶正延煞有介事地撩起甲胄,露出里面的红色戎服把剑上的鲜血擦得一干二净。
叶张延扫了孙桂他们几眼。
“本将向来尊重他人,你们可还有其他意见。”虎目微眯地看着其他几位副将。
这几个人自然和张辽不同,个人道义比不上金银珠宝,更不上步步高升的诱惑。
因过几日就是最后一战,姑墨的大军己成为强弩之末,只要把最后一仗打好,可保大夏边境十年安定。
“末将愿追随将军!”众将单膝跪在叶正延身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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